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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这~~~!依您老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此时,刘如意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微微笑着对吕维祺道。
吕维祺额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福王父子本已经是洛阳城众矢之的,但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们父子,居然还敢参与这种自寻死路之事!
这,这不是纯粹找死么?
“齐国公,老夫,老夫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不能为齐国公出谋划策了!这件事情,齐国公怎么办,老夫都会支持!”吕维祺痛苦的捂着胸口,脸色都有些发紫。
刘如意不再逼迫吕维祺,忙关切道:“既然吕老身体有恙,那便快回府中歇息吧!此事,待如意与麾下众将商议之后,必然在第一时间,将结果通知吕老!”
说完,刘如意对着赵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送吕维祺回去。
赵旉心领神会,对着刘如意一拱手,忙扶着吕维祺,走出了大帐之外!
看着两人远去,刘如意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此次遇袭虽然惊心动魄,但吕维祺这边,却有了明确的态度,那~~,福王府之事,阻力已经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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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黑黝黝的大帐内,王绍禹如同一只白毛猪,被拖得一~丝不~挂,结结实实的吊在半空中。
一旁,七八个身高体壮的军汉,手中拿着刚刚浸过盐水的铁鞭,虎视眈眈。
刘如意站在一边,静静的盯着王绍禹的脸。
火郎,小六儿,春娃,朴胜,贾大壮,陈永福,赵旉众将随侍一旁。
良久,刘如意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直勾勾的盯着王绍禹的眼睛,“王大人,本将自问对你不薄啊!你虽去职,但本将却从未阻碍过你的去留!你府中的家财、田产,本将也未有丝毫动作!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恩?告诉我?”
“国公爷,饶命,饶命啊!下官,下官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这事情,下官之事从犯啊!都是,都是福王父子逼迫下官的啊!下官也是不得已才为之啊!恳请齐国公明鉴啊!”王绍禹眼泪鼻涕一大把,却是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福王父子身上。
刘如意不由冷笑,依照福王父子的胆子,就算恨极了自己,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们爷俩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能有这种阴狠的手段,也只有带过兵的王绍禹!
刘如意没有理会王绍禹,转过头,对众将道:“众位兄弟,你们看此事当如何?”
“将军,王绍禹罪不可赦,卑职请求亲手将他处死!”小六儿率先跳了出来!
居然敢对小少爷下手,活剐他十遍,也不能取消他的罪恶!
“王绍禹其罪当诛!”火郎也阴冷着脸道。
“杀!这等祸害,不能再留在世上!”春娃道。
朴胜脸色也有些阴郁,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就算是一直老成持重的贾大壮,此时显然也是怒极,“将军,此贼不除,如何对得起我彩石军战死的儿郎们!”
陈永福也叹息道:“国公爷,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洛阳城的一锅粥啊!”
看着众人的表态,刘如意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对王绍禹道:“王大人,看来,我也救不了你了啊!”
“啊?齐国公饶命,饶命啊!下官愿做牛做马,报答齐国公的大恩大德啊!”刚刚听闻众将的话,王绍禹屎尿都要被吓出来,但听闻刘如意的话里,似乎有些松动的意思,忙拼命呼喊道。
刘如意冷冷的笑了笑,不再看王绍禹一眼,“这个杂碎该死,不过,不是现在!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是!”众将纷纷垂头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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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这间牢帐,刘如意转头对火郎道:“王府侍卫长开口了么?”
“人证物证俱全,也由不得他了!将军,我们还活捉了一百多个王府侍卫,有这些人在手,足够理由动手了!”火郎压低声音道。
刘如意点了点头,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冷笑,“很好!传我军令,即刻出兵,查抄福王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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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由于彩石军的封锁,福王府内,现在还不知道王绍禹已经失手的消息!
王府正殿内,福王朱常洵趴在巨大的软榻上,任由两个俏丽的小婢,捶打他庞大的身躯,已经微微打起了鼾声。
但一旁,世子朱由崧却是没有他父王这么淡定。
他不时的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经快到傍晚了,王绍禹那边也该有消息传来了吧?
只要刘如意一死,福王府的危难便会立刻化解,他们父子,又能重新过上以往那般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而王绍禹除去了刘如意,实力必将也会大大提升,那洛阳城的安全,自是也不必再担忧!
他们父子,当可安枕无忧矣!
只是,这么久了,就算王绍禹没有消息,那王府的侍卫,也该有消息传回来吧?
‘这些饭桶,办事就是这么墨迹!’朱由崧暗暗骂了一句,却是也无可奈何。
这时,前院方向忽然传来一片噪杂之声。
紧接着,一个王府侍卫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大殿内,“世子爷,大事不好啊!刘如意,刘如意带兵杀来了!”
“什么?”朱由崧不由大惊,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这,这怎的可能?这怎的可能啊?父王,父王,您快醒醒,您快醒醒啊!出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