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上官谨睿跟他说到此处,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半晌之后,方才接着开口,“也许,你是对的!”
但,不论是对是错,他都已然错过。就如同小锦所说,有些东西,没有及时去抓握,最终错过,便是一生一世。再也不可挽回。
“若是你,会去追吗?”上官谨睿忽然看着他,眼神灼灼。
百里惊鸿却于此刻,缓缓的摇了摇头。“若我处于自己的位置,锦儿走了,我会去追。但若处于你的位置,不会。”
就像当初在东陵,好几次,自己都险些将她气走,都没有想过去追,而是她又锲而不舍的回来,一次一次,终于让他沦陷其中,不可自拔。
因着他淡漠的性子使然,因着他一直都认为,人来人往,不过云聚云散,不必太过在意。而这会儿,他又不由得开始于心中觉得庆幸。当初,若不是她一次一次放下作为女子的颜面来找自己,又如何会有他们的今天?那么现下,他亦不过是偶尔受些委屈,又算得什么?
这话,显然是将上官谨睿打到了谷底!他眼中灼灼的光辉也忽然黯淡了下来,颓然的低下头,又开始自饮自酌。
“即便我说我会去,你也不会去追。”百里惊鸿忽然开口,打破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这话一出,上官谨睿的酒意也好似是清醒了一些,低低的笑出了声,却满是自嘲的味道。“对,我不会!”不会,因为这该死的理智!因为觉得她已经走了,就不会回头。
百里惊鸿忽然站起身,如玉般的长指放在了他的肩头,淡淡的开口:“当初,锦儿与我,便是你与沐姑娘一般。只是一个时间长些,一个时间短些。所以,我便也只给你一句忠告,现下追不追在你一念之间,但若是有一日,她还愿意回到你身边,切莫辜负。”
就如同,锦儿当初在东陵皇宫,受尽了自己的冷遇、怀疑,甚至于被自己算计,却仍然不离不弃。所以,当他决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不论她今后是否无理取闹,将来又是如何,他都会纵着她、宠着她,一辈子。
上官谨睿怔了一下,点头。表示了认同。心中却在问自己,她还会回来么?不会了吧。
“笃笃笃!”的敲门声,于此刻响了起来,两人一齐看向门口。
百里惊鸿开口询问:“何事?”
“皇上,上官渃汐自尽了!”门口传来灭的声音。
“砰!”的一声,上官谨睿手中的杯子落地!整个人也好似瞬间清醒了起来。
百里惊鸿转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上官渃汐自尽,跟他好似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没……没怎么!”上官谨睿弯腰,将酒杯捡了起来,放在桌上。手却有点微微的颤抖,却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有事,便先去吧,小锦当会很难过!”
百里惊鸿点头,踏步而出。
远远的,就看见红着眼的南宫锦,抱着哭得眼眶红肿的君惊澜过来了。他几个大步上前,淡淡的开口询问:“没事吧?”
话音一落,她却忽然抱着惊澜冲到他的怀中哭了起来:“百里惊鸿,我忽然不想休你了!”
他一怔,伸手揽住她腰,急急忙忙的开口哄她:“好了,别哭。”不想休他,是个好消息。
南宫锦抹了一把泪,却又有泪自己掉了出来,她哭着开口:“刚刚,看着上官渃汐就那么自尽了,一瞬间忽然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她即便是死,也不想和君临渊分开,若是我,肯定也是一样的!”
“嗯,我知道。”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老娘不休了,老娘就是母老虎!老娘就是凶狠!但是老娘就是要缠着你,欺负你一辈子!我管你是被我欺负成小老鼠还是小松鼠,反正就是赖上你了!”说着,她哭得更难过了。
见她还对风和修的话,如此耿耿于怀,他禁不住轻笑出声:“好了,我也愿意被你欺负。”
“而且你要毫无怨言的被我欺负,不准再写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讽刺我!也不准觉得我凶狠,看见有人说我是母老虎,你要帮我收拾他!”南宫锦一边哭,一边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全部倒了出来。
其实,之所以那么激动,也并非是觉得他错。她素来就知道自己和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同,不知何谓温柔典雅,还动辄就爆粗口,但是她就是这样,她改不掉。她也不是没有担心过他终有一日会嫌弃她,嫌弃她不温柔,嫌弃她不知体贴,所以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好,谁敢说你,我定然收拾他,别哭了,嗯?”今日,他倒还真是温柔的厉害,简直都不像是平日的他。
南宫锦抽搭了几下鼻子,窝在他怀里就是不肯出来,那会儿,看见上官渃汐对着君临渊说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她暮然就觉得很害怕。很怕很怕会失去他,所以现下她不想从他怀里出来,一点都不想。听他这么说,她才觉得满意了一点点。
而四面的人见他们如此,早就走了个一干二净,没敢在此碍眼。
南宫锦安静了半晌之后,又仰起头,鼻孔朝天,一副十分得瑟的模样:“反正我不管,我就是母老虎!我就是赖着你!我就是要没日没夜的欺负你,我才不管你跟我在一起,日子过得有多么委屈心酸,你心酸你委屈,那不关我的事!”
说着霸气,脸上却还挂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