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灏进来的时候,丹夏正在凝神练功。她练的这门功夫有点邪门,练来练去,招式己经滚瓜烂熟,内力却没长半分。丹夏找不到内力不增的原因。只能告诉自己勤能补掘。最近除了与北夜灏诸人商量大计之外,余下的时间,她几乎都花在练功上。
北夜灏的突然造访,让她神智一滞。下一刻,身子软软倒向一侧。
预期中的狼狈并未袭来。迎接她的是熟悉的泛着冷香的怀抱……“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对于丹夏的突然软倒,北夜灏理所当然的以为问题出在伤口上,抱住丹夏的瞬间,便要扬声唤林凤举。
丹夏出手拉住男人己经扬起的手臂。
“我没事,就是你突然进来。被惊了一下。”
北夜灏拧眉看向丹夏,见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确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由得轻吁一口气,下一刻,却因为丹夏的话再次将漂亮的剑眉拧紧。
“你是说……本王的出现吓到了你?”丹夏点头。确实是他的出现让她受惊了,才累得身子一僵。以至丹田气息不稳才会倒地的。当然,这些她没打算说。
“姬丹夏,本王又不是豺狼虎豹……”男人言下之意,丹夏这话很伤人,他好心来看她,而她竟然因为他的`一`本`读`现而吓得摔倒……潜台词便是,她怕他。
“殿下当然不是豺狼虎豹,殿下是狮子。”虎狼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开胃小菜……狮子才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物种。
北夜灏俊脸一黑,揽着丹夏的手臂不由加了力。“姬丹夏,你别忘了今天缠着本王是你的任务?”其实他不想这么说的,可看到丹夏无动于衷的俏脸,他亦不由得冷下脸来。
丹夏挣脱北夜灏的束缚,起身坐到男人对面。
“不用王爷提点,丹夏的职责,丹夏记得,也请殿下记住自己的承诺。”冰冷的感觉在车厢中蔓延,似乎连马儿也因车厢中骤然而降的冷意而有所感应。一个劲的嘶鸣着……伴随着马儿嘶鸣,男人冷而轻的声音在车厢中扬起。
“姬丹夏,你一定要与本王这样壁垒分明吗?”
“王爷这话说的不对,这不叫壁垒分明,这叫‘保持安全距离’。今天要做的事情,请王爷放心。丹夏定不会搞砸的,倒是王爷……还请多多小心。”是谁说过,男人女人间除了情人,便做不成朋友,这话说的太经典了。就像她与北夜灏……她似乎己经看到相逢陌路的未来。
她不是大方的人,这男人骗过她,欺过她,辱过她,可也温暖过她。
她可以不计较他用计害苑国沦陷,毕竟她对苑国并无太深的感情。苑帝的死亡真相也搞清楚了,是苑帝为了让她能活,而选择了放弃生命。这些,她都可以不怪罪到他身上。
可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障碍。
她的感情是纯粹的,建立在双方彼此的在意与忠诚之上。这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分手后还潇洒的说句‘再见还是朋友’。她没那么大方,也不会那么虚伪。
“姬丹夏,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你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见丹夏一个劲的躲着他,北夜灏俊脸沉下,他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还真想离他远去不成。
就算真想,她又怎么在这浊世安身立命。就凭她这幅如花娇颜。一旦走出他这灏王府,不出半日,她定身陷囹圄。他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自由?什么是自由?哪里又有自由,人活在这世上,不都被条条框框圈住,就算他身为皇子,依旧有他的万般不能为。
“那又如何?”丹夏浅笑反问,难道与一个男人上了床后。她便要失去自我吗?就算这里的女人皆如此,为什么她一定要如此!她是丹夏,天下独一无二的丹夏。
“那又如何?女人,不要告诉本王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在这世上求生有多难?姬丹夏,你不是小孩子,别让本王教你这些浅显的道理……”北夜灏靠向车壁,一双凤眸带着熠熠暗光直直射向丹夏。
丹夏在北夜灏冰冷的目光下,挑唇笑了笑。
“这是我的事,与殿下无关,殿下只要记得到时履行承诺便是。”
“你……不知好歹的女人。”丹夏的浅笑刺痛了北夜灏的眸子,也搅得他那颗冰冷的心再次左右摇摆着。明明该拂袖而去,可在丹夏那样明媚的笑脸下,那样无所畏惧的目光中。北夜灏只是一声冷哼。
“别以为本王担心你,本王也不想在你这里多呆片刻。只是大事为重……”言下之意,他是碍于大计才勉强留在丹夏车中。丹夏了然的挥挥手。
“真难为殿下了。”凉凉的说完,勿自玩起几缕散落的发丝,再不理北夜灏……男人那个怄,他不明白堂堂灏王殿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一个小女人面前失了风度。
明明想和她呆在一起,胆明想看她笑颜如花,最终,却弄得两人惨淡收场。
沉默一路伴随着二人,直到车外响起林凤举的声音……“爷,到了。”
北夜灏一甩袖子,再未看丹夏,勿自踩着车夫的背下了车,丹夏也随后起身。但要下车时,她犹豫了……让她踩着人家背下,实在太有压力了。不踩吧……难道跳下来。如果没人看也就罢了,可是放眼望去,马车云集,偶尔有官员打扮的人携妻带女的路过。而且大家对与灏王殿下同乘的女人似乎特别感兴趣。
三五一群的以打招呼为由,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