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轿外传来如诗急切的呼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不要进来”莫离殇立刻尖叫起来,她见男子眉间戾气忽闪,大惊失色,这个男人来历不明却邪佞非常,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断然不会怜香惜玉,如诗这番冲了进来,必会为他所杀。
男子本来在听到如诗的声音后,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杀意,待听了莫离殇的叫声后,突然轻散去眉间的暴戾,瞬间又变得君子如风,谦谦然人如玉,笑道:“即然你出言求情,我就饶了你的丫头,不过你却又欠了我一次情。”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莫离殇亦是聪明之人,这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是计划好了在此等候于她,现在又左一个情又一个情的,分明是想让她办事。
“呵呵,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很舒服。”男子轻笑了一声直起了身体,慢慢的走到了软榻边上坐了下来,他每走一步都透着贵而不凡的气息,整个人从骨子里漫延着不怒而威的霸道,清贵逼人,让人惶惶不敢仰视。
莫离殇亦漫不经心地坐在茶几边的椅子上,抬起美目打量着他,以他现在易容过的长相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却浑身上下透着雍荣华贵之气,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霸气十足,他必是站在高位惯于受人仰望之人!
他斜斜地倚在软榻上,眼中带着玩味看着她,但她却看不透他眼底地深邃,一如浩瀚的大海,只能看到表面的波澜,却无法看清深处的凶险。
她在打量他,他亦在观察她,两人对望了片刻,男子终于打破了流动于两人之间的暗潮。
“我要你劝说莫问莫大将军支持辰王为太子。”
“这不可能”莫离殇断然拒绝。
“为什么?”他眉轻挑,潇洒不羁地打开了折扇,好整以暇地扇着。“你连试都不试怎么就否定了呢?”
“你问我为什么?我以为你早就把我调查得事无遗漏了。”莫离殇讥嘲的勾起了唇,她不相信他会不知道她在莫府中的地位。
“呵呵,正是因为调查了你,我才更有信心。”男子轻笑了笑,从台上抓了颗葡萄轻扔入了唇间,那姿态优雅,淡淡如风,仿佛水墨画般透着空灵。
“如果我说不呢?”莫离殇皱了皱眉,移开了眼,心中暗道,这真是个妖孽。就这样的长相配着这般动作估计都会引无数女人飞蛾扑火死而后已,而最危险的是,这人明明没心,却总是作出多情的样子。
“如果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亦可以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他十分笃定地开出了条件,他相信莫离殇会动心的。
果然,莫离殇猛得抬头看向了他,他不失时机地抛了个媚眼,那一眼仿佛一颗水银流动于漆墨之中透着妩媚的勾情,让莫离殇先是一愣随后面红耳赤。而他却大笑起来,他突然发现逗弄这个女人很好玩。
半晌,莫离殇点了点头,“好,成交了。”
“莫小姐果然是个爽快人”
“拿来”莫离殇伸出了手。
“什么?”眉轻挑,男子看向了花想容。
“信物,将来找你帮忙的信物。”
“哈哈,我还以为你想要以身相许的信物呢。”男子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非金非银非铁的令牌,放入了花想容的手中,指尖却轻划过她的掌心。
“冰肌玉骨,清凉自无汗,风来暗香满,最是销人魂。”轻吟间,将指收回放入鼻下,作出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妖孽状。
莫离殇脸微微一红,这个男人真是太危险了,无情时如九天寒冰,多情时似三月春桃,前一秒可以对你笑,后一秒可以把刀刺入你的心脏,而且还神密非常,这种人与之为敌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如若牵扯不清亦是危险不已。,只希望这件事后,从此对面相见不相识,永远不要再有瓜葛。
想到这里,莫离殇将令牌收入怀中,微一抱拳道:“告辞。”
“唉,自古美人多无情,好歹你我也曾脉脉含情相对望,竟然这般毫无留恋的说走就走。”看到莫离殇干脆利落的拉起了轿门,男子哀怨地轻叹
莫离殇唇狠狠地抽了抽,终于回首,嫣然一笑道:“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为美人效劳,我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男子调笑道。
“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骚包,我怕冷。”说完莫离殇纵身跨上马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大声道:“莫小姐,关于我说的以身相许之事,不如你再考虑考虑?”
“驾”回答他的是莫离殇狠狠地甩出去的马鞭声。
“哈哈哈。”他开心地大笑,笑声如泉水般的叮咚,又如阳光般的明媚,完全不同于他阴晴不可捉摸的性格。
“主子,要不要跟着?”暗中走出一人恭敬地跪在轿前。
“不用,。回宫。”男子的声音立刻变得肃然冷漠,威仪万丈,让人不寒而栗
“小姐,你答应了他什么了?”如诗不放心地打量着莫离殇,生怕她被占了便宜去。
“没什么,一件小事而已。”莫离殇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那块令牌扔给如诗道:“去,看看这是哪个组织的令牌。”
“是。”如诗恭敬地应了声,将令牌小心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