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面坐着的是那个医生。寒眸一凝,大步得朝那个虚弱的女人走过去,在大厅的门口截住了那个女人,才对着站在外面的医生,眸光寒烈的道:“进来”。

琉醉靠在萧傲的怀中,一步步的朝着大厅走去,萧傲纵容放慢了脚步搂着她,脖颈上到胸前衣襟下的青紫痕迹是昨晚他纹上去的。眼睛一暗,看着她娇弱无力,脚步虚浮,还是一把提起她,放在管家准备好的软椅上。

琉醉嗅到他身上的血腥浓烈,娴静的坐在椅子上,温柔在男人拧起眉心落下温柔的一吻,看着他稍稍柔和的神色,满意靠坐在椅子上。执起之前那张被她丢弃一旁的密文图纸,拿着一支笔,在一块写字板上涂鸦。

风扬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疑惑的看着那个阴沉的男人,摸摸鼻子坐在远远的一个位置。

“主母的身体怎么样了”银影看着家主不发一言的阴沉,开口看着年轻的医生道。

“萧主母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慢慢调养没什么大碍”他能说就只有那枪伤,其他的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摸了摸怀中的那两颗药丸,最后的救命稻草能不能成功就难说了。

“……”恢复静默。

琉醉习惯手指在键盘上游动,许久没拿笔倒是有些生疏,一笔一划的如小学生学字。疑惑的看了看一室诡异的气氛,看着金阳和银影一副怒气难平的样子,还有萧傲一身要杀人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金阳看着那个慵懒如优雅波斯猫的女人,缓慢的开口,让她清楚的能懂他的唇形:“罗德尔家的小崽子跑了”。

“罗德尔家?乔洛?罗德尔”琉醉想到那对不顾世人礼法的兄妹:“该不会是那个芙蕾?罗德尔救的吧!”

“主母知道?”银影疑惑的看着她,今天家主好不容易有闲心去处理那些人,却被得知跑了一个。

“还真是那个罗德尔家的小孙女救得”虽然想到了,还是忍不住唏嘘,黑市要生存下去有多么困难,她也经历过。那里的人大多是活着不如死了,弑杀血肉兄弟、卖妻淫母、灭绝人性的事每分每秒都在发生。

“准备的说是那个乔洛?罗德尔将她的妹妹送出去作为交换的筹码,连同自己也当作筹码供人亵玩,才找到时机跑出去的”白也站在一旁,笑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还真是狠得下心”将自己都当作筹码,如此独孤一郑疯狂的人,执念深重。手上的动作依旧缓缓的涂鸦,不时的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所以你们这副模样、是因为少杀了一个人”。

“……”好像也不全是,反正就是因为伤了他们萧家的人还能逍遥法外,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我饿了”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好像最近很能吃,好在没有胖很多,不过她是伤患不能药养就只能食补了。

“少夫人,食物准备好了”老管家不愧是资历已久,能时刻了解主人的需要。

“嗯”琉醉嘴上虽然应着,身形却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

然后管家一个眼神,女佣心明手巧的将一碗蛋饺放在她的面前的桌子上,热气腾腾。引得一旁的人都感觉到饿了,前一刻的杀戮血腥全都消失无影踪了。

从这女人要吃药膳开始,餐桌上就摆满各式各样色香味俱全的熟悉,让他们一向把吃饭当作补充能量任务的人,也不由的开始爱上这女人喜欢的食物。

管家眼尖的看到其他几人的样子,心里明白的让下人再去端几碗出来,放在每人面前一碗。

琉醉就这样闻着香味,一只手去摸勺子,另一只手还专注的在图纸上涂鸦。勺子上一个个蛋饺被她精准的塞进嘴中,鼓着腮帮,然后放下勺子。

她侧着身子趴在软椅上,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从之前缓慢的频率,到后来笔在纸上龙飞凤舞,让一旁吃完一碗食物的人都开始好奇这女人在做什么。

亚克看着那张看着眼熟的纸张,心里隐隐约约的猜测,却不敢证实。

“哥,你的死人墓挖的怎么样了”亚海也好奇他们的功臣。

“还有一步之遥”亚克好奇的看着那张纸,女人的笔飞快的划出一连串复杂的字符数字。

萧傲皱着眉看着桌上还剩半碗的蛋饺,转头看着身后的管家,无声的气势,一瞬就让老管家明白他家少爷的想法,女佣连忙再端一碗香味弥漫的食物出来。

萧傲看着神色专注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誊写她中意的结果。眉头微皱的端起桌上的那碗食物,不顾旁人掉下巴的样子,专心当一个饲主,给他的女人喂食,女佣想上前接手他的动作,被他的一个寒眸止住了。

琉醉闻着到嘴边的食物,张嘴就咬下食物,满意的咀嚼,双眼仍然舍不得离开视线,那一串串枯燥的数字仿佛有神秘的力量,诱惑她继续钻研下去。

所有人看着主母专注在纸上写划,家主体贴的一次次不厌其烦的给主母喂食,所有人都不由得放轻呼吸。萧家人都知道,当主母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搅,否则主母觉得会让人感觉到无比后悔。

风扬坐在一旁看着,道上传言带着神话色彩的军火帝王,此刻将所有的温柔倾尽到一个女人的身上。他突然想到这位主母上一刻和他说过的话:“如果最后实在只能那般的结果,帮我摒除家主对我记忆!”

他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深情,让一个女人甘愿让她挚爱的男人忘记她,他能从这个男人此刻的温柔里感受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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