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便是轻手轻脚进了门去瞧,果真如师父所说,看着大有起色,想来若是照此下去,年节前后人清醒是必然的了。
“这便好了。”良辰瞧了于自海果真是好多了,人走出来,轻轻关上了门,不由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于自海算是她的一块心病,当初是在自个儿眼前陷入昏迷,他那句与爹爹有关的话至今都时不时绕在她的脑子里头,每每想到这个,便是会觉得事情极不简单,也隐隐有些害怕。
偏生于自海一直昏迷着,昨儿个夜里兄妹几人坐下说话,良辰知道了派去南边儿打探的人也回来了,还是在江左二次派了人去协助之后才回得来,待回京之后两拨人马都是伤痕累累,探得的情形也远比她们兄妹几人想到的更为严重,只到底其中有什么缘故,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唯一的活口于自海。
一回京之后萧瑾萧瑜便是安排了两拨人马秘密养伤,对于去过南边儿之事只字不提,只又暗地里派了死忠高手潜入南边儿再次查探,务必要小心行事,定要查得些东西回来。
良辰想着,若是于自海能醒来,她们便也不必如此每日只能暗自揣测,却是毫无头绪。
“师妹莫要担忧了,师父说会好便一定会好,待他醒了咱们好生问问,若问出什么来,师妹有不便做的,只管跟师兄说。”祁清越也看出小师妹的怅然,便是难得正色安慰道。
他也知道一些于自海的来路,听得其中缘由后还曾托了江湖好友私下里打探一些,只江湖人本就与朝廷打交道不多,加上他还不知道萧家人的动作,因而一时不知要从何处下手,便也不曾探到什么。
良辰闻言转头,看向师兄关切神情,露出甜美笑容:“多谢师兄,若果真有那时候,辰儿可是不会客气的。”
萧家的暗卫自也厉害,只有时候有些事由江湖人来做,说不得会更为合适些,尤其祁清越的人,更是个个都是能人,便如这次,良辰也不曾与师兄客气。
“你可千万莫要客气,你若客气了,师父定会说是我偷懒,没个师兄样子,连着唯一的小师妹都照顾不好,到时候可有苦头吃了。”祁清越一见,忙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连连摆手,好似真的怕良辰会跟他客气一般。
“嘿嘿,师姐你可千万别跟三师兄客气,你可不知,师父昨儿个听得说了咱们此去的事,便是又吩咐了,叫我多跟在师姐身边儿护着些,这便是我的任务了,余下师兄们,若是师姐有什么事,必定要尽力帮着,且还不必师姐主动说了,他们都要提前想到的,若是不如此,三师兄不曾说谎,可有他们的苦头吃了。”元宝忽而得意在一旁开口道,一边乐不可支,还一边朝着三师兄直眨眼。
“臭小子,说什么你,没大没小的,师兄也是你能说的?”祁清越被元宝气笑了,便是抬手作势要打他。
这小子自从跟着小师妹混,越发坏主意多了,这两个小的他们几个师兄是越来越压不住了,偏师父还疼得厉害。
“师兄做什么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元宝才不会傻站着,一看三师兄抬手立马就跑了,嘴里还不住挑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