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实话实说,这就是对他和冷心感情的侮辱吗?而她,在他口中说到底只是一个“外人”!
陶思思笑了又哭了,是啊,她只是他的“外人”,他只是寄住在他的家的女佣,她甚至连他的朋友都不是!一直以来,她只是在愚蠢地单恋。
她明明早就清楚自己的感情无法得到回复,可是当她的感情被他毫不留情地否定掉的时候,她还是心痛彻骨。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殷以杰,她慌张又恐惧地扫了一眼殷以杰,转身奔出了他的视线。
直到大门被用力“嘭”上的声音消失良久,殷以杰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竟然威胁一个女人?这还是他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那样脆弱的生物,是需要被保护的,而他竟然威胁女人了!
就算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还是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底,牵动着他心底的每一根神经,控制着他的每一个心思。他爱她那样无可救药,他为了她树立自己绝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可是他也因为她差点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也许陶思思说得没有错,她是那样的无可取代,他怎么可以让别人来取代她?也许陶思思说得是对的,他只是懦弱,所以就算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办法把她从自己的心中祛除,还任她掌控自己的每一寸心思,任她侵占自己内心的全部。
他冷静下来,才后悔对陶思思任性发脾气。失控成那样,那可不是他。
他抬头看了看走廊的挂钟,陶思思差不多出去了半个钟,现在都快一点了。他披上外套,准备出去找她。那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晃悠,很危险。虽然这附近都有他的人手,但是那些家伙并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陶思思。
殷以杰正准备出门,手机就震动了。
“不、不好了,老大!”那边传来了属下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什么事?慌慌张张像什么样!”殷以杰低斥,他心情不好,如果是小事来叨烦他,他扯烂他的舌头!
“思思姑娘跟前男友私奔了!”属下的声音充满了恐慌。
※
时间倒转半刻钟——
陶思思一口气冲出了别墅,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冬天的气温本来就低,现在还是半夜,她站在便利店前面手捧着热牛奶还冻得瑟瑟发抖。
别墅是不能回去了,花店有没有暖气,也没有休息室,现在过去跟在外面没什么区别,所以花店不列入考虑范围。
既然这样,还是回医院吧,至少那里安全,还有陪床的床位。
陶思思把热牛奶一口气灌下了肚子,把罐子丢进垃圾桶,裹紧了外套就去街边拦出租车。
半夜出租车不多,陶思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车,但是却从黑暗中跌跌撞撞冲出来一个人。
陶思思惊魂未定,对方也是。陶思思定睛一看,他竟然就是一个钟前答应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的成子彦。
“大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陶思思面无表情询问。
“你、你才是,你在这里做什么?”成子彦神色慌张,脸上还多了几道疤痕,他的外套被扯烂了,露出手臂,而他的手臂上有几道狰狞的血痕,旁边是紫色跟红色的混杂物——
陶思思的眉毛抽搐了好几下,她恨得咬牙切齿:“成子彦,你他妈的骗我!”原来白天成子彦给她看到的瘀伤都是假的,是化妆效果!而他竟然还用假的瘀伤骗了她二十万!
她想起成子彦怨恨控诉殷以杰的人如何如何打他,还说自己伤了几根骨头,还要身体调理费云云,话语间没有一丝难堪与愧疚的悔意,反而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此时此刻,陶思思恨不得把成子彦碎尸万段——该死的,陶思思好骗是不是?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骗她骗得彻底!他们说到底也曾经交往过,他昧着良心这样骗她还真的下得了手!
她也恨这样笨的自己,竟然被他骗得团团转!
陶思思拎起拳头就往成子彦的脸上砸去:“该死的,你根本没有受伤!说殷以杰的人打你也是假的是不是?他们要是真的找过你,你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妈的,把欠老娘的钱给我还回来!”
陶思思瘦弱,她的拳头也没什么分量,可是成子彦还是被打得连连求饶。“思思姑奶奶,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我是真的需要钱!再说我现在不是真的受伤了吗?求你别打了!”成子彦没有骨气地求饶。
“你现在手上干我屁事!老娘恨不得现在就打残你!”陶思思不解气地摁着他狂揍。
“啧啧,小姐,你可真骠勇。”就在陶思思愤怒之际,身后传来了戏谑的男音。
陶思思回过头就看到身后站着三五个一身黑制服大晚上还戴墨镜的男人,而被她压制住的成子彦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好像这些人是豺狼,随时能要他的命一样。
“你们是谁?”陶思思拧眉问道。
“思思,你不是找你的钱吗?就是被这些混蛋——大、大哥抢走了!”成子彦训斥的声音因为为首男人的瞪眼顿时缩小了。“也是他们把我的伤变成真的!”
“你的伤是谁弄的,谁管你!我现在恨不得撕掉你!”陶思思凶相毕露。
“喂喂,小兄弟,打人这事我们就承认了,不过你诬蔑我们抢钱,这事我们可得好好算算。”黑衣男人把玩着手上的枪支,笑得阴暗。“你在我们赌坊欠下巨额,老板要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