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忍受他嫌弃的目光,一个不好,就要被他狠狠地揍一顿,哪里还有对那个贱妇时的温柔体贴?
无论是模样身段儿,她哪里比不上那个贱妇?他怎么就想着那个贱妇,还总是拿她作比较,她到底哪儿及不上?
如果没有那个贱妇,她不会得不到他的体贴温柔,还要忍受他的谩骂侮辱和殴打,如果不是那个贱妇,她怎么会如此惨?
本以为那个贱妇没儿没女又被休掉,一定会郁郁早死,可没想到,她竟然活得好好的,有个能干的孙女不说,还有那么一大片棉花,为何她就能过得舒心?
她这辈子一生要强,可临到老了,几个儿子不成器,还天天跟丈夫打闹怄气,凭什么就不如那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想起这里,她就止不住的怨恨,早知道这样,当年把她赶出岗楼村,就该把她的名声毁了,让她有家归不得,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让她堵在丈夫和自己中间,生生的承受了半辈子的苦楚和难堪!
那天怎么就没把她弄死呢?
这一夜,李小翠一整夜没合眼,脑子里不停地算计着怎么让章六娘不好过,却没去细想自己的丈夫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
……
第二天一大早,岗楼村一个姓闵的中年妇人家门口,好些人不停地走来走去,还时不时透过门缝儿朝着里面瞅几眼,甚至一些端着满盆衣裳,要去池塘边洗的妇女也故意绕过来看几眼,脸上闪过鄙夷之色,‘呸’的一声又离开!
“你真看到有个男人进了闵媳妇家?该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有几个年轻人站的不远处的树下,看了一眼闵媳妇的紧闭的院门,问着身边一个高个子!
“我哪里会看错,又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二狗子也看到了,你不相信,就去问他,喏,他在那边的墙角下站着呢!”
那人听他这么说,还真的跑了过去,等得到确切的答案,才一脸兴味的跑过来,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可不得了,谁不知道闵志是个妒夫,脾气又大得很,这有人偷人竟敢偷到他头上,这胆子也忒大了些!照我看,等闵志从镇上回来,这对奸夫淫妇就别想活了!”
“谁说不是?要我说,这男人也太没品了些,虽说闵媳妇长得不错,娇娇柔柔的,可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人愿意跟她厮混,要找也找年轻的啊!”
另一人有些猥琐的说道,两眼直直的看着院门,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大胆!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有的女人越老越有味儿,风骚啊,嘿嘿!”
“哟,你说的有板有眼的,难不成,你啥时候也搞过老女人?”
“滚!老子的媳妇比那些老女人可强多了!”
……
几个人就在那里说些不堪入耳的荤段子,眼睛时不时的瞟过闵媳妇家的院门,只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出来,都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此时,一个身形高大、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手执一把砍柴刀,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一脚踹开了闵媳妇家的院门。
“哎呀,闵志咋这个时候回来了?不得了了,他手上还拿着刀呢,这要是真闹出人命可咋办啊!”
有人看了,很是不安。
“怕啥,闵志又不是个没数的人,最多是给那对奸夫淫妇一个教训,不会真的闹出认命的,不过,咱们还是叫些人来,要是两人打起来,也有人劝劝,免得一气之下,真的失手闹出人命!”
“对对对,咱们赶紧叫人去,再耽搁就真的来不及了!”
其他几人也连连附和,连忙分头找人去了。
且说闵志一脚踹开院门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正搂在一起睡觉的一男一女!二人都光着身子,只来得及穿上裤子,上身还光着,就看到闵志提着一把砍柴刀,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
“岗大勇,竟然是你这个狗杂碎!”
闵志一见之下,大怒,提着刀就砍了过来!
岗大勇惊恐之下,连忙闪开,却比不上闵志的速度快,还是被砍伤了左手臂!
“闵志兄弟,有话咱们做下来好好说,这事完全是个误会!”
“误会?老子去你妈的误会,睡了老子的婆娘,还说这事误会?老子砍死你这个龟孙子!”
闵志一听,怒气更甚,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想也不想,狠狠地迎面砍了过去。
岗大勇吓得差点尿裤子,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就屁滚尿流的跑出了房门,正当他要冲出堂屋时,一只矮凳飞了过来,直直的砸在他的腿上!
“嗷!”
岗大勇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四脚并用的想要爬起来继续跑!
闵志提着带血的砍柴刀,满脸狰狞的一步步走了过来……
正朝着这边赶来的村民只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俱是一惊,连忙加快步伐,飞快的跑了过去,待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一个个倒吸一口气,惊恐的瞪大了眼!
只见院子里,一个光着上身,仅着亵裤的男子双手染满了鲜血,紧紧地捂着下身,正满地打滚儿,一声接一声凄厉的哀嚎让人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