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突然不可自控的咆哮起来,抬手便要向秦菁脸上掴来:“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把她害成那个样子?”
秦菁不动,白奕也不屑于沾他的身,只在袖子地下指尖一弹,弹出一股劲风击中她肘下麻穴。
锦绣公主“哎哟”一声,抱着胳膊猛地回退一步。
白奕目光森凉的看着她,语气冷硬的开口道:“荆王妃请你自重,今日我肯让你在这里开口说话,是因为你是内子名义上的姑姑,你若是不自重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着重压下“名义上”这几个字的语气,摆明着是不认这门亲的。
“不客气?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对我不客气!”锦绣公主一窒,跟着冷笑一声,也发了狠,“我不怕告诉你,本宫手下三千护卫此刻就在这巷子外头待命,只要我一声令下,平了你这座府邸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凡皇室子女,都会根据各自所受的荣宠和在皇帝面前的地位而被赐下一定数量的田地和护卫。
当年锦绣公主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为人最是泼辣难缠,所以她出嫁时,还是得了不少的封赏,三千人的护卫的确不算小数目。
“这座宅子是陛下钦赐,如果不是带着陛下的旨意前来,难道荆王妃是存了和当初蓝氏一样的心?”白奕不惊不恼的凉凉一笑,眼睛里却无丝毫笑意。
当日蓝月仙被当众射杀那一幕锦绣公主也在当场,现在想来还每每觉得胆寒。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找的人是荣安,不关你的事。”她心里颤了一颤,但是毁了秦宁就等于毁了她整座荆王府将来的希望,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秦菁冷嗤一声,淡淡道,“三皇姑你的记性似乎不好,既然是本宫的事,怎么能够越过驸马去?你有话就说,没事的话,别挡着路,宫里陛下和太后还在等着本宫回门呢!”
“我知道你是陛下的胞姐,也知道你在陛下面前受宠,所以你不用特意告诉我,也不用拿陛下来压我。”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情绪,锦绣公主一挺胸脯再次走上前来,强硬道,“我今天来是要算一笔私账,宁儿的事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了不起咱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交代?”秦菁冷笑,斜睨她一眼,“表妹不是重病在床吗?三皇姑你不在家中照料却跑到本宫这里来闹事,还口口声声要本宫的交代?难道表妹重病不治了?可就算她重病垂危,这个责任您安给看病的大夫姑且还能说过去,和本宫又有什么关系?”
“你——”锦绣公主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但再一看前后左右那么多人,马上又住了口。
秦宁出了那样的事,是宁肯做个哑巴亏捂死了也不能往外抖的。
锦绣公主咬牙,见着白奕夫妻俩的脸色不善,终于还是一咬牙摆摆手道:“你们先退到巷子外头等着。”
“是!”侍卫们也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惊了一下,终究还是没人反驳,训练有素的转身退出了巷子。
侍卫们一走,她便横眼扫过立在秦菁身边的白奕。
白奕不动,只就淡然的摆手吩咐灵歌他们:“你们先进去,把要带回宫的东西搬出来。”
灵歌福了福,转身带了一众下人回了院子里。
锦绣公主冷冷的看着白奕,白奕只做察觉不到她的目光,负手而立。
秦菁已经不耐烦和她继续磨蹭下去,冷然的开口道:“三皇姑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说完了我们还要赶着进宫。”
锦绣公主咬了咬嘴唇,终于暗暗提了口气,怒声道:“宁儿醒了,那日的事她都与我说了,是你给她下了药?”
“对,是我!”秦菁漠然的看她一眼,语调轻缓的开口承认。
锦绣公主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好无愧疚之心的就这么认了,怔愣之余,眼底突然涌现出疯狂的血色。
她原是要扑上前去抓秦菁的脸,但一眼瞥见立在旁边的白奕,气势一弱,转而一把扣住她的肩头,声音凄厉的撕扯起来,“你这个小贱人,我们母女和你无冤无仇,你居然能下这样的狠手,你——”
“谁说无冤无仇?”秦菁目光一寒冷声打断她的话,抬手掐住她腕上命门反手反手一捏,一个轻巧的用力就将她推了出去。
锦绣公主目瞪口呆的看着,秦菁已经欺上前去,直视她的目光冷冷说道:“和婉做的事,她到底给你说了多少?她说我下药害她的时候,有没有说本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苏府?有没有说光天化日之下本宫的车驾为什么会在闹市里被人冲散?有没有说本宫的车里被人提前布下了mí_yào?有没有说她本来志在必得,只有一步之差,今日可能需要上门寻衅讨公道的就要变成当今圣上和当朝太后了?”
“你在说什么?”锦绣公主六神无主。
秦菁的这些话似乎是在指责秦宁,秦宁劫了她的车?掳了她的人?怪不得来时她想了一路都没能明白,秦菁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秦宁去。
“这不可能,宁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我的女儿!宁儿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锦绣公主怒声叱道,眼睛充血满面通红。
“你很清楚?”秦菁讽刺一笑,仍是步步紧逼,“你很清楚就不会不知道那晚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