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看了腾远一眼,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些大门派有很深的成见啊?你以前不也是御剑宗的弟子么?”

腾远却露出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回道:“我原来就是个散修,从前很羡慕那些有门派的修士,觉得他们有门派庇佑,能免费学到好功法,每月还有灵石丹药拿,比散修要舒服多了。所以我千辛万苦筑基成功后,就加入了御剑宗,头几个月还好,过得还挺滋润的。奈何老子长得太帅,门中那些师姐妹频频对我投怀送抱,导致其他师兄弟对我有很深的成见。”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叹:“有时候太受欢迎也挺麻烦的。”

梅雪:“……”

腾远继续不忿:“当时有一个师妹对我穷追不舍,偏偏另一个金丹期修士的弟子喜欢她,那家伙嫉恨之下就对我出手,我一不小心废了他丹田,结果加入门派才几个月,便被丢到流放之地里去,而且在里面一呆就是六十年!六十年啊,除了最后十年遇到你,和在你之前逮到一个女修,一时激动还被暗算,老子再没碰到过别的女人,你说那是人过的日子么?凭什么老子辛辛苦苦修到金丹期,还得再为御剑宗卖命?我从流放之地里出来后,找了个机会离开门派,从此继续做个无拘无束的散修!”

梅雪心想所谓的师妹对他穷追不舍,其实是这色/狼对那个已经有相好的师妹穷追不舍吧?结果把人家的相好惹恼了,最后才大打出手,这家伙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腾远加入御剑宗的时候,黄蒲轩可能还没见过他,而等腾远结丹出来,黄蒲轩却还在闭关,所以才不知道腾远原来也是御剑宗的弟子。不然凭黄蒲轩的耿直,肯定要对这个判门的家伙进行不死不休的追杀,不过以如今这两人的关系,黄蒲轩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腾远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瓶,拔出瓶塞,梅雪隐约嗅到一股香甜,腾远将瓶口对准龚子瑜的嘴硬灌下去。梅雪看龚子瑜喝下玉瓶里的东西后,面上便泛起一片潮红,好奇问腾远:“你给他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腾远一脸促狭:“可以让他在梦境中欲/仙欲死,不想醒来。”

估计是致幻剂一类的东西。梅雪一脸同情地看着龚子瑜,除非他自己意志力强大,或者被人发现,不然就得躺在这里一直做梦。

腾远对梅雪交代道:“一会我假装和你大吵一架,接着愤而离去。你等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走后,再披上飞云锦悄悄出来,我在咱们来时路过的水潭边等你。”

梅雪点头同意,然后问他:“其实你早就想来仙符宗盗宝吧?这些宗门弟子的身份玉牌里都有记录他们的灵纹,哪能说仿制就仿制,你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搞到付紫烟的灵纹吧?”就像指纹一样,每个人的灵纹都不相同。

腾远嘴角笑意更深,脸颊边漾起两个深深的酒窝,带着三分邪气。从他知道梅雪会幻型术起,他就生出仿制身份玉牌,让梅雪假冒仙符宗弟子,带他混进来盗宝的念头。付紫烟常年住在化仙城中,腾远和她打过几次交道,她的灵纹是最容易搞到的。玉牌确实是腾远提前就做好,不然他们这次也不能这么顺利的混进仙符宗,躲避那个元婴期魔修。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修炼是极耗灵石的事,你想做个散修继续修炼下去,自然要用些手段。”

梅雪也当了一段时间散修,知道散修的艰难,修仙资源就这么多,大部分还被各大门派把持住,不争不抢,哪里还有自己出头之日?她想起明羽说他金丹期时,缺灵石就利用美貌傀儡设陷阱杀人夺宝,那妖孽有门派供给都要干这种勾当,相比之下腾远只是盗宝没有杀人,已经比他善良了许多。

两人定下主意,腾远顶着龚子瑜的脸,当着众人的面和付紫烟大吵一架,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拂袖离去。付紫烟对着龚子瑜的背影不屑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洞府中,将禁制关上。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修士见当事人离去,想象中两男争一女的情节没有出现,失望之下也纷纷散了。

梅雪等了一阵,确定人都走光,才披上飞云锦悄悄离开付紫烟的洞府。飞云锦只能避过金丹修士的神识,但仙符宗只有两位元婴道君,轻易不会遇到,所以一路还算顺利的潜到水潭边和腾远汇合。

仙符宗立派上万年,门内积藏丰厚,最贵重之物,自然由元婴修士看管,这些东西,腾远和梅雪是想都不要想。但除此之外,仙符宗每个月都要定时发放给门内修士灵石、丹药,如果有弟子做出突出贡献,还有材料,符箓、法宝之类的奖励。元婴修士忙于修炼,不会去管这些杂事,所以这类物品都由金丹修士看管。腾远和梅雪的目标,就是这部分物质。

腾远顶着龚子瑜的脸在仙符宗内四处溜达,凭着多年作案的经验,没多久就找到库房,那里有两个金丹修士守着,龚子瑜是仙符宗修为最高的成元道君的弟子,腾远假传成元道君的命令,先将其中一个金丹修士骗出来,梅雪则披着飞云锦在暗中偷袭,两人一明一暗将人打晕后,腾远故技重施又变成那名被打晕的金丹修士,和梅雪一起,再将另一名金丹修士依样画葫芦敲晕。

看管的人都解决了,梅雪放风,腾远去开禁制。为了防止看管库房的修士监守自盗,开禁制的玉牌另外有专人保管,并不在那两名金丹修士身上。但腾远这厮曾经有过奇遇,对开各种禁制、封印有一套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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