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这作啥风浪哩!!”老里长由在南在北引着,蹬蹬蹬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你个瞎眼的东西,你当谁都好欺负哩,你也不睁眼看看,这是哪家哪户!!”
“里长,你来了。”赵程正了正身板,这整个靠山村,他唯一惧的便是这里长。
这靠山村大部分姓的是徐,老里长不但是徐姓老一辈里剩下为数不多的‘老祖宗’,还在靠山村做了几十年的里长,声望威望无人能及,赵程再笨,也不可能去惹里长,相反他对里长还是很恭敬的。
“里长,里长,你来到好。你看这张安平家,刚搬来就要圈路哩,实在是没规没距,你管管呀?” 四罐几步跑到里长眼前,讨好的一笑:“他把门前田地圈起来养鱼,又把这路圈了,我家取水咋办?”
在南在北成功完成了任务,跑到姐姐在东跟前立着,姐弟三人齐力瞪着眼,恶狠狠瞪着那刚砌好的墙面和安平几人。
老里长喘息了几口,并未搭理四罐所说的,反而指着赵程,气急败坏的:“你个惹事精,你谁人都敢惹了你,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啊,平日里欺负一两个村民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你不知死活,跑这来干什么来了?你知道这家是谁吗你!!”
赵程虽恶,但村里的学堂是他出钱盖的,里长对他在村里的恶劣行径也就能看不见就看不见,实在过分了才略微管一管。赵程平时横行惯了,今儿头一回被里长数落,有些不服的:“我这可不是放浑欺负人啊,他家”说着,指着安平:“他家才来靠山村。不懂规距就乱圈乱占地,这可不行啊。”
里长没好气的:“这一大片地都是徐三家的,现在卖给了安平。自然就是安平的,他想怎么用,你管得着麻你?”
四罐有些吃惊的:“啊啊。这真是他家的地呀?”
“不是他家的,还是你家的?”里长虽然年纪大了。脾气却还是暴。
四罐缩缩脖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赵程不服气的:“里长,那也不行啊。这虽是他家的地,可是这路大家都用了几十年了,人家徐三在的时候都没圈,他来了就圈起来,这算怎么回事?这叫四罐家的以后怎么吃水用水?里长。 你总不能叫一个新来的外来户欺负到本村人的头上来吧?”
四罐跟赵程和赵程的两个家丁团团住住里长,在那七长八短的说着。
安平见里长来了,知道不会出大事,便叫几个泥瓦工人进院儿歇去了。干了一上午活儿,中午还得管人家一顿饭吃呢,吃完饭还要结算工钱。
打发了泥瓦工人进院儿,安平又走到里长面前解释:“本来这路是留出来了的,虽是我家的地,可是几十年的规距,我也不会破坏。但是我家挖的引水渠从这儿过。本来是方便了四罐家的取水,可是他家把用完了的脏水往这里面倒,我上门理论,他还不讲理。我没办法。只好把这里圈起来了。”
“这可是要吃的水,吃出问题来了,咋办呀?”大生跟安强跟在安平身后,为他鸣不平。
还未待里长发话,赵程梗着脖子就冲过来:“倒脏水咋了? 倒脏水咋了?啊?就倒点脏水你就不愿意啦?我就爱倒脏水,我就爱欺负你这个外来户,咋滴?!!”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戳着安平的胸前:“不想住?不想住就滚!赶紧把房子给我腾出来。”
安平神色平静,任由他戳着,悄悄拦下安强和大生捏紧的拳头。急什么,有里长在这儿哩。
“你个瓜崽子,你给我闭嘴吧你!!”老里长跳起来, 像老人打小孩那样照着赵程的脑袋就来了一把掌,喷着唾沫星子骂道:“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你知道他是谁不?还在这骂骂骂, 撒泼打浑,回就就给你揪大牢里去!!”
赵程被扇的有些迷糊:“管他是谁哩,里长,你咋能动手打我?”
四罐立马贴上来为主子鸣不平:“是呀,里长,你咋能为着个外人打老程呢?”
四罐媳妇机灵的一掐大腿,肩头一耸一耸的抹起泪来:“可怜我老徐家呀,叫人欺负成这样都没人管,亏得跟里长你还是一个姓族的呢,你竟帮个外人。”
“都给我闭嘴!!”老里长气的暴喝一声,伸手又敲了四罐一个脑袋崩儿,暴跳如雷的:“都登鼻子上脸了是不是?你们都当我老啦, 糊涂啦?!!”说着,狠狠瞪了目瞪口呆的几人一眼,扭头对安平温声道:“安平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哩,他们不敢做什么愈越的事。”
安平笑着拱手:“还仰仗里长。”
四罐媳妇一瞧,赶紧继续抹着泪儿:“天可怜见的,里长你这是怎么了,他个外来户算是个什么东西呀,竟帮他们。”
“还不服气是不是!!我这是帮理不帮人!这本就是安平家的地,他家爱圈则圈,爱留则留,谁叫你家不识好歹还往里倒脏水的?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老里长瞪着一双大眼伸手揽过安平:“都不知道他是谁是不是?咱们镇的蓝捕头,你们都晓得吧?”
四罐和四罐媳妇还有赵程几人点点头,好奇的望着里长,这张安平能是个什么来头,叫里长都这么忌讳?他姓张,蓝捕头姓蓝,总该不会牵着什么亲戚关系吧?
“安平是他亲姐夫。”里长伸出手指,一一戳着几人:“想进大牢,你们就闹吧!蓝捕头的手段,你们还没吃过苦头吗?”
“这……”那蓝捕头可是个铁面无情的人,赵程以前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