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下贱胚子,竟是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
“碧水姐姐,快些和夫人说吧。”
“也是,得好好治治那些个不要脸的浪蹄子了!”
安宁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外间悉悉索索小声嘀咕的声音,揉了揉眉心,安宁有些起床气,这时候醒过来脾气更是不大好。
碧水在外间问道:“太太您醒了?”
“进来吧。”安宁揉了揉眉心说道。
碧水咬牙切齿的进来,她跟着安宁半年多自知安宁脾气,附耳过来在安宁耳边嘀咕了几句,一边帮安宁穿衣裳。安宁冷笑了两声,不悦道:“让知道的人嘴巴都给我缝严实了,要是刚才的事传出一点半点的,就把你们舌头绞了。快点,我倒是要见识见识,竟是闹出这等子下贱的事来!”
安宁刚一进书房门,鼻子抽动了下,心里有了些想法,招来杏儿吩咐一番。杏儿是个极聪明的,嘴巴更是严实的,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退出了。
安宁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沉着脸端坐在书房后面的张清和,扫过跪成一排的在书房伺候的丫鬟小厮,厉声道:“今日老太太大寿,这事若是传出一星半点,都等着发卖罢!”
最后视线落在跪倒在一旁的丫头,只见她云鬓散乱,柳绿色弹墨小衣裳,葱黄色撒着红月季裤子,裤腿散开,从安宁这儿看过去,小衣裳半敞半开露出里面桃红色抹胸,春色满园。冷哼了一声,给身边的碧水打眼色,道:“还不去收拾齐整!”
过了一会儿穿着整齐了,重新跪倒在安宁脚边,安宁冷笑道:“抬起头来。”
被碧水制住强迫抬起头来,只见面容精细,眉梢之间点点的愁绪,莹然如水,苍白的小脸泪水涟涟,颇有春水捧心之遗风,眉间还带着股儿高傲和被强迫的屈辱。安宁在心里冷笑,道:“看着眼生的很不是在书房伺候的丫鬟,红袖去叫谢嬷嬷过来看看这是哪处的丫鬟!竟是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爬到老爷床上去了!”
谢嬷嬷很快就过来了,进来打量了跪倒的女人一眼,冲安宁摇摇头,道:“太太这不是张府的丫鬟,瞧着倒是陈家嬷嬷带来的丫鬟。”
安宁看向跪倒在地上的丫鬟小厮,冷笑道:“我倒是奇怪了,一个外家的丫鬟怎么越过了守着的下人跑到老爷书房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阻挡!让个下贱胚子爬上老爷的床,陈家倒是好样的,调教出来的丫鬟就是来爬姑老爷的床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跪在地上的清风眉头皱起来,回想下往前蹭了一步,将昨日的发现说了出来,琪月身子晃了晃,脸色煞白。
杏儿进来,后面跟着长着山羊胡的大夫,仔细检查了古色香炉里剩余的香根,摸了摸胡子,说道:“这香里怕是加了一味香,若是男子闻了有催情的作用,还导致浑身乏力,翌日醒来头脑略有些昏沉,不过无大碍修养几天就会无碍了。”
张清和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杏儿送大夫出去,”安宁坐下来,抿了抿嘴,“把昨日伺候书房的拉到柴房里关起来,这件事我定会查个清楚,谁是清白的到时候定见分晓,不会平白冤枉你们的。谢嬷嬷,这位就先交给你了,毕竟不是我张家的,我还是无权管教呢。”
谢嬷嬷是个老人精了,自然明白安宁话里的意思,欲让两个粗使嬷嬷拉走,谁料到这女人竟是爬到张清和腿边,我见犹怜的哭啼道:“老爷,您说句话呀,仙儿已经是您的人了……”
“滚开。”张清和脸色一变,抬头对上安宁讥笑的眼睛,抬脚就将那女人踢了出去,甩了甩衣袖气势汹汹的出了书房。
安宁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摆摆手,“带走吧。”
碧水过来扶着安宁,道:“姑娘我扶您回去把,您还没吃早饭呢,今天又是老夫人大寿您还有的忙呢。先别为了那没廉耻的狐媚子置气,等过了今天再处理还不迟呢。”
安宁哪还有心思吃饭,气都气饱了,心里忍不住的爆粗口,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哩!转念一想心里立刻明白了陈家的意思,还真是不要脸,做丈母娘的手都伸到姑爷的后院里来了,女儿死都死了,还这样的做派,真让人不齿!
芝儿端了一碗冰糖燕窝粥来,安宁就着勺子吃了大半碗,漱口完毕,整整衣裳就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安宁也不想老太太知道之前的事,就下了封口令,再者说了今日来的全都是些达官贵族,这事怎么能传出去!等宾客走了,咱关起门来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让谢嬷嬷拉那女人下去,一碗芜子汤先灌下去再说,也不知道被张清和那一脚踢出内伤来没有,安宁幸灾乐祸的想到。
戏班走着,杂耍也玩着,男宾客在前面,女宾客在后院,老寿星端坐在正中,周围珠围翠绕,彩绣辉煌。
说话间倒也其乐融融,竟有那捻酸倒醋的隔着一桌声音传了过来,“今日老太太过寿,不知那新媳妇可是准备了什么寿礼啊,若是准备了也好拿过来让我们开开眼呐?”
安宁看过去,只觉得面生不知是哪家官夫人,坐在安宁右边的安夫人悄声道:“是杨同知家的,甚是小性子,宁儿别同她一般见识。”
安宁没说什么,那杨夫人像是说上瘾了,径自在那儿胡说起来,安宁被闹得无法了就让碧水将寿礼取来。打,来是手绣的九百九十九个小寿字组成的一个大寿字,展开来众人惊呼出声。那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