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拽啊拽的蹭到张瑶跟前,盯着她手上的银色玄纹的大氅,笑嘻嘻道:“哎呀,看起来有些大啊!我和安康穿着大,难不成是给澄泓哥哥的?”
张瑶放下大氅,捏了捏福生白嫩的脸蛋儿,道:“你不好生让父亲考校功课跑到我这儿来,父亲逮到了有你好受的了。”
福生嘿嘿一笑道:“大姐姐这可放心了,我啊是得了娘的许可出来溜达的,不,是来看大姐姐的。”说着挺了挺小胸脯,“读书总是要劳逸结合的,日后我可是要像小舅舅、澄泓哥哥还有蒋二哥入顺天贡院考取功名的哟!大姐姐还没说这大氅是给谁的呢!难不成是蒋二哥?”捂着小心肝做出西子捧心的小样儿,惹来丫鬟抿嘴偷笑。
张瑶脸上浮现红晕,瞪了一眼福生,“你个鬼精灵。”说着自箱笼内取了一件大红色披肩小斗篷,“少不了你的,还有安康和福久的。”一件紫红色的披肩小斗篷和鹅黄色云纹小斗篷也在箱笼里。
福生嘻嘻笑道:“大姐姐亲手给做的,啧安康倒是好运气,那感情好弟弟我一块儿带回去罢,那我就不打扰大姐姐了,蒋二哥肯定会很欢喜的。”抱着小包袱,眉笑颜开的颠颠走了。
张瑶满脸红霞,心想这弟弟人小鬼大,又想蒋二哥穿上是否欢喜,一针一线的全是满满的担忧和丝丝的幸福。
福生扛着个小包袱,又颠颠的跑到张玫那儿,坳走了两个荷包,挂在腰间颠颠的回桂院里显摆了。搂着安康得瑟,“瞧大姐姐是特意给我做的时候,多出来的布料就顺便给你做喽!”安康拿起自己的和福生的比了比,推了推福生,“两个颜色不一样。”
“哈哈,这都被你发现啦!”福生耸了耸肩。又从自己的腰间拽下一个荷包递给安康,“二姐姐做的,马马虎虎吧。”说完就被安宁弹指摧残了,“你呀。你二姐姐的女红连嬷嬷都夸赞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马马虎虎了?”
福生腆着小脸道:“儿子这不是和娘做的荷包比的吗?谁能赶上娘做的,安康你说是不是?”安康郑而重之的点头,安宁假意蹙眉,不痛不痒的说了福生一句,心里哪有不高兴的。又他俩第二天才走,就决定晚上亲自下厨做好吃的慰劳兄弟俩。
福生立刻大声点菜道:“娘啊。我要吃糖醋鲤鱼!”
安康也不甘示弱,道:“娘啊,我可想娘做的拆烩鲢鱼头啦!”
福久吭哧吭哧的爬到安宁这儿来,长着小嫩嘴儿道:“啊啊咿呀!”
福生欢喜的拍巴掌,笑嘻嘻道:“娘啊,福久也要是吃肉肉呢,他要吃红烧鹿肉!”
安宁把肥嘟嘟的福久抱起来,点点福生的额头。笑道:“是你自己想吃罢,怎么还赖在福久身上?”安康也在一旁附和,背着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听懂福久说什么。用手指头在脸上画着羞他。福生大言不惭道:“那说明福久和我亲,我们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么。”朝安康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兄弟俩活泼非常,以安宁为中心玩起了躲猫猫游戏,福久瞪着大大的凤眼好奇的看着,歪着小身子要去看,安宁只得抱着他转来转去。
外头丫鬟打着帘子道:“老爷回来了。”刚才还笑闹的福生和安康忙整整衣裳,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儿。不是说怕严肃的老爹,而是怕爹爹惩罚他俩,晚上还想多黏在娘亲身边呐!张致远从外面进来。看一大三小都朝他看来,蹙了蹙眉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这是异口同声的兄弟俩。
“咿呀!”这是显然没看够热闹的福久。
安宁明眸流转,笑道:“孩子们闹着玩呢,你外面的事处理好了?”吃过涮锅子,前院大管家差人来把张致远叫走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张致远点了点头,坐在花开富贵的红木椅子上,看了一眼乖乖站在一块儿的福生和安康,捋了捋只有薄薄一层的胡须。说起来大老爷蓄胡须的道路异常的坎坷,这时代男子以蓄胡须为美,行完弱冠礼后男子也开始留胡须。安宁嫁过来的时候也诧异他没有胡须的,大红色底端绣并蒂莲喜服还有凛凛眉目,剑眉星目犹如寒星,映衬着一张脸酷帅的一塌糊涂。等他开始留胡须,福生和安康出生了,胡子扎人张致远那时候也不像平常规矩人家讲究子子孙孙、抱孙不抱子这样的规矩,也是他过了而立才有了儿子,自然是疼爱的。而且那时就出乎安宁预料的,张致远并不是个墨守陈规迂腐之人。等瞧见了儿子白白嫩嫩的下巴上被胡子扎的红点点后,第二天就见他下颚和脸颊留的胡须已经不见了踪影,刮净后也没有再蓄胡须,更养成了每日刮刮脸保持面部洁净的好习惯。等福生和安康再大时,张致远再次留起了胡须,当然了也是中年美大叔一枚,只可惜好景不长,等他蓄了胡须后福久也出生了,再次重复了之前。现在短短须根带着股儿沧桑味儿,相当的有型,帅大叔啊!安宁回过神来,脸颊有点红,抱着福久坐在榻上,把儿子放到榻上玩来做掩饰。
张致远摸了摸须根,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位置,来考校福生和安康的功课。自从他俩去了广安寺学习后,安宁在他俩跟前就是一慈母,反而是张致远从原先宠溺的状态变成了如今的严厉要求的态度。当然了福生和安康也知道父亲就是看着严厉,其实内心还是很关怀他们的,因而也不会怕严肃的父亲。乖乖的站在一边儿等着他考校,一番考校下来结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