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觉得他的心都在颤了,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这个名字……在他母亲那个年代并不多见,而且……他没记错的话,云希说过,她的母亲很有才气,且长得很美丽。

下一秒,他啪地合上日记本,目光也下意识地落在封皮上,这一眼,电光火石,他也立刻想起,为什么刚刚看到这个日记本时,会觉得那么眼熟。素色的底纹,白色的蔷薇花,这和那天在监狱门口,乔沛托狱警交给云希的那个日记本一模一样,她说过,那是她母亲的日记。

一股怒火在瞬间燃烧了容湛,他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无法思考。

一阵沉默之后,他难以置信地再次翻开日记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一页,最后的几句话!

当他最终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时,容湛彻底地茫然了。

如果说……母亲口中的白薇就是云希的母亲,那么……她的父亲岂不就是当年害了茹姨妈的男人?乔沛,那个叫乔沛的男人,曾经是茹姨妈深爱的丈夫,是自己应该叫做姨父的人,他抛妻弃子,让茹姨妈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更让自己的母亲因内疚而积郁成疾,在最美好的年华里,身染重疾,撒手人寰。

害得他小小年纪成了一个没娘的孩子,每年,只能在母亲祭日的这一天,在这个房间里缅怀她。

乔沛、白薇这对男女……是沈家的仇人,容家的仇人,更是他容湛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此以来……乔云希……

一想到这个名字,容湛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可是他不相信,他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云希会是这样的孽缘,他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容湛站起来,大步向门口走去,出了门,他直奔楼下的客厅,去寻找沈玥茜。湛容说希丽。

“茜姨……茜姨……”

“阿……阿湛……”听到声音,沈玥茜急忙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双眼血红,仿佛杀人般的模样,惊了一下,“怎么了?”

“茜姨,你告诉我,害了茹姨妈的那个男人叫什么?他姓什么?”容湛冲口问道。

“呃……阿湛,你忘了吗?你以前问过我的,我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沈玥茜边说边摇头。

“……”是啊,他怎么急糊涂了呢?他原本要问的不是这个,他深吸一口气,又问道:“茜姨,你知道……我妈有个朋友叫白薇吗?”

“白薇?”沈玥茜蹙眉,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好一会儿目光一闪,“对了,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的。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但那时候,我在国外求学,经常和你妈妈通信,信里……她跟我提到过,而且……不止一次地提过!说她年纪和我相仿,而且……她们的很投缘,感情很好!记得当时……我学很不开心呢!觉得自己的姐姐被别人抢去了,有好一段时间,我都因为这个……跟她闹脾气呢!”

容湛微微踉跄了一下,看来,日记里说的不会有假,果然有白薇这样一个人,那么,她究竟是否和云希的母亲是一个人?容湛闭了闭眼睛,他几乎不敢往下想。

大手攥紧了日记本,那带着锁头的边缘硌着手掌,由于他的大力而深陷进去,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14948190

沈玥茜低下头,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咦?这是什么?”

她伸出手,想要来看看,却被容湛一闪,仿佛珍宝一样置于胸口,这回沈玥茜更加看了个仔细,“这……这个……”她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个……是你妈妈的日记本?”

容湛惊讶地抬起头,“茜姨,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这本子?”

沈玥茜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本日记,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没见过,但是……我听你妈妈说过!这个日记本……是那个叫白薇的女孩送给她的,如果没错的话,本子上的图案是白蔷薇吧?”

容湛一愣,低头看了看,其实,他不过是下意识地证实一下,这图案,他刚刚已经看到了,的确是白蔷薇花。

“阿湛,你看到了什么?日记本里都说了什么?是有关于你茹姨妈的事对不对?”沈玥茜问道。

容湛微微眯着眼睛,“茜姨,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你妈妈的临终遗言曾经说过,关于你茹姨妈的事情,她已经全部记在了日记里,只不过……那个时候还不能让我们知道,她说她那么做是为了保护我们!我自然尊重她的遗愿,可这些年来,这件事就像一个脓疮长在心里,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她抬头看着他,“阿湛,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让我看看!”

容湛微滞了一下,同时后退,“不,茜姨,不可以!”

沈玥茜很诧异,“阿湛,怎么了?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茜姨?我是你妈妈的小妹,你茹姨妈是我们的姐姐,她们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容湛低头思量了一下,马上说道:“不是的……茜姨,不是要瞒您,只是……这里面有一些事情我还没弄清楚,所以……暂时不能告诉您!”

“什么事情?难道……你妈妈没有说明白吗?”沈玥茜盯着那个日记本,突然杏眼一缩,“阿湛,你别告诉我……整件事与那个叫白薇的女孩子有关!”

容湛浑身一凛,“茜姨,你在说什么?”

沈玥茜深吸了口气,“你如果不提,我都忘了,当年……你茹姨妈出事,你母亲生病,我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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