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马应堂的话,常宁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松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打给了李效仑。
不一会,李效仑进来了,“哟,应堂也在呀。”
常宁看了看李效仑和马应堂,咧嘴乐了,“这下好了,同案犯也到了,两位,坦白交代吧。”
李效仑脸色一变,讪讪地笑了起来。
“师叔哥哥,谁,谁犯案了?”
说话的是高灵,身后跟着进来的是丁颖和方巧英。
李效仑和马应堂见来了陌生人,急忙站了起来。
常宁瞪了高灵一眼,“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指着丁颖和方巧英,常宁介绍道:“这位是青阳市委书记丁颖同志,我的大表姐,这位是青阳市政协主席方巧英,我的二表姐,她们是来洽谈青阳锦江两地经济合作事宜的,两位表姐,这位是县委办主任李效仑,县委大院的四朝元老,这位是县公安局长马应堂,人称锦江第一神探。”
四个人互相打过招呼,丁颖微笑着说:“李主任,马局长,你们谈,我们失陪了。”
丁颖和方巧英及高灵上楼去了。
李效仑对常宁说:“领导啊,我这有意见了,尽管是你亲戚,可人家毕竟是领导,咱们县委不出面接待一下,说不过去呀。”
摆了摆手,常宁不高兴的说道:“你少给我打叉,废话少说,言归正传,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应堂如果没有你的鼓动,以他的谨慎,一个人不敢揭开这么大的盖子。”
“对不起,领导,实在是对不起,”李效仑一脸的歉意。
马应堂说道:“常书记,我们怕你是来镀金的,待一阵子后就会离开,所以,李主任和我两个嘀咕了很久了,要是揭了这盖子,整成一锅夹生饭,我们也待不下去了。”
常宁点点头,苦笑着说道:“因此,你们两个觉得这次机构改革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于是便合谋炮制了这封匿名信,我说李效仑,你他娘的的够狡猾的啊。”
李效仑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领导,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能力魄力,而是我们私下认为,你的心地太善良,为人处事往往是刀举不落,点到为止,不象你的前几任,那是手起刀落,决无二话。”
“他娘的,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在骂我啊。”常宁笑骂道。
马应堂转开话题问道:“常书记,能不能告诉我,您还有哪些证据证明是我写的匿名信。”
“很简单,别人没你有那么多的时间,你是吃刑警这碗饭的,有的是时间搞付业嘛,你看看整个康乐镇,谁比你马应堂办这种事方便?更为重要的是,那些照片,大多是偷拍的,有点是需要爬墙上房的本领才能拍到的,就凭这一点,我就断定匿名信是你写的。”
马应堂笑着又问道:“那么,您怎么知道李主任也参与了匿名信的炮制呢?”
“呵呵,你们俩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忍辱负重,谨慎小心,效仑要没有这个优点,他能成为四朝元老吗?四任县委书记都能让他当县委办主任吗?就他这么小心的人,会向你马应堂说匿名信上的话吗?据我了解,效仑这辈子在外面喝酒,就从来没喝高过,应堂你说他在你家喝高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李效仑对着马应堂苦笑,“应堂啊应堂,我说什么来着,亏你还是个刑事警察,什么不好写,写什么三伯伯淡定帝等外号,常书记是什么人,铁口神算小半仙呀,天上事晓一半,地上事全知道,你乱写一气,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嘛。”
“哼,别演戏了,你们俩是故意露出破绽让我知道的,好了,言归正传吧。”
马应堂对李效仑说道:“李主任,你来说吧。”
李效仑说道:
“郭秋平是个大智若愚的人,他在赢得皮月桂的信任以后,逐渐取代皮月桂成为皮派的掌舵人,就连商付书记也很信任他,谁都知道皮派有三个核心人物,郭秋平、莫春意和皮家老大皮春阳,郭秋平和莫春意二十多年前就勾搭成奸,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名叫莫天青的孩子,两岁的时候就长得几乎跟郭秋平一模一样,为了掩人耳目,郭秋平莫春意把孩子送到了省城亲戚家抚养,,只有在节假日或寒暑假时回万锦县住几天,回来后也很少出门,我到现在也只见过三次,反正长得简直就是郭秋平第二,所以他们两个是密不可分的,现在莫春意投靠了陈专员,那么就等于郭秋平也是陈专员的人。”
“另一方面,皮家老大皮春阳,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她不但有很强的权力欲,而且善于脚踏两只船,一边和刘同安好着,另一边又和郭秋平缠着,她想当皮派的领头人,当然不会真正的嫁给刘同安,除非刘同安一切都听她的,实际上到后来,她和莫春意一样,都自觉不自觉的将郭秋平奉为皮派的带头人。”
“所以,郭秋平和莫春意皮春阳是同为一体的,特别是这几年来,郭秋平实际上是皮派当家作主的人,但是,即使这样,并不足以在万锦县横行无阻,张福林和林正道,都是手下有不少拥护者的,孙正邦和吴贵龙,还有柳玉桃蒋宝龙为代表的少数民族干部,都不是轻易能摆平的主,每当郭秋平企图兴风作lang的时候,这些人就会自觉的团结起来,共同反击郭秋平,总算勉强维持着万锦县政局的平衡。”
“但是后来,我和应堂等人逐渐发现,吴贵龙、蒋宝龙和孙正邦等人,都有被郭秋平控制的迹像,于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