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
威廉姆斯王子收敛了自己微缩的瞳孔,他很惊讶地发现一个人身上竟然可以流露出矛盾百变的气质,果然妖邪的狠,怪不得有着“妖狐”这个赫赫“美名”。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面嫩的翩翩浊世美少年,就是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世界风云的“fēng_liú妖狐”。就是眼前的他,让拜占圣廷丢尽了颜面,使拜占圣廷不得不放下身段,与光明教会联手对付。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咳咳~今天我就托大称呼一声小弟,你看我这里的布置怎么样?”孙旭东玩味地卖弄道,找了一个话题。
“嗯~啊,好!”威廉姆斯王子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不得不接过话头。
“你看我这个金屋如何?”
“嗯~很好。”威廉姆斯王子这才有心思四处打量着,眼睛被满眼的金碧辉煌晃花。
“你可知道我这间精致打造的金屋是用来做什么的?”孙旭东满脸揶揄地问道。
“嗯?”
“哈哈~,你不会明白的,金屋的用处只有一个,那就是金屋藏骄。”孙旭东的脸皮忒厚,对着小舅子高谈金屋藏娇,他当然没有多做解释,这个骄还不是娇娇女的娇,而是天之骄女的骄。
太无耻了,威廉姆斯王子一脑门子黑线,他跟着“神棍”汉语导师学习过几年,对金屋藏娇这个典故还是知道的。这个无良的便宜姐夫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难道姐姐就是他心目中的“陈阿娇”,忒伤人了。他恨自己的无能,不能给姐姐太多的帮助,不能帮助姐姐逃脱自己的宿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喂~臭小子,乱想什么,我说的这个骄,是天之骄女的骄。想你姐姐这样的天之骄女,我疼还来不及。就你那半吊子汉语水平,瞎琢磨什么。看你那双眼睛,恨不得择人而噬。”孙旭东鄙夷地嘲讽道,小子,姐夫给你上课呢,你喜欢“小雏菊“那是你的喜好,你就不能学学金屋藏娇,闹得人皆知之,还把自己的**暴露在阳光下,被人抓住痛脚。
“呃~….”威廉姆斯王子的表情很精彩,喏喏不知所言。
看着威廉姆斯王子阴沉的快要滴水的臭脸,孙旭东也不好再过多的刺激,有些事点到即止。他侃侃一笑道:“看看我这个金屋怎么样,还入得眼吧。”说完,亲自倒了一杯红酒,递了过去。
威廉姆斯王子恍惚间接过酒杯,开始打量起客厅的布置。映入眼帘的是满眼黄灿灿金光,还有晶莹夺目的光华。他再次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什么是暴发户,眼前这位便宜姐夫如果认第二,估计没有人敢认第一。
太奢侈了,整个顶层好像全部用纯金打造,难怪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金屋藏骄。太无耻了,居然用金砖堆积成山,用钻石搭配成河,连天花板都没有放过,镶嵌着光彩晶莹的宝石和夜明珠。更无耻的是,金光闪闪的墙壁上随意地挂满了世界顶级油画珍品,一眼望过去,有俄国列宾的《索菲亚公主》、梵高的《收获景象》、毕加索的《红色扶手椅中的女人》、达芬奇的《抱银貂的女子》…..这哪里是雅俗共赏,暴发户式的炫耀,简直是暴殄天物,明珠暗投。威廉姆斯王子无力地摸了摸纠结的额头,恨不得现在就给那张戏谑的笑脸一记重拳。
这样的金屋,神也挡不住。
“怎么样?跟路易?波拿巴的oyal(荷兰王宫)相比,还算入得了眼吧。”孙旭东还没有忘记戏谑地调侃。
“呃~你,你太无耻了。”威廉姆斯王子再好的涵养也被孙旭东激怒了,愤怒地双眼圆瞪。
不是孙旭东对威廉姆斯王子的祖辈不敬,而是孙旭东偏偏拿他“暴发户”的祖先来调侃。荷兰建国时间不长,是靠海上贸易和海外殖民发家的,跟英吉利等老牌欧洲国家相比,可以算是一个“暴发户”国家,这段历史很不光彩。偏偏荷兰第一个国王路易?波拿巴就是一个好大喜功的“暴发户”,在他统治期间修建了荷兰王宫。荷兰王宫为荷兰皇室所不喜,从路易?波拿巴以后,再也没有人居住在里面。
今天,孙旭东故意为之,故意在伤口上撒把盐,他就是要告诉威廉姆斯王子,你们没有能力保护琼斯,我有,以后你们只需要闭嘴,不需要指手画脚。
“哼哼~还很不服气,我敢说金屋藏骄,那是我有这个实力。就你们,堂堂荷兰皇室,连自己家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你,为了一个女人,置自己的姐姐于何顾?”孙旭东不屑地撇撇嘴。
“我,我错了。”
“哼~我曾经承诺过,我要带着琼斯幸福地昂首走进自己的家。这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承诺,我要让她成为你们的骄傲。”孙旭东掷地有声的宣泄着自己的誓言。
“哐当~”瓷盘摔碎的刺耳声音。
琼斯不放心,害怕两个高傲的人,初次见面就剑拔弩张,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悄悄地躲在门外偷听,孙旭东的深情的承诺再次融化了她的心,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失神打碎了手中的餐具。
琼斯泪雨婆娑,蹲着身子笨拙地收拾着地板上的残籍。孙旭东怜爱地替她整理着凌乱的秀发,轻轻一拥,深情一吻,直到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