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抱着苏泽走,苏泽挣了下,“姐姐,我跟你一起走路。”
知道自个重,苏泽跳下来后拉起苏凉末的手,“姐姐别哭,我们一起回家。”
两人徒步向前,走了约莫半小时才拦到车。
苏凉末没别的地方去,她带着苏泽踏进小区,不少邻居看到都吃惊地打招呼,“凉末回来了啊。”
“嗯,王大妈。”
“怎么没见你妈妈?这都几个月了吧。”
“我妈去亲戚家住段时间。”苏凉末牵着苏泽的手,“王大妈我们先回去了,还要收拾收拾。”
“好,去吧,需要帮忙就告诉我声。”
“嗯,好,谢谢。”
苏凉末开门进去,许久不住人屋里总有股味道,苏泽站在门口踌躇许久,“姐姐,妈妈呢?”
“妈妈还没回来。”
“那我们回叔叔那里去好不好?屋里好臭,小陈阿姨还给我准备了冰激凌等我吃……”
苏凉末将他拽进屋,“以后我们不去叔叔那了,苏泽,妈妈回来看不到我们会着急。”
苏泽也不是随便能糊弄的,“可妈妈有手机啊,她可以打电话,之前我们也住在叔叔那的。”
苏凉末本来心情就不好,她沉下脸,“跟你说不通是不是?你要回去是吗,现在就自己去。”
她起身走进洗手间,端了盆水出来,然后当苏泽不存在般开始打扫,苏泽倚在门口半晌,最终不得不妥协,乖乖把门关上。
他喜欢吃冰激凌是没错,但妈妈走前说了,让他必须跟着姐姐,姐姐去哪他就得去哪。
苏凉末拎了水出来拖地,苏泽喊声姐姐她不答应。
他上前抢拖把,“姐姐我来吧。”
“不用,”苏凉末还是软了口气,她把苏泽带到沙发前,“你看会电视,姐姐把房间整理好再睡觉好吗?”
“嗯,好。”
苏凉末将屋内的窗子全部打开,又换了席子,忙碌完后带苏泽到小区外面的店里吃点东西,回到家又给他洗澡,忙完这些早已精疲力尽累得不想动。
苏泽睡得早,苏凉末不放心,就让他跟自己睡。
旁边的孩子发出绵长的呼吸声,苏凉末靠着床头却怎么都睡不着,其实时间还早,在这个空荡荡的屋里,她只是不知道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占东擎坐在客厅内,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抬头却是宋阁。
男人难掩失落,他看眼时间,苏凉末这会还不见人影,看来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宋阁跟他打过招呼,占东擎心不在焉,也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擎少?”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头绪,可能要过个两三天,”宋阁欲言又止,“如果真是苏康害了……您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血债血偿。”
“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苏康在哪。”
占东擎靠回椅背,右手枕在脑后,宋阁坐了会,见他闭起眼睛,他也就没再说话。
翌日,苏凉末送苏泽到幼儿园门口,“放学了姐姐再来接你,不准跟别人走知道吗?”
“噢。”
看着苏泽进去后,苏凉末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公司她又不可能回去,短时间也找不到工作,所幸卡里还有些积攒下来的钱,苏凉末打算先去买些东西。
在超市买完日用品,已经是中午了,苏凉末在外面的遮阳伞下坐定,点了份炒饭和饮料。
酷热炎炎的盛夏,米粒咀嚼在嘴中异常干涩,忽然几道身影盖过白色桌面,苏凉末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她抬头,见是几个陌生男人。
苏凉末下意识握紧筷子,“你们是谁?”
对面的男人端详着她,忽然凑近上前,“你会摄魂?”
苏凉末面色如常,“你们认错人了吧。”
“想找你帮个忙可以吗?”
她看了下,三个男人坐在她身侧,且都是人高马大,苏凉末将东西提在手里,“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听来的,传播这种谣言的人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男人似笑非笑,手掌按住桌面后倾身过去,“那可不一定,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们就请你办件小事。”
“什么小事?”
“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了,也是,给你钱总比拿枪顶着你好。”
苏凉末观察四周,这儿人多,他们应该还不至于对她明目张胆下手,“我只是好奇摄魂这两字,如果你们有人失眠想治疗,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催眠师或者医生。”
“跟我们玩是吧?”
“不是,你们究竟是谁啊?说的话莫名其妙我都听不懂。”苏凉末起身要走,旁边的男人按住她肩膀让她坐回去,“少他妈在这跟我装,上次开功宴上不少人都听到了。”
“那人胡说,再说他下场怎样你们想必也知道。”
“威胁我们是吧?”
“这话你应该去跟占东擎说。”苏凉末昨晚才从青湖路出来,这些人想必还不至于消息会这么灵通。
果然,几人对望眼,苏凉末趁隙推开椅子拔腿就跑。
几人反应迅速,立马起身去追。
跑了大半条街,苏凉末实在没力气,转过身一看却哪里还有几人的影子。
她伸手拍了拍前额,照理说她这速度几个大男人一追就追上了。她停在原地喘口气,家里的地址并不难找,到时候她还带着苏泽,能逃到哪去?
苏凉末急得团团转,那些人没法子说不定又会利用苏泽让她去做她不情愿做的事。
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