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不妨事。”万禾简直都快笑昏了。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很平淡的笑容。连连摆手。随即万禾又是说道:“既然大公子出來了。那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老大人还在里面等着呢。”
虽然万禾极力想要掩饰。但那都快绷不住的笑脸早就说明了一切。看得宇文智及心里那是一阵阵地发闷气。却又不敢和万禾撕破脸。只能是闷头领着万禾进了小院。这一进小院。正好就看到宇文述坐在院子里面的小亭内。当即宇文智及便是加快了脚步迎了上道:“父亲。梁国公來了。说是与父亲有要事相商……”
宇文述摆了摆手。对宇文智及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为父有要紧事与梁国公相商。”
宇文述这么一说。宇文智及立马就是愣住了。他特意自告奋勇地送万禾來这里。不就是想要听听宇文述把万禾找來有什么事嘛。可现在一句话都沒听到。就要被宇文述给赶走了。宇文智及有心想要反驳。可一看到宇文述。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直接就退下去了。在宇文述面前。就算是城府再深的宇文智及也不比宇文化及好多少。
等到宇文智及离开之后。万禾上前一步。向着宇文述一礼。说道:“见过宇文公。”虽然万禾现在也是堂堂国公。但宇文述何尝不也是国公的爵位。在宇文述面前。万禾可是不敢端什么架子。
“呵呵。梁国公快快请起。”宇文述笑了笑。依旧坐在椅子上。让万禾起身。而万禾起身一看。心里却是不由得一惊。之前万禾也和宇文述有过几次见面。在万禾印象中的宇文述虽然同样是垂垂老矣。但却还透着几分精神。至少。眉宇之间。还有着当朝重臣的气魄。可现在在万禾眼前的宇文述。也只不过才半年左右沒见而已。却是比以前相差太多了。别的不说。光是那脸色就是呈现着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很明显就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传闻这段时间宇文述病得很严重。看來也不是无风起浪啊。
看到万禾吃惊的模样。宇文述呵呵一笑。却并不在意。笑着说道:“老夫这病态之姿。惊到梁国公了。罪过。罪过。”
万禾这才反应过來。自己刚刚的样子有些失礼了。立马就是冲着宇文述躬身一拜。说道:“宇文公言重了。是下官失礼了才是。宇文公身体欠佳。还请多多休养。这朝堂上。还离不开宇文公啊。”
“呵呵。到了老夫这把年纪。有什么都想开了。”宇文述淡淡一笑。对于万禾的吹捧却并沒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用手一摆。示意万禾在自己身边的石椅坐下。过了片刻。宇文述突然说道:“梁国公。你父亲。他现在的身体如何。”
“呃。”宇文述突然提到老爷子。万禾也是不由得一愣。这才想起來。貌似自家老爷子和宇文述好像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只不过之后万禾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根本就沒有时间去追查此事。加上自从万三爷死了之后。老爷子也是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來露面了。这时间一久。万禾也是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听到宇文述提起老爷子的事情。万禾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不过万禾很快便是回过神來。忙是说道:“多谢宇文公关心。家父的身体还算硬朗。”
“嗯。也是。当年你父亲的身体可是一直很好的。”宇文述一边说着。右手却是不经意间抚上了胸口左边。双目眺望小亭外地天空。似乎在怀念着什么。过了良久。宇文述才是回过神來。笑着对万禾说道:“梁国公。老夫与你父亲那也算是故交。今后你也用不着太过客气。就喊老夫伯父吧。老夫也托个大。叫你一声贤侄。你不会介意吧。”
这个称呼上的事情。之前和宇文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宇文述也曾经提过。只不过当时万禾可不敢当真。所以一直以來。万禾还是恭恭敬敬地称呼宇文述为宇文公或者是老大人。不过这次宇文述说起这话。万禾却是感觉到宇文述的真心。犹豫了一下。万禾还是冲着宇文述一礼。说道:“如此。小侄就失礼了。还请伯父见谅。”
“好。好啊。”听得万禾叫了这声伯父。宇文述的兴致也稍微高了一些。脸色也是好看了许多。似乎真的把万禾当成世交的子侄來看了。身子稍稍挺起了一些。随即对万禾说道:“你父亲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儿子。只可惜老夫福薄。膝下三子全都不成气候。可惜啊可惜。”
“伯父说笑了。”听得宇文述这么一说。万禾的心里还真有些小得意。不过。万禾表面上还是很谦虚地说道:“伯父的三位公子。那都是翘楚之姿。东都的少年俊杰当中。也都无三位公子优秀。有子如此。伯父岂能说福薄。”
“哼。”一提起自己的儿子。宇文述立马就想起了刚刚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的宇文化及。脸色立马就是垮了下來。冷哼道:“就这三个不成气候的家伙。哪里还算得上什么翘楚之姿。化及能力太差。行事又过于张扬。虽然是老大。但注定一事无成。智及虽然比化及多一些城府。但野心却是太大。沒有足够的能力。野心大了。未尝是一件好事。他将來所惹出的祸事。只怕比化及还要大。至于士及。虽然有才能。但却沒有眼力和心性。持才傲物。不过他现在娶了南阳公主。至少。将來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听得宇文述絮絮叨叨的。突然评价起了三个儿子。万禾的心里也是有一种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