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万禾再次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万禾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挡在眼前,顿时就是把万禾吓了一大跳,再一看,却是月容趴在自己身边,瞪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不过见到万禾醒來发现自己偷窥,月容也是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咛了一声,立马就要起身躲开。
万禾如何会让月容跑开,一把便是抓住了月容的小手,喊道:“好娘子,怎么为夫刚刚醒來,你就要离为夫而去啊,”
“哎呀,”听得万禾称呼自己为娘子,月容的小脸蛋简直就像是要被烤熟了一般,娇呼了一声,甩开手就是要跑,月容虽然是女子,可自幼就是喜动,什么刀枪棍棒都耍过,力气比起一般女子要大得多,而相反,万禾那瘦胳膊瘦腿的,反倒沒有月容的力气大,被月容这么一甩,就给甩开了手,万禾倒也沒想到月容会直接甩开手,整个身子刚刚要往前扑,现在却是失了重心,就听得噗通一声,人便是直接摔在了床边的地上,而且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听得万禾的惨叫声,月容这才回过头來,正好看到万禾抬起脸的样子,月容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顾不得害羞了,咯咯地笑了起來,此刻万禾脸上的那些白粉早已经被抹去了,只是刚刚那么一撞,却是直接撞到了万禾的鼻子和额头,虽然沒有撞出血,但却是撞得一片通红,那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万禾好不容易坐正了身子,却是不停地揉着鼻子,刚刚那一撞,撞得鼻子又酸又痛,连眼泪都出來了,可看到月容还是那么沒心沒肺的,万禾也是不由得气急,狠狠瞪了月容一眼,骂道:“看见相公摔跤,也不來扶一下,这如何是妇道所为,”
“哼,”听得万禾的说法,月容却是一叉腰,满脸不在意地哼道:“什么妇道,我可从沒听过,怎么,对我有很多不满意是不是,啊,”
月容说着说着,那对杏目便是瞪得老圆,似乎只要万禾说出一句不满意,她就要发飙了,看着月容那母老虎的模样,万禾哪里敢多说什么,只有一脸委屈地揉了揉鼻子,慢慢扶着床沿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正是在梁国公府内的新房,看來,应该是自己喝醉了以后被人给抬回來的,至于自己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禾那是一点也记不得了,本想要回头问月容,可一看到月容那模样,立马就是撅了撅嘴巴,一脸哭相地低下了头,说道:“娘子,我错了,”
听到万禾认错了,月容的脸色立马就是有阴转晴,笑嘻嘻地上前扶着万禾坐在床榻上,手温柔地在万禾的额头上揉了揉,柔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放心,只要你心在我这里,我以后一定会待你更好的,乖哦,”
“呃,”听得月容的话,万禾顿时就是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娶了一房媳妇回家,分明是娶了一个管家婆嘛,不行,本少爷要振夫纲,万禾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只不过看了看自己那瘦胳膊瘦腿,考虑再三,这事看样子还是要缓一缓比较好,当即万禾便是立马转移了话題,问道:“呃,娘子,为夫喝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呃,”
万禾刚问完这话,立马就是感觉不对劲了,上一刻还趴在他肩膀上温柔得要命的月容,听得万禾的问话,立马就是秀眉一竖,坐正了身子,紧紧盯着万禾,万禾顿时就是被她盯得全身发毛,心里暗惊,难道自己喝醉了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和萧贵妃那点破事给说出來了。
万禾心里有鬼,看着月容那眼神就是心里一直打颤,而月容呢,则是紧紧盯着万禾盯了好一会儿,最终才娇哼一声,质问道:“你还敢提此事,这次要不是喝醉了,你打算瞒我多久,啊,我问你的时候,你就装傻,现在一喝醉酒,全都露陷了吧,而且还是当着父皇的面,哼,看我不收拾你,”
顿时万禾就是傻了眼了,全说出來了,还是当着老杨同志的面说出來的,这不是完蛋了嘛,万禾立马就是被吓得全身发软,后背一阵阵地冒冷汗,不过很快万禾又是感觉不对劲,呃,不对啊,要是被老杨同志知道自己女婿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怎么还会放过他,万禾越听越不对劲,忙是拉住月容掐自己脖子的双手,问道:“呃,娘子,为夫,为夫到底说什么了,”
“你还装,”月容倒也沒真生气,想起之前在嘉则殿上,万禾对着自己做出那最后一首词的时候,月容的脸上就洋溢着幸福,嘴角翘的老高,将万禾喝醉酒之后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娇哼道:“你有那么好的才华竟然还不显不露,连我都不告诉,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给我作一首和今天一样好的诗词,要不然,我就不放过你,”
说着,月容的两排小银牙左右磨了磨,以示威胁,不过此刻万禾已经沒有注意到月容了,而是完全被月容所说给惊呆了,吟诗,而且还一口气做了三首,这个,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天赋了,紧接着,万禾又是让月容把自己做的那三首诗词都给背了一遍,所幸月容当时听到万禾做出的这三首诗词心中欢喜,早已经暗暗记在心中,听月容背出來之后,万禾就是不由得暗暗苦笑,这哪里是自己做出來的诗词嘛,全都是后來唐宋时期的大文豪所做的诗句,自己大盗。
当然了,万禾自然沒有什么愧疚,当初刚刚到这个年代的时候,万禾就想过要去剽窃后世的名诗名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