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凤瞧着大夫人扶着任清水的手,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下一个人就该是她了。
果然没一会儿,大夫人也抓了起来,撕碎自个儿的衣裳,跟着在地上打滚,痒死她了。
为了止痒,她用力的抓着,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手上黏黏湿湿的,低头看去,就见满手的鲜血,修长的指甲几乎抓进骨头里,到处血淋淋的,可是即便是这般,她还是不停的抓着,往死里抓,只恨不得将满身的血肉都抓干净了才好。
到了这一刻,若是还不知大是任清凤在捣鬼,她这大夫人就白当了。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两个贱种。”大夫人看着满身的血痕,急怒攻心,一边抓,一边尖叫起来,只恨不得将任清凤姐弟扒皮剔骨了才好——这个该死的贱人,居然敢这样算计她,她今日若是不打死了这两个贱种,她就不姓李。
“给我打……打死她……”任清寒也跟着尖叫起来。
那些被眼前景象惊呆的那些那些丫头婆子,总算在二人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全都扑向前来,喊打喊杀。
就这么几个虾米居然敢跟她叫板?
任清凤不屑的扫了眼冲上来,做饿虎扑羊状的丫头婆子们,虽然说她这人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可是并不表示,她手脚上的功夫,就会差——这么几个,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手下一动,操起桌子上的碗盘,向那些丫头婆子砸了过去,个个都跟长了眼睛一般落在了那些下人额头上,“啪啪”声接连着响起,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是碗盘破碎溅飞的情景。
“啊……”凄厉的惨叫声一片,众位丫头婆子都捂着额头,鲜血从手指缝隙中流了出来,可怜这些人即使身为下人,可是能在几位重要主子面前当差,自然也都是身娇肉贵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顿时惊恐的尖叫起来,一时间跟鸭子吵堂一样。
尼玛的,怎么都像是野猫叫——春啊,堪比最强噪音。
任清凤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任碧水就受得了这么一群鸭子。
大夫人见此情景,气的差点冒烟:“反了……反了天了……居然还敢殴打我的人……给我打……打死这个孽障……”
那些下人没想到平日小绵羊般的二小姐发飙起来,是如此的吓人,心里都生出了几分怕来,只是大夫人的命令,谁敢不从,只好鬼哭狼嚎的,捂着额头上前。
锦好脚下一勾,踢飞了梨花木的椅子,狠狠地砸向那群丫头婆子。
“啊……”瞬间就击中了几个,顿时就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捂着腿:“我的腿……断了……腿断了……”
任清凤冷冷一笑,又伸腿勾起一张椅子,准备再次作为攻击武器扔过去,却见手臂被人拉住,任清凤转头,那拉住她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任清云。
“何事?”任清凤挑眉。
任清云一开始是被任清凤的动作吓呆了,可是醒过神来之后,却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我来。”任清云从任清凤的脚下,搬起凳子,脸色虽然惨白,带着几分惊惧,却还是坚定的说道:“打架是体力活,姐姐大病初愈,还是我来比较好。”
就是大夫人事后追究起来,也会针对他,说不得姐姐还能因为躲过去。
多年的生活,让任清云知道,事情闹成这幅模样,今儿个他们姐弟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与其到时候赔上二人,还不如他一人担了下来。
任清凤的心里全是暖暖的感觉,却灿然一笑,如春花漫开的样子:“没事儿,我身子虽然弱,可是教训几只哈巴狗,却还是有力气的。你若是闲着没事,不如来帮把手,该砸的,该扔的,都让这些哈巴狗好好的尝尝,砸死了,打死了,是她们命不好,若是缺胳膊少腿,反正有任家养着,与我们没有关系。”
她看了任清水一眼:“这些势利的东西,这么些年来,没少欺负我们姐弟,今儿个你就好好的还回来。”
任清云瞧向地上不停打滚的大夫人三人,因为地上到处是碗盘的碎片,三人痒的无法控制,滚了上去,没一会儿,三人就成了血人,吓得胆小的丫头婆子,尖叫着,晕了过去。
实在是太恐怖了!
任清云似乎还想要劝说,却见任清云斜睨着他:“怎么?你不敢是不是?五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姐弟忍了这么多年,这些奴才哪一个没欺凌过我们?现在给你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你居然像个软蛋似的,你这样的懦弱,如何当得起男子汉的称呼?如何——给我依靠?”
任清凤的话刚落,任清云原本颤抖的瘦弱身子,顿时不再颤抖了,他举起手中的椅子,目光仇恨的看着那些扑过来的女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他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不过比起任清凤的本事,他有些不足,只砸了一个仆人,但却很有力道,只砸的脑袋差点开花,一头的血水。
“孽种……你们……”大夫人没想到胆小懦弱的任清云居然也敢动手,这姐弟二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看着杀神附体的任清凤姐弟,其他的人都惊的不敢靠近,虽然大夫人的命令很重要,可是保住命就更重要了。
“砸的好!”任清凤对任清云竖起了大拇指:“继续砸,就像这样砸,今儿个咱们好好出出多年的恶气。”
“还要砸?”
“当然,咱们被欺负了这么多年,好多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那些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