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感情牌都打了出来,鲁皇就是刀枪不入,也该松动了些,让身边的太监,领着人去了德妃娘娘的宫殿。
随着时间的推移,德妃娘娘心中的底气,越来越少,到最后,心头是噗通噗通的跳,目光一直注视着大门的方向。
很快,搜查的太监就带着人进来,手中拿着一枚铜镜,呈上,记挂着任清凤说得会将其人的魂魄吸进去,也不敢正面朝着鲁皇,而是背面对着鲁皇,指着铜镜边缘隐晦的如同图案的小字:“皇上,这是从德妃寝宫搜出来的铜镜,奴才等细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些图案,正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鲁皇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德妃,面上无限愤怒:“贱人……你这该死的贱人……”
这铜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之间冒出这些图案般的生辰八字在?
怎么她用了多年的铜镜,会忽然之间冒出这些东西来?连她都未曾发现过。
这定然是青轩逸带回来的小贱人动的手脚——只是她的宫殿,不敢说固若金汤,可是也不是能随意不惊动宫女侍卫就能进去的。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将自己摘出来为首要条件。
如今的情景,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德妃拼命的摇头:“皇上,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怎么会谋害皇上,臣妾又无儿无女的,谋害皇上又有什么意思?臣妾得皇上恩宠,已经有了打理六宫事务的权利,女人做到臣妾这份上,还有什么好奢求的?而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臣妾谋害皇上?”
她猛地高高的仰头,也不知道,是动作太大,还是幅度太大,她面上的面纱,就那样滑落了下来,一张绝艳的面孔,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大殿中骤然之间,响起无数道抽气声——朝中不少大臣极其亲眷是看过皇贵妃的,此时再瞧见德妃的容颜,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看着眼前那留着泪,默默看着他的女子,鲁皇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也有一个女人也是这样,用布满泪水的脸,晶亮如秋水的眸子,这样看着他,就等他一句话——一句,我信你,最简单的话。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鲁皇脑子抽抽的痛,使劲的甩头,这才依稀想起来:他几次启唇,却未曾吐出一个字,然后神色黯然,默默的离开。
再然后,往日鲜明的女子,最后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而他也最终弄清楚她的无辜,可是逝者已逝,他终究是满心追悔,满心不甘,却毫无办法。
难道,他要再次重复那个悲剧吗?
鲁皇从情感上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却容不得他推诿——铜镜是从她德妃宫拿出来的,也是他熟悉依旧的。
“来人,将德妃娘娘打入天牢,等候朕亲审!”
一锤定音,拖出去的人,变成了德妃娘娘。
不过,好歹皇上还顾着几分夫妻之情,没有即刻砍了她的脑子。
德妃娘娘怎么都没有想到,世情变化太大,她刚刚出门时,还是后宫最受宠的德妃娘娘,可是转眼之间,她却落得进入天牢这等悲惨的下场。
自始自终,德妃娘娘连提任清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了下去。
而她,是个知轻重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