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化为云烟,空气紧绷,静谧的连根针掉落地下,都能清晰可闻。
偶尔传来,只有风吹衣衫的声音,空旷的让人的心,都寂寞苍凉的可怕。
联军们的脸色铁青发黑,对于眼前的这场景个个都哑口无言,他们怎么都无法想象,这样荒唐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他们的眼前,着实让他们羞愧而死啊!
六十万兵马,居然成了摆设。
而藏在联军中青谷的高手,此时也都目瞪口呆,再一次体会到他们谷主无与伦比的强大。
彪悍啊,彪悍,他们的谷主实在彪悍的让人无语。
只怕此番之后,秦国和赵国之人,见了他们谷主要羞愧的绕道而走了。
堂堂的两国主帅,居然被谷主和冷,提在手中,实在是极为难堪的一幕,而且还是在六十万大军之前。
若他们是这六十万大军之一,只怕这仗也别打了,直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这样的奇耻大辱,实在是古今罕见,将会书写在史册之上,是两国再也无法清洗的耻辱。
鸦雀无声之中,谁也没有意识到联军之中有一人,玉树临风,面色清冷,整个人即使穿着一身冰冷的普通士兵的盔甲,却也透着一股特别的味道,似华贵,似优雅,似清冷……不过此时,他一向清冷如水的美眸之中,正含着骄傲,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高台上的单薄少女。
是她吗?男子自己问自己。
眼前的少女,并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弯弯的柳叶眉,黑如珍珠的眼眸,高挺秀美的鼻子,樱花般艳红欲滴的双唇,娇俏的脸庞仿若精雕细琢的犹如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那种绝代风华,生平从未见过。
这少女美的倾国倾城,美得无与伦比,整个人的光芒,耀眼的犹如今夜的明月,清冷华贵,让人移不开眼神。
与曾经心坎上少女的模样截然不同。
可是他看到的却不是她无与伦比的美,而是那面相背后的灵魂。
是她吧!他自己回答自己。
即使容貌断然不同,可是除了她,谁还能有这样清冷如冰山雪莲的气息?
除了她,谁还能有这样的勇气,惊天的计谋?
除了她,谁还能让墨色这样的高手甘心被驱使。
除了她,谁还能与他如此心心相印,想到了一处。
最重要的是,除了她,谁还能一个淡淡的,漫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他的心头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握起,一脚已经抬起,正要跨出去,却百般提醒自个儿以大局为重,不能坏了她大事,于是那跨出去的脚,又缓缓收回。
那男子直直的盯着任清凤,盯着她,一瞬不瞬,这时候,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震撼,可是到最后,都化为了一个念头——她还活着,真好。
只要还活着,就足够了。
眉梢飞扬,那双深如子夜一样的目光中,流露出灿烂如星辰的光芒,身心充斥着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和痛快。
他的清凤还活着啊!
老天,我从未如此虔诚的感谢你,感谢你的仁慈,让她还活着。
高台上的任清凤,长发飘扬,黑色的衣摆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这一刻,她那张绝艳清冷的面上,因为添了几分冰雪的凛然,或许因为她骨子里的冷傲,狂放之气,这一刻,即使满脸的血污,也是艳光四射,动人心魂,迷人心魄。
清脆的,如冰玉相击的声音,从她的不染而朱的唇中吐出,命令道:“你们退下!”
墨玉眼中波光流动,静静地扫过众人,明亮之极,如同极光,她顾盼生辉,无人能比。
刹那间,青轩逸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的,似要跳出胸膛。
他捂着自个儿心脏的位置,有些想笑,一个人居然会对同一个人,一见钟情两次。
她啊,就是他这一世追梦的存在。
她啊,就是他这一生要捧在手心的那只凤凰。
当任清凤和墨色带着两国的主帅走出百步之后,联军将士这才反应过来,当下其中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对着二人厉声喝道:“你们劫我联军主帅,如此相辱,不惧死吗?”
他话音刚落,任清凤立刻猖狂大笑起来,黑发妖娆,狂妄之极,也冰冷之极。
那笑声中充满无形的杀气,透体而出,肃穆而森寒,那些虎视眈眈锁住任清凤和墨色的万千将士,听了此笑声,齐齐面色微变,神情有些忐忑。
任清凤笑声一歇,冷凝的目光如冰棱一般,扫过众人,众人对上她这样冷然的目光,不知道为何,心头一颤,自然而然的一凛,脚下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动作微乎其微,却被一直注视着场景变化的青轩逸看在眼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感觉。
“着实可笑,我若是惧死,此番何必前来。秦赵两国,欺人太甚,侵我鲁国国土,围攻都城,狼子野心,我鲁国子民,人人得而诛之,何惧之有?”她的目光,明明清澈如泉,却寒冷如冰:“护国为民,匹夫有责,若能家国无恙,都城无恙,我便粉骨碎骨,又有何惧?我虽然是鲁国一介女儿,可人生在世,却只为鲁国这大好河山!”
这么一番话,说的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过大义凛然,激动人心了。
因为这么一番话,实在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