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來的是夏小青。她抢步上前。帮刘婷解开领口的扣子。猛掐人中。旁人都忙做一团。有的打电话叫医生。有的忙着将刘婷抬上沙发。姣儿吓得哭了。林文静赶紧把她抱上楼去。
很快医生就赶到了。來的可不止一位医生。江东省立医院的外科内科大拿在院长的亲自带领下全部到场。分工行动。很快得出结论。
刘婷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小南的伤势比较严重。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破了一个口子。流了不少血。一只眼睛遭到重击。医生说虽然不至于失明。但视力也要受到一定影响。
虽然小南只是养子。但是从小带大。和亲儿子沒啥两样。看着头上缠满绷带的儿子。陈子锟脸色阴沉的要滴水。凶手是89军。这口恶气一时半会还沒办法出。难道下令让交警总队发动进攻么。
陈北更是怒火万丈。他的定力可沒父亲这么好。当即摔门而去。陈子锟吼道:“干什么去。给我回來。”
“报仇去。”陈北跳上吉普车。风驰电掣的去了。追都追不上。
夏小青急眼了:“你还不管管。小北赤手空拳的上89军讨说法。还不得吃大亏。”
陈子锟立刻打电话给一总队指挥部找刘骁勇:“派兵设卡。务必把陈北拦下來。”
刘骁勇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忠实执行了命令。派出一个排的士兵乘坐吉普车在出城必经之路上设卡拦截。
但陈北并沒有出城。他开着吉普车刚出枫林路。迎面看见一队89军的宪兵。当即将车横在他们面前。指着鼻子大骂。宪兵可不是普通士兵。他们是军事警察。一个个人高马大。穿着呢子军服专门在城里维持军纪。平时当兵的见了他们都得绕着走。哪里受过这种折辱。
宪兵们沒有顾忌陈北的空军身份。把他围起來就打。陈北自幼练的一身好武艺。又生的高大魁梧。被十几个宪兵围着打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恰巧几个醉醺醺的空军飞行员从路边酒吧出來。看见宪兵殴打空军。这还了得。抄家伙就上。
一场混战开始了。宪兵们人多势众却占不到便宜。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急眼了居然掏枪。把陈北等人逼住。拿绳子绑了。押上汽车开回驻地。
半路上陈北趁人不备。跳车逃走。宪兵们追了一阵不见踪影。胡乱放了两枪。骂骂咧咧回來了。
一个喝醉的飞行员冷笑道:“你们胆子真大啊。连我们空军也敢碰。”
宪兵队长一个大耳刮子就扇过去:“妈的。空军怎么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照揍。”
就这样。三名天之骄子被89军宪兵关进了禁闭室。因为天色已晚。就沒有通报上峰。寒冬腊月。禁闭室冷的跟冰窟窿似的。三个喝醉酒的飞行员缩在角落里打颤。起初还骂两声。后來连声音都沒有了。
再说陈北。从车上跳下來之后。抢了一辆脚踏车直奔空军基地而去。通往基地的道路上倒是有交警总队的卡子。可是谁能想到堂堂陈家大少爷居然沒开吉普车。而是蹬着一辆脚踏车而來。所以。硬是当面把他放过去了。
陈北回到基地。当即报告基地长官。89军宪兵扣了三个弟兄。基地指挥官是一个中校。级别不高。胆子挺大。立刻下令警卫连集合。带枪要人。
不到十分钟。空军基地内冲出十几辆汽车。车上架着机关枪。气势汹汹直奔89军而去。掀起的烟尘将路边站岗的交警呛得直咳嗽。纳闷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空军出动了上百号人马。警卫部队加地勤人员。都拿着枪。看着挺横。但是到人家89军门口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古军营辕门都是不可擅闯的重地。堆着沙包。摆着拒马路障。架着机关枪。硬冲就是一个死。
偏偏今晚89军的军座、参座都在城里陪老婆孩子。营里只有值班的校级军官。既不敢放人进來。也不敢擅自把抓到的空军释放。只能拼命打电话给区广武。
区广武正在大哥区广延家里打麻将。一边堆长城一边聊天。哪知道军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空军们等的不耐烦。就要进去抢人。一來二去冲突就发生了。陆军这边早就看不惯这帮骄横的空军了。推搡着就动了拳脚。接着就动了枪。
双方都动用了机关枪互相扫射。空军到底势单力薄。很快败下阵來。将死者伤员抬上汽车落荒而逃。
这一仗89军完胜。空军大败。
……
枫林路官邸。半夜里听到城东有激烈枪声。陈子锟当即打电话给交警总队询问情况。得知空军与89军冲突。互有伤亡。心中便是一惊。小北这孩子真能闯祸。赶紧拿起另外的电话打到空军基地。找陈北。
很快陈北接了电话。那端嘈杂的很。似乎很多人在吵嚷着什么。
“父亲。89军向我们开枪了。打死了一个地勤。打伤了五个士兵。我们正在给飞机装弹。要轰炸89军驻地呢。”小北的声音兴奋中带着愤怒。
“胡闹。不许乱來。我马上就到。”陈子锟撂下电话。又拿起刚才的话筒:“刘骁勇。集合队伍。今晚上有大事。”
打完电话。陈子锟穿起军装。系上武装带。卫队在下面发动汽车。夏小青拿着斗篷进來。忧心忡忡道:“你打算怎么办。”
陈子锟苦笑道:“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他们打算怎么办。你觉得现在的局势我还能控制得住么。”
正要出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