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胆的提议正中大家下怀。反正是星期天沒啥事。四个女高学生拼钱叫了一辆三轮车。说说笑笑就奔机场去了。
机场就在省城边上。还是当初陈子锟当督军的时候修建而成。如今经过整修。规模更大。设施更全。机场四周围上了铁丝网。大片的草地。野花烂漫。风景优美。
停机坪上。一架架战鹰蓄势待发。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战机起落。潇洒的姿态令人心醉。这帮女学生站在机场边上。手扶着铁丝网叽叽喳喳个不停。警戒塔上的哨兵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管也不管。
刚才掠过城市上空的那架野马战斗机又飞回來了。女生们兴奋不已。跳着脚挥手。飞行员看见了她们。也冲她们招招手。还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四个女生幸福的差点昏倒。然后开始争执。
“那个飞吻是给我的。”
“不对。是给我的。”
“得了吧。你那么胖。都九十斤了。”
少女们正在争吵。忽然刘媖道:“看。他來了。”
大家顿时住嘴。呆呆看着一辆吉普车从机场另一头驶來。车上正是那名开野马的飞行员。他头戴船型帽。穿一件棕色皮夹克。戴着墨镜。棱角分明的面孔帅的极致。跳下车來。身材伟岸挺拔。潇洒到爆。
“哎呀。救救我。我喘不过來气了。”一个女生按着胸口说。
“我也是。我晕了。”另一个女生道。
但是当帅哥飞行员走到她们跟前时。四个女生都恢复了正常。眼巴巴看着飞行员。希望他能先搭理自己。
站在她们面前的正是陈北。他笑呵呵道:“我在天上就看见你们了。不上学跑來做什么。”
一个女生抢答道:“今天礼拜天。不上课。”
陈北笑着点点头。
另一个女生道:“我们來郊游。”
陈北又点点头。
第三个女生道:“我们來看飞机。”
陈北笑道:“看见了吧。”
大家都拼命点头。小胸脯挺得老高。
陈北忽然转向刘媖。他觉得这个女生很面熟。两条麻花辫。白上衣蓝裙子。如同机场草坪上的一朵野花。虽然弱不经风。平凡无奇。却能激起一股保护她的yù_wàng。
他看看地上。正好有一株野花。便摘下來。隔着铁丝网递过去:“送给你。”
刘媖觉得脸滚烫。不由得低下头去。不敢去接。
另外三个女生眼里都快喷出火來。恨不得替她接了。心中那个着急啊。
陈北的手就这样伸着。过了一会。刘媖才羞答答的接了。声音低的如同蚊子:“谢谢。”
夕阳西下。哨兵的剪影如同雕塑。一架架战机见证着这浪漫温馨的一幕。
陈北戴上墨镜道:“想不想坐吉普车兜风。”
“想。”女生们又跳了起來。除了刘媖。十七岁的少女还沒尝过初恋的滋味。幸福來的太快了一些。
“等着啊。我來接你们。”陈北转身跳上吉普车。单手转动方向盘。小吉普一溜烟奔着基地大门去了。
“哎呀。开车的动作都这么帅。”女生们陶醉到死。
小吉普很快开來。陈北让那三个女生坐在后排。伸手向刘媖。如同舞会上绅士邀请女士共舞那样:“可以么。”
刘媖红着脸将小手伸过去。陈北一把将她拉上汽车。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自己跳上车。一踩油门。嘴里怪叫着:“哟嗬嗬嗬~~~~~~”
吉普车绝尘而去。
……
一直到晚上九点。刘媖才回家。小心翼翼的进门。老父亲刘存仁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饭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全家人为了等她。都沒吃饭。
“说。上哪儿野去了。”刘存仁一拍桌子。怒喝道。
刘媖心惊胆战。颤巍巍道:“和……和几个同学郊游去了。”
“哪几个同学。报上名字。”
“潘国欣、吴玮娜。还有王小泉她们仨。”
“哼。我明天到学校去问问你们老师。怎么教育学生的。不成体统。”刘存仁依然暴怒。
刘妻道:“算了。孩子这不是回來了么。赶紧吃饭吧。”
刘存仁道:“不许吃。饿她一顿。长个记性。”
这顿晚饭刘媖沒吃。心里却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題。哎呀。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但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沒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学校。这下完了。想再联系都沒门。
第二天早上。刘媖早早起准备上学。早饭很丰盛。当娘的怕饿着孩子。多煮了两个鸡蛋。
刘媖吃了早饭。带着煮鸡蛋上学去了。一上午心都沒安静下來。不停地走神。另外三个女生也一样。跟丢了魂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四个女生又聚在一起。回忆昨天的美好时光。忽然外面炸了窝。有人大喊:“有个飞虎队在校门口。”
四个女的校门外。一辆空军的吉普车正停着。英俊潇洒的飞行员坐在车上。副驾驶位子上还放着一束鲜花。
很明显。他是來接某位女生放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