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欣的反问,倒是轮到齐赵氏惊讶:“这还不够吗?!”
齐意欣想起最开始自己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楚霓裳过来警告自己,和自己胸部里的硬块,可是从齐赵氏嘴里说出来,对那胸部肿块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齐意欣上下打量齐赵氏,冷冷地道:“你若还有隐瞒,我不保证不动你的孩儿。”
齐赵氏大急,就要往齐意欣这边扑过来,低低地道:“我都说了!我真的都说了!——这方子,是前朝一位燕喜嬷嬷手里的。那位嬷嬷是大齐朝一位大官家里的供奉,专门帮他调教妾室的。后来大齐朝覆灭,那位大官被杀了,那位嬷嬷逃到东阳城外赵家庄,被我爹收留,从此做了我们姐妹的教习……”
听见这些陈年往事,齐意欣只觉得很是焦躁,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焦躁,只是催着齐赵氏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赵家女儿,人手一方?”
齐赵氏慌乱摇头,道:“没有!没有!那位嬷嬷跟我最好,也最疼我,只把这方子传给我一人。她说了,我如果少量服用,是能……能让男人更加欢愉……”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已经如晨烟一样袅袅而散。
齐意欣定了定神,也相信了齐赵氏的话。没有别的原因,因为若是这方子真的是赵家女儿人手一份,在东阳城早就闹出事来了,绝对不会只有自己这里出事。——她可不信,赵家的那些出嫁的女儿,个个都如同赵素宁一样有良心。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是不是你那位嬷嬷告诉你,如果服用的多了,女人就会无男不欢,成为dàng_fùyín_wá?”齐意欣的声音越发冰冷。
齐赵氏脸上的笑容更加奇怪,偏头斜睨齐意欣一眼,眼角眉梢春意无限。“是不是真的,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是我的嬷嬷危言耸听呢?说不定只会让男人离不开你的身子呢?”说着,齐赵氏居然又一次咯咯地笑出声来。
齐意欣大怒,两手紧紧握拳。克制住自己想再次对她痛殴的怒意,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你如果恨我,完全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把我送到庄子上,让我自生自灭都行。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让你要这样对我?”还是年轻气盛的缘故,不肯就此罢休,非要寻对方问个清楚。
齐赵氏看着齐意欣的面容。恍惚想起齐裴氏当年在病床上盛怒的面容,和言辞如刀的痛斥,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让你骂我,如今让你的女儿应了你的话,成为真正的淫妇荡娃。齐裴氏,你在九泉之下,是不是很后悔呢?
齐意欣见齐赵氏怔怔地不说话,又追问一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世的齐意欣,一直如同生活在蜜罐里一样。被长辈疼宠,被同龄人羡慕仰望。长大之后。去到一个极有秩序的国家,在那里,她唯一的挫折,不过是升级的时候,比一起进公司的同事晚了半年。所以她更加努力,在第二次升职的时候,远远将对方抛在身后。这样的齐意欣,遇到这样在她看来,极不公正的待遇,自然要问个青红皂白。
齐赵氏回过神来。淡然笑了笑,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做了就是做了,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娘,和你自己。”脸上有种视死如归的悍然。
齐意欣惘然半晌,压下心头的一股气。知道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现在她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么她更想听的,是解决方法,便跟着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些症状,那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破解这个方子的特殊效用?”
找齐赵氏问话,最大的目的,不过是要寻找最准确的破解方法。就像下毒的人一般都有解药一样,所以顾远东也同意齐意欣的看法,和她一起来到这里,找齐赵氏。
齐赵氏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点头道:“当然有。”
齐意欣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法子解,她的运气还不算坏到极点。
“什么法子?”齐意欣追问道,又补充一句,“若是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不动你的女儿和儿子,让他们还是做他们的齐家子孙,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齐赵氏笑着点头,道:“多谢三小姐开恩。”
“快说吧。”齐意欣催促道。
齐赵氏招招手,对齐意欣道:“你过来些。”
齐意欣警惕地掏出手枪,握在手里,往齐赵氏跟前走近两步。
齐赵氏看着齐意欣手里的枪,笑得越发妩媚,“到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怕我害你?”
“小人都是反复无常的,不得不防。”齐意欣淡淡地道,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之上。——就算齐赵氏是武林高手,她也快不过自己手指的轻轻一扣。
齐赵氏没有突然暴起伤人的意思,笑着看齐意欣走近,就像一个长辈看着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慈祥和蔼。
等齐意欣走得足够近了,齐赵氏才将手掩在嘴边,对着齐意欣的耳边,轻声道:“破解的法子只有一个,就是一辈子保持处子之身,自然就不会无男不欢了。”说完,齐赵氏看着齐意欣,笑得更欢畅。
……
齐意欣眼前一阵发黑,她强忍着心头涌起的无边黑暗,拿枪顶在齐赵氏的太阳穴上,声音中不带半分温度:“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解救之法?”就当齐赵氏刚才说的是胡话,齐意欣拒绝相信齐赵氏刚才说的法子
齐赵氏被齐意欣拿枪顶着头,却毫不畏惧,笑着拿眼角瞟着齐意欣,道:“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