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澈深邃眼眸凝在江暖心面上,霸气剑眉挑了挑,淡淡勾唇,“我今天做了不少事,不知暖暖所指的又是哪一件?”
还跟她装!
江暖心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十分“好心”地提醒他,“就是北郡王妃找打那件事!”
“哦,那件事啊!”独孤澈抱着双臂卓然而立,他眸光不动,眉心却染了丝蹙意,像是十分苦恼,“其实是本王看那个北郡王妃讨厌,所以就麻烦暖暖帮忙惩戒一下!”
我倒!江暖心实在对这位厚脸皮的王爷无语了!
“那好!”江暖心眯起眼睛望着夜色下那张魅惑的俊颜,她突然晃了晃手中钉耙,“既然我帮了燕王这么大的忙,那这玩意就当是王爷给我的谢礼了!”
“只要暖暖喜欢就好!”独孤澈似是没料到江暖心会有这样的反应,如海幽邃的眸底不由掠过一道讶色,但他随即淡笑说道。
“当然喜欢!”江暖心瞥一眼正缩在一旁,已经被她与独孤澈对话气得几乎快要七窍生烟的光阴子,长而密的睫羽一扇,明澈双眸又落回到独孤澈面上,眼角有冷芒一闪,唇边笑容忽地一收,面容瞬间变冷,“王爷再见!”
话音未落,江暖心已然“嘭”一声猛地关上了大门。
“暖——”独孤澈根本就没想到江暖心会突然来这一手,高大身形站在镇国公府朱红色大门前,好半晌他才摸了摸鼻子,轻叹一声,薄削唇角勾起一道无奈的笑容,刚刚还真是好险,若不是他反应够敏捷,现在这鼻子可就不在他脸上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光阴子见独孤澈吃瘪,顿时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报应啊报应!”
独孤澈眼角顿时一黑,他慢慢转眸看过去,那阴郁的眼神霎时令光阴子后背一寒,笑声猛地一收,光阴子连忙捂住了嘴。
独孤澈冷睇他一眼,未发一语,转身步下了台阶。
“喂喂,我说燕王殿下,这个,做人要厚道啊!”光阴子看看紧闭的镇国公府大门,又望望面色不善的独孤澈,纠结了半天,还是跟了上去,一副小心翼翼眼神闪烁的样子,“你要追求江小姐,也不能拿在下家的小宝做人情啊!”
“你家的?”独孤澈顿住脚步,眉头一挑,望着光阴子淡声道,“那药杵分明是本王从王府那棵百年合欢树下挖出来的。”
“是在下,在下埋的!”光阴子眼神发亮,猛戳着自己胸口连声道。
“证据!”独孤澈眯了眯冰眸。
“啊啊啊,你如果不知道小宝是在下的,刚刚你怎么会教江小姐用小宝找在下换秘籍?你现在跟在下要证据,独孤澈,做人不能那么无耻啊啊啊!”光阴子闻言后,立即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尖叫起来。
“你说谁无耻?”独孤澈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原本负在身后的手也放到了身侧,铁拳握紧,静谧的夜晚,那“咔咔咔”的响声格外让人胆战心惊。
“在下无耻!在下无耻!”向来是威武就能屈的光阴子立刻变了笑脸连声道。
“知道就好!”独孤澈淡淡扫了光阴子一眼,眸中冰寒一片,再次负了手欲走。
“嘤嘤嘤……”在独孤澈身后,光阴子悄悄咬住了拳头,仰面望天,悲愤地流下了两行宽面条泪。
“燕王殿下慢走!”此时,镇国公府的大门突然打开,江旭从里面疾奔而出,一看到独孤澈他慌忙跪下,满脸惊喜神情,“不知燕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燕王殿下恕罪!”
“起来!”独孤澈望着明显有些衣衫不整的江旭,眸光不动,声音也再次恢复到冰冷绝情。
“谢燕王殿下!”江旭强自压抑着激动心情,躬身站起,方才北郡王夫妇走了后,他也便回去了,正抱着谢姨娘在床上准备温存温存,却不想手下突然来报,说燕王殿下被大小姐关在了门外,顿时惊得他一头冷汗,连忙套上衣服就跑出来迎接。也幸亏他来得快,否则今天燕王殿下就这么走了,那他对江暖心的印象肯定会一落千丈,这门婚事还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道啊。
“夜深露重,请燕王殿下进府小座,暖内候着殿下呢!”江旭躬着身小心翼翼赔着笑道,他自以为这番话定是说到了独孤澈的心坎里,所以眼神中不免露出得意表情。
然而江旭却不知道,这话听在独孤澈耳中,却令他当场蹙了眉心。虽然他与江暖心已有婚约,但既然尚未婚配,他就得为江暖心名声着想,先不说那丫头根本就是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模样,另外,在这样的夜晚,江旭作为江暖心的父亲,他竟然说自己的女儿正在闺房里等着一个男人,这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再传扬出去,怕不是要让人以为江暖心在婚前就已失贞,是个多么fēng_liú浪荡的女子!
独孤澈扫了江旭一眼,眉宇间的冰冷已如寒冰凝结,只是看在江旭是江暖心的父亲,所以他并未动怒。
“不了!”淡淡丢下一句,他转身走远,“下次再来登门拜访!”
“殿下慢走!”江旭闻言,激动地连忙再次跪倒。从独孤澈立下大功回京后,他已然成为了各方巴结的对象,但独孤澈却从不参加任何宴会,对所有的人也都冷冰冰的,后来,当独孤澈要选妃的消息放出之后,更是有不计其数的人试图将女儿往他府里送,但独孤澈却一个都不收,至今府里干干净净,一个女人都没有。及至那一天他在簪花大会上向江暖心表白那一番衷心后,江旭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