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转载...................... 它们在说:“秦子阳,你也有今天。”
甩上了门自己靠在那儿,久久难以动弹,觉得累,一种说不出来的累爬上心头。心里有小虫子在钻,钻心的难受。
深吸了口气往外走。发现竟然下起了雨,雨势很大。t市到了这个季节总是有着连绵不断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出来时忘记带伞,搭车到了地往楼栋里跑时还是被淋了个透。
急忙掏了钥匙进了屋,把自己丢进大大的浴缸里泡着。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时常弄的玻璃发出乒乓乒乓的声响。
哐当——
声音特别巨大,但由于这种天气里想是外面什么被刮掉了导致的,也没太在意、
又是一声,接连几声,还有着玻璃掉到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
我把淋浴器关了,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是楼上传来的声音。
忽然想到许莫然的腿,还有这样的天气,急忙套了一件衣服和裤子,趿拉着鞋就往上跑。
砰砰砰——
“莫然在吗?”
没有人回应。
加了力气猛敲。
“许莫然,开门——”
砰砰砰——
接连着几声还是没有人来应门。
我有些急了,刚要打电话找人帮忙,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但依稀可以辨认得出是许莫然的声音。
“莫然,你怎么了?快点把门打开。”
又是一些东西与地面相碰撞发出的声音,过了一阵,门开了一条缝。我伸出手推开,里面一片漆黑,低下头就看见许莫然蜷缩在地上,许是刚刚太用力够门锁,这会正粗喘着气,挣扎地坐卧在地上。
我急忙把门反带上,费力撑起他的身子往里客厅上的沙发走。
给他放到沙发上,按了灯的开关,橘黄色的灯光下,许莫然的一张脸惨白的吓人,毫无血色,唇因为用力去咬已经流了血,眼神迷蒙,那里面蕴着深深的痛苦,挣扎以及隐忍,
他的脸颊上,额头上有大滴大滴如黄豆一般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落。
他紧抿着唇,双手不自觉地按住自己的左腿。
”走,我带你去医院。”我起身就要架着他走。
“不用……”他说话已然有些困难,粗喘着,说话的每个音节都因疼痛而颤抖着。
“都疼成什么样了,许莫然,走,现在立刻跟我去——”
他皱着眉,面部的表情狰狞着,全部紧缩在了一起,让人看着都于心不忍。
”我现在动不了。”好半晌,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背你,上来——”我愣了一下,蹲下身子道。
他仍是摇头。
“许莫然,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现在立刻给我上来——”
我就不理解,都什么时候了,疼成这样怎么还那么死撑着.......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他说着,甚至还硬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那笑当真比哭还难看。
“别冲我笑,鬼片里的贞子笑的都比你这好看。许莫然,你怎么就这么拗呢。”
“我那边的第三个抽屉里有药,给我拿两颗,我吃了睡会就没什么事了。”
我急忙走过去拉开抽屉找了出来,又去倒了杯水,递给他时也没看是什么药,后来才发现是高强度的镇痛药,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副作用很大,就像是大麻似的,有特别好的镇痛效果但却也留有很大的余症。
他吃了药,喘息着靠在沙发上,手还是紧抓着那条腿。
“我架着你进里屋趴会吧。”
他摇头,“不用,就在这就行。”我伸出手想要帮他看看,却被他立刻用手挡住。
我与他视线相对,彼此看着。
最终,在他那痛苦,倔强,骄傲,隐忍的双眸下收回了手。
“谢谢。”他说,然后闭上眼,不再吱声,我想是药起了作用,慢慢地他睡了过去,平稳地呼吸声与窗外那暴雨一般的哀嚎相互交错。
我忍不住地探出手模向他的腿,轻轻地卷起困腿,然后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景象。
立刻用手捂住嘴,才阻止自己惊叫出声,但仍是有泪水往上涌,哽咽狠狠地压在口腔之中,吞咽难抑。
他上半截的腿已经红肿的像一根粗壮的树干,颜色紫红的吓人,上面有着一条条人们难以想象的红痕,像是一朵朵惊艳的红莲,带着嗜血的獠牙,盛开,但最终却是为了枯败。
我心口隐隐钝痛起来。
一个人怎么可以承受如此巨大的痛楚却又让人觉得那般平静的.......是的,许莫然一直都淡漠着,平静着,干净着……
这些词汇矛盾又和谐的组合在一起。
他不是不想进去睡,而是已经痛到无法再动哪怕是一小步的距离,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容易到达的距离,谈笑之间,嬉闹之间,无聊之间,暴躁之间,就轻易地,不甚在意地到达了的距离,此刻,之于他来说却是难以逾越的沟壑。
这一晚上我一直没走,去投了几次毛巾放在他的头上。
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时,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正在用力地回想着什么。
然后看着我,淡淡地道:“谢谢。”
“不客气。”我说,然后站了起来,双腿已经有些麻了,“哎,我说许莫然,你可得请我吃顿大餐,这一晚上可够折腾的了。”
“没问题。”他冲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