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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口等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张报纸,这些以前我可以笑看的,淡漠的东西,渐渐地我无法再无动于衷了。
他下了车,发现我比他到的还早,不由有些吃惊,但随即笑着走过来搂住我的腰,“进去吧。”
我一挣,甩开他的手。
他有些不大高兴,抿着嘴,看着我。
“秦子阳,这是什么?”我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几眼,随即往旁边一扔。
“都是些有的没的。”他的表情那般自然,甚至带着一种冷漠。
“什么叫做有的没的——”一直强烈压抑的怒火就被他这副无所谓的姿态给掀了起来。
他眯起眼,顿了几秒,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和她无非就是逢场作戏。都是媒体的炒作,这些你也信。”
“不是我信不信,而是这图片真真实实的摆在这里,你的手就牢牢地扣着人家的腰,她的那两团**狠狠地顶着你,还有你们这眼神,这分明就是有些什么。”
“你今天来是找我吵架的?”他声音更加的低沉,隐隐透着不耐烦。
“我不是想找你吵,而是想问你,秦子阳,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他没回答,而是轻轻拉过我,头低下来贴着我的发,手顺势揽过我的腰,“别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伤了感情,大家都在里面等着呢,你若是不喜欢,我下次注意就是。”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已经为了我放低了些许姿态,心也就软了,我任凭他搂着,但心口那团火却怎么也没办法灭掉,只能让它们继续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燃烧着,灼痛着自己。
包间里面的人现在大部分我都熟悉的很,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人,就是白可。
她看到我们走进去立刻笑着迎了过来,双手很自然地挽过秦子阳的胳膊。
大伙都跟着起哄。
“哎,小可,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刚进来时咋没见你这么热情呢。”
“别说你,就连我也是啊,咱们的小可那眼睛哪能看到你啊,全世界就一个子阳哥。”
白可娇羞垂着脸,但眼光却丝毫没少的往秦子阳身上瞟。
我在那里坐了半天,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第一次跟着秦子阳来见他们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过客,这都是说高了,低了些就是玩物,大家调笑的料子。这些时日我拼了命地融进这个集体,拼了命地和大家一样,甚至从不喝酒的自己猛灌着自己,其中有一次还因为喝喝的高了胃出血进了医院,当程姗接到我电话急急赶过来时,她冲我哭着说:“苏念锦,你觉得值么?”
值么?我当时浑身都没了力气,感觉胃丝丝拉拉的疼,迷蒙地躺在那,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晌,这两个字才在我心里绘画出具体的形态。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笑着说:“值啊,现在我和他们混的多熟了啊,大家可以开着玩笑,一起吃吃喝喝,一起去玩,我终于融入秦子阳的世界,终于不再被他们排斥,她们也都习惯了我和秦子阳一起,程姗你说这多值啊?”
“值个屁值,苏念锦,你答应过我什么来着,你说你不会认真的,你懂的,结果呢,阿?”程姗声音陡地大了起来,近乎于低吼般地质问着。
“我没想认真,真的,我就是不知怎么的就这样了……”说完我捂着脸,哽咽起来。后来程姗照顾了我一晚上,彼时秦子阳正在美国接一个紧急case。
但那时不论怎样难熬,却都觉得值,至少某些距离在慢慢变短,可是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原来终究是不同的,终究只是一个过客,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熟悉的过客。
“子阳,我先去趟洗手间。”我觉得我再也呆不下去了,站起来打算去喘口气。
“刚好,我也要去,咱俩一起吧。”白可笑着站了起来。
碍着大家面子,我只得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路沉默走到了洗手间,直到洗完手转身要返回去时,白可才慢悠悠地挡在我身前凉凉地开口。
“苏念锦,我真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你,可就没看出你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我实在想不通,子阳怎么就看上你了,就是逢场作戏,你都不够那姿色。”她的脸极冷,话语中全是讽刺。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白小姐挂心。”
“自己的事?”她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可真会说笑话,子阳与我打小就被看做一对,如今你跟着他,却告诉我不干我的事,告你苏念锦,你之于他不过就是一个征服的对象而已,如今,征服了,也就快要腻歪了。若是有自知之名就早些离去,还留个脸面和念想。别等到最后让大家都难堪。”
“说够了?”我看着她,冷冷地问。
可能是我的表情和态度冷静地出乎她的意料,白可竟然愣了几秒。
“苏念锦,看来我还真小看你了,你还真不简单,呵呵,不过我提醒你别忘了自己是哪个层次的人,别犯了傻,到时候寻死腻活的。”说完她整了整领子,一张脸又恢复了优雅的面孔,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我恨死了她这副面孔,更痛恨她的话,那些话像是一根根钉子用力扎着我的心,每一下都弄的我千疮百孔,疼痛难忍。
“白小姐,我是什么层次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既然白小姐提醒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