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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开车——”我说。
“我能开——”
“许莫然........”我叫他,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都想好了,他若是再反对,我就跟他来硬的,反正他是不舍得把我怎么样,这个男人对别人都仁慈,就是对自己莫名的残忍。
或许.........或许他并没有说全,他一直都是恨他自己的。
往往骨子中极度自卑的人才喜欢以一种极端自傲的形式展现出来,而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怨恨自己的。好在他看了我半晌没再反对,夏漫默默地看着我们俩,乖巧地坐在后边,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许莫然。
其实我开车的水平还算不错,但一直没想过要买车就便没去考什么驾照,不过开着这样的车有一点好,交警们哪怕稍微有点眼力也不会去拦你。
“去圣得医大,我在那里有专门医师。”
我点了下头,开始全神贯注地开车。太久没开过了,还真是不行,得精神力全部集中,开得还死慢,不过这样也好倒不用怨怪起这t市的交通了,尤其是对那帮喜欢开快车的人,t市就像是一个栅栏制造厂,你想拐个弯,马达200的干,行,去郊区,去外圈,别在这。否则卡死你,走一步拦你一下,直到你要发疯。
“苏姐姐没想到你还会开车呢,我就不行,完全没有方向感,前阵子莫然哥教我开车可给他折磨坏了。”说完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牙,一脸天真的样子。
许莫然没回话。眼神看着前方,也没个焦点,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也许什么都没想,太痛了吧,那双好看的眉一直紧紧地皱着,都快成了弯曲的毛毛虫。
到了医院后,我跟许莫然走了上去,门口的护士说得排队,没看见这很多人等着呢。
说实话跟秦子阳他们这伙人呆得久了,似乎忘记上医院还得排队这一说,现在想来,在纽约最穷的那阵真算是万幸,没什么大病都是些小打小闹买点药就行了,不然在国外扎个针不比国内,一个小小的手术就几十万的mb。穷的人真只能死挺,不像是人家本国公民都有医疗保险,高额的医药费都是政府给报。
所以,在心中,包括这次腿受伤去医院,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身后有一大堆人跟着。都是院长主任的,看的也都是权威人士。
高干的待遇,果真是不同。
我看向许莫然,等着他开口报自己的名号,其实许家的名气绝对不小,京津圈里也实打实是大户人家,省部级干部。
可是他硬是没说什么,折回身往挂号处走。
“你要干什么去啊,莫然哥?”夏漫不解地握着他的胳膊道。
“挂号。”他淡淡道,嘴角一抿,样子清俊。
我和夏漫同时一愣。
“还是我去吧,你在那边长椅上坐着别动——”
说完我给夏漫递了一个眼神,她的小手忙扶住许莫然的胳膊。
“走吧,莫然哥,苏姐姐都下了懿旨了,你还不赶紧遵命啊.........”她说的样子特别有趣。眉毛一挑,小脸一皱,就连我看得也不禁莞尔。”
许莫然出奇地配合,任她搀着走了过去。
医院的人真多,跟不用花钱似的,像是这种省级大医院,很多都是别的乡镇,小城市赶过来就医的,旁边的几家宾馆都差不多都是给这些病人开的,一个个脸上愁云满布,唧唧歪歪的。
付钱这一会儿工夫就两个女的吵了起来,原因不大清楚,好像是因为插队的事儿。
我看了一眼前面这长长的排儿,又看了一眼坐在长椅上也显得出奇俊挺的许莫然。
他是不是每次来这里都要忍着脚痛跟一大堆人一起拍着队等着挂号?
终于过了半个多小时,挂了号,又得把病历拿到专家门诊那儿,继续排号。
这次时间比较长,问了那护士,说是大概得需要一个多小时。
我叹了口气,走到许莫然身边,坐了下来。
“腿现在疼的厉害不?”
他摇头。
我冲着他那只没事的腿狠狠拍了一下,我的手劲其实挺大的,这一下,硬是用了全身一半的力。
啪地一声——
周围人全看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看了看依然稳稳坐着,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的许莫然。
“莫然哥.........”夏漫心疼一般地看着许莫然,然后诧异地看向我,道:“苏姐姐.......你这是.........”
我没理会她,看向一旁的许莫然道:“痛吗?”
果然如我所料,他仍是缓慢地以着极不细微地动作摇了摇头。
“听到没夏漫,你心疼他什么啊,他自己都不痛呢。”我顿时有一股怒火腾腾升起,这火来得迅猛,气得我直接站起来,转了几圈,站定在他面前。
“许莫然,我是真服了你,不痛不痛,怎样才叫痛?你就不能对你自己好点?你这样........”看着他那一副淡然的表情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能气得胸脯上下不定起伏,却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
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他的嘴一向抿得极严,用着那淡淡地表情睨着我,是的,每次提及他自己的事时就会这样,所以我才会这样心疼吗?
但我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开了口,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道:“不,会痛。”他说,站起身,双眼直视我。
“那天我看见秦子阳抱着你,这里就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