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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子阳面对面站着,我的腿上甚至还传来隐隐的痛感,但此时此刻却似乎缓和了很多。
“有事么?没事我进去了。”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步伐异常艰难,并不是因为腿上的伤和痛,还有那来自背后似要把我凿穿的眼凝视........
即使没看,依然感觉的到.........
过了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他还是站在那儿,也不说话,也不动。
走过沙发时看了一眼前方的那大面的着装镜,透过里面看见身后的秦子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动不动,却比有什么惊怒的表情看起来还要让人觉得忐忑。
干脆偏过头,不再去看,径直向卧室走去,刚到了门口就被他从背后拽住,他的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臂...........
“你抓疼我了。”我低声道。
力道稍微松了一点,但却仍旧很紧,挣脱不开。
“放开我——“我加重了语气道。
“你知道你刚刚差点被砸到吗?”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莫名地让人听了心颤,这是他与我说话最轻的一次,但同样也是让我最无法忽视的一次,他的手甚至还在抖,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能感觉的出。
“还不是拜你所赐?早些放了我吧,这样我也能早些恢复平静的生活,我现在很渴望平静............”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刚刚不该跟她硬碰硬。如果我再晚回来一步,现在破了的就是你的头,而且比那要严重千百倍。”他似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但却还是克制不住声音中那带来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怒火。
“就算被砸又能有多痛,更痛的我都感觉过了,这点伤算得了什么,那痛会比孩子被活活踢掉痛吗?那痛会比你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地说,苏念锦,不要像狗一样在这里咆哮重吗?那痛,会比我不远万里来找你却被告知你要结婚痛吗?这点痛算什么啊,你若真是心痛,当初干什么了,少在这里假惺惺。”
“我承认,念锦,那段日子是我对不住你,不论这些,如果..........”他顿了顿,看着我,似乎这话有多么的难以启齿,有多么的让他不敢开口。
他说:“苏念锦,如果没有那次婚姻,没有那一年的婚姻,没有那所谓的背叛,你会不会离开我,仍然坚持地离开我?”
我静默。不语。
只是盯着地面,“我累了,想要歇息了。秦子阳,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请先回答我的话。”
“你想听什么?好,既然你想听,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会,依然会,不论你是否有那一年的婚姻我都已经决定离开你,这是你想要听的吗?”
他猛地把我抱了起来走向屋里,虽然力度很大却仍是避开了我受伤的腿。
我整个人都陷在那大大的底下像是有弹簧一般的美式床上,仰着头看着他,一脸的平静。
我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呢,其实我本不是寡情的人,淡漠冷情的人我见过,沈素沉就是,那样的女人我也佩服,那才叫真的心狠吧,因为不会痛,所以才能够狠,或者说,本身她们那样的人就如同刀子一般存在着,专门是用来刺别人的心的。
而我?
曾经就是太过纯粹了,宁可玉石俱焚,宁肯玉碎也不肯瓦全。
这样的我,似乎注定是要被伤的。
但,现在,我竟然可以没有丝毫波澜的看着他,也许是因为那天看着那些朴实的人们,走过那些由瓦转铺成的路,看着那些简单到不行的人受到了影响,也或者是那天晚上从山上摔下来差点就死掉了,其中的惊险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回避去想,旁人也回避去说,但它确实存在着,腿上的伤渐渐好了,那一晚的记忆也渐渐回来了,这些天里我没办法离开这,突然有了很多时间用来思考。思考那些以往一直不肯去想的问题,所有的,一幕一幕都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放映出来.........
当然,还有那一晚上的事儿。如果不是最后被树杈挡住,用这条血淋淋的口子换取自己这一命,或许我这辈子就永远也醒不来了。
曾经宣扬的风风火火,决绝刚烈,还有那所谓的宁肯曾经拥有,勿要一辈子平平静静地白头到老。
现下里看来都觉得不过是过眼云烟,轻轻一飘,就没了。
“你在看什么?你在看哪里?苏念锦,你看着我,从新告诉我,你刚刚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不好受,你恨我背叛了你,你恨我没有珍惜你,你恨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告诉我,你是因为如此恨我才会这样说,而这,并不是真的。”秦子阳的低呼声把我拉了过来。但我仍是没有转过头去看他。
我把头偏向一边,我有点累了,是真的累了。
今天和郁可薇这一吵本来我不在我预料之中,只不过她的那张嘴脸我真的看不顺眼,胸口有着气就发泄出来吧,反正最后接着这后果的另有其人不是吗?不想再压抑自己,任何一丝一毫都不想。
刚想到这,秦子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好吗,脸色不是很好,紧抿着一张嘴,向外面走去。
“喂您好,我是秦子阳.........”
“哦,是郁市长啊,您最近可好.......”
门被带上,声音越来越远........
我闭上眼,趴在那,这些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