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变得越发圆润起来。

不禁感叹石头的棱角都会被岁月侵蚀与磨平,更何况是人,保有那份原本或许不被看好但却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来是这样伟大而难得的一件事..........

又继续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事先联系好的那家,主人很热情地把我请了进去,进去后远远地就能闻到香味儿,但却辨认不出是什么菜儿。

“这味道真香。”赞美是真心的,脱口而出,少了那些因为奉承因为应景而生出来的敷衍。

“呵呵,孩他爸就爱吃这面瓠子,是这地儿的特产,你们大城市里来的人铁定没吃过,一会给你盛上来一碗。”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我没有推却,肚子在味道这香味儿时早就开始敲锣打鼓起来。

进去后主人带我去了给我安排好的房间,看起来仍旧简陋的很,一旁的床上那大大的一对鸳鸯倒是醒目的很,是用纸剪的,不知是谁手这么巧。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妈——饿死我了,我跟你说啊..........”是个看起来挺结实的汉子,一张脸倒也是有棱有角,就是黑了些,脸上正滴着汗。

话说到一半硬是给噎了回去,嘴张着大大的,估计饭桌上的那个小一些的馒头塞进去都足足有余。

他看见我时脸唰下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不说话了。

“青山来,我给你介绍,这是这次来我们这寄居的客人,还记得你姐上次回来说在啥贴什么吧里弄的锅贴.,没想到竟然陆续有人来俺们这地,呵呵.......”女人呵呵地说着,一笑脸上的皱纹就像是被放大镜一样地放大出来,少了化妆品的遮掩,那些纹路清晰地彰显了上面所承载的岁月。

“是帖子..........”名叫青山的男人纠正道,声音诺诺地。

“反正就是你们青年人弄的那些东西,刚打电话回来跟我说有客人要来,咱家那空房也多,除了老旧点还没啥,这地方平日里城里人也鲜少来,不过倒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老人家说话总有些絮叨,说着说着就跑了题,我一直笑着听着,难得感觉到人性至朴的那一面。这平时觉得无关紧要甚至有些啰嗦的话也让人听着一暖..........

我一边吃一边听,那个叫青山的壮年不知在为什么而紧张着,夹起来的东西屡屡掉在桌子上。

“谢谢你们,这顿饭很好吃。”吃的肚子撑得像个水桶,我搁了碗筷,道谢道。

“碗筷搁在这就行,一会我一起收拾了。”她道。

“好。”我点头,“我想出去走走。”

那个叫青山的男子顿时站起来,吭哧了半天,就听懂几个字:“我带你去。”

他阿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是啊,让青山带你去吧,外面山上的风景可好着咧,空气也清新,就是那路不大好走,他带你去安全些。”

我本想自己去但想了想确实不太熟,就点了头答应了。

越往山上走我越是兴奋,多久没爬过山了,而且这里的景致真像是那大婶说的,让人着迷。

只是到了顶端时,探着身子往下看,没站稳,一下子跌了下去,青山离我有些远,他似乎在害羞着什么,始终跟我隔着点距离,这下急了,却也来不及。我一路往下滑,腿最后卡在什么地方,整个人大头朝下地停在半山腰那。

当青山赶下来时我的腿上已经多了一条像是野兽一样狰狞的口子。径直从脚踝一直延伸到膝盖骨那儿,甚是可怖。

青山急的满头大汗,背着我就往山下赶,但这里的医疗设施太差,现在又是晚上。

“这可咋办,你这伤得去城里大医院,这里处理不好会留下大疤痕的,姑娘家的最怕这个了........”他急得满头大汗。

“没事,留下就留下吧,先带我去这里你们平时看病的地处理下。”

虽然疼痛难忍,但我却力持镇定地说。

他点了点头,继续背着我走。

就在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我见了那号码连着按了几次不接,但对方显然将不屈不挠精神发挥的很好,最后干脆接起来,本想呵斥的口气但因为疼痛而显得虚弱不堪。

尤其那一剪子在剪着裤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我连连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电话另一头口气明显一变。

“你怎么了?受伤了?现在在哪?苏念锦,你给我说话。”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怎样......也与你无关.........”勉强撑着把这句话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接着顺手按了关机。

简单的包扎后我由青山背了回去。一进门一家子人都有些愧意,女主人忙忙进进折腾了大半夜甚至把他们用的被子都给我拿了过来。

“先趴一晚上吧,天一亮就带你去城里。”

我说什么,就是觉得疼,疼的不想说话,只想把眼睛一闭看看到底能不能昏死过去,夜里的风越发的凉,这里怎么也比不上大城市中那些高档的公寓别墅,尤其是到了晚上,四处感觉都是风,凉飕飕的,那伤口更是疼的拧了心。

“我这是来放松心情的还是来找罪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点背,苏念锦,你说你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注定多灾多难着呢.........”

抱住被子,我低声说着,然后看着那个空旷的老旧棚顶,觉得自己特别悲戚,人在生病受伤时都会这样,好似全世界都遗弃了自己一样,心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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