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水,刚放入唇边,鼻尖微微耸动,半垂的眼眸深处划过危险,她不计较这人三番四次地对自己出言无理,却不能原谅这人对自己下药,还是这种下三滥的药。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即墨莲抬头,直直望向肖剑,使得他嘴角的笑意硬是僵硬在面上,即墨莲说道:“这是你自找的!”
已经恢复了力气的即墨莲虽不能施展内力,敏捷的动作却是不逊于以往,即墨莲以极快的速度起身,指尖银光闪过,银针已经没入肖剑的身前,肖剑身体瞬间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墨莲将手中的茶水倒入自己口中。
这药性他一清二楚,肖剑到底终于慌乱,他试图挣扎,然而身体确实控制不住,肖剑是女尊的男子,这就跟大赫的女子一般,对着贞操是很看重的,他眼眶泛红,雾眼迷蒙,双眸祈求地看着莫柳烟,试图让莫柳烟救下自己。
然,莫柳烟也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茶水里的不同寻常来,他平常深邃的眼眸再也维持不住,里面是怒火中烧,莫柳烟冷声说道:“肖剑,我本以为你不过是一时气愤,却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我很失望。”
最后一句话落,便是满眼的失望。
肖剑竭力闭上嘴巴,试图吐出已经入口的茶水,即墨莲见此,拇指跟食指掐住他的下颚,而后毫不犹豫地将茶水洗漱灌入肖剑口中,而后一个用力,下颚被合上。
只听的一声咕咚闷响,茶水入喉。
见此,即墨莲拔下银针,惬意地坐会自己的座位上。
“你该知晓这药性,若我是你,便会赶紧找个人来解了这药。”
那意思,你还是赶紧找个女子来解药性吧。
肖剑终于能动,他弯腰,用手掐住咽喉,试图将已经入口的茶水,不过,无论他如何的扣弄,茶水已然进入了食道,无论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
不用于莫柳烟的淡漠,宋飞倒是急了起来,一时也在责怪肖剑的小手段,哎,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便是。
见宋飞着急上火的模样,即墨莲好心地解释道:“你若是担忧他,不如替他找个女人来,据我所知,这药性只有跟女子交合才能解开。”
这话一出,宋飞顿时变了脸色。
肖剑讨厌女子他是知晓的,若是因为药性,让肖剑居于一个女子之下,等他的药性解开,肖剑定然会生不如死。
“肖剑,解药呢?”宋飞着急地问。
肖剑摇头,已经不能成言,他只凭本能摇头。
那便是不知道解药。
“这可如何是好?”宋飞急的满头大汗。
因为呕吐不出来,肖剑已经彻底陷入绝望之中,与其等会儿让自己的身体沾上肮脏的印记,他情愿去死,思及此,肖剑拔出长剑,就要自刎。
莫柳烟指尖一弹,长剑断成两截,哐当一声脆响昭示着自己自杀行为的失败,肖剑不甘地低吼道:“为何不让我死,我情愿死。”
“小姐,求您手下留情。”情急之下,宋飞看向即墨莲求饶道。
既然即墨莲能第一时间内察觉出这药来,定然是知晓这药性的,说不定还能解了这药,此刻能救肖剑的只有即墨莲了。
即墨莲丝毫不为所动,宋飞祈求良久,即墨莲这才冷淡说道:“他给我下药的时候可曾想到后果,他对我的不喜,甚至是厌恶,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反正他与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我没必要为了陌生人的不喜而暗自烦恼,然,他最不应该的便是做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她即墨莲的身心全是赫连宵的,旁人下了这cuī_qíng_yào,便是触及了即墨莲的底线,即墨莲不是好人,惹了她的,她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这话里的决绝让肖剑心一直往下沉,他红着眼眶,吼道:“我要杀了你。”
还未来得及起身,已经被宋飞按住。
“肖剑,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如何冷静?”肖剑甩开宋飞的手,嘶喊道。
“哎,这药你到底是哪来的?”宋飞低问。
他还不知道肖剑会随身携带这种药。
“是小伍。”肖剑艰难地回道。
小伍已经死了,也就是说谁也无法知道这药的来源。
即墨莲还嫌肖剑不够凄惨,她凉凉地说道:“这药需要在半个时辰内阴阳交合,否则会爆体而亡。”
这话无疑让肖剑的心情雪上加霜,他泛红的面颊倏地变白,一个原本冰冷易怒的人瞬间变得有些可怜,而此时,像是回应着即墨莲的话,肖剑觉着身体深处无端升起一股燥热来,这种热度由内而外,似乎还有加剧的趋势,热气使得他的面上一片嫣红,体内更是像被无数只虫蚁在啃咬。
他不自觉地口申口今出声。
这一声与他平日里完全不同的嗓音让在场几名男子眼神都不禁有些闪烁,即便是莫柳烟,也略显不知所措,虽然他见识过多了这中事情,可若当事人换做是自己的兄弟,而旁边还有一个他心仪的女子,这境况就有些说不出口来。
“你,能否帮忙解了这药性?”莫柳烟试探着问。
他根本没报什么希望,而即墨莲毫不犹豫的点头却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好啊。”即墨莲爽快地回道。
“真,真的?”
即墨莲点头:“当然,不过前提是必须要让我离开。”
即墨莲这么做无疑是给莫柳烟两个选择,是要兄弟,还是要继续禁锢住即墨莲。
这个选择不可谓不犀利,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