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抖了半晌的手,最终无力垂下,死不瞑目。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望着满地的尸体,赫连宵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你的武功退步了,回京后去黑狱训练场,什么时候超过了未,什么时候出来。”
朝北心中一凛,面上不再嬉笑,愧疚地说道:“是。”
胭脂阁跟来客楼均是王爷的产业,专门做收集消息之用,王爷未曾隐瞒,若是有心之人调查一番,便可知,然,世人不知的是王爷在江湖上尚有另一股势力,那是自王爷出了净山后创建的,这股势力让闻着纷纷避之不及,便是江湖上人人谈之变色的黑狱。
黑狱,顾名思义,那是地狱一般的存在,正道中人几次三番想要除掉这个势力组织,却往往命丧黄泉,是以,黑狱在江湖上是个禁忌的存在,而黑狱的掌控者,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然,却无人知道其长相。
而除了贴身伺候王爷的朝北朝南,无人知晓黑狱的存在。
黑狱有五使,分别为赤,蓝,千,肆,未。其中未的修为最高。而这几人并不是整日呆在黑狱中,他们会轮流这以各种形态呆在王府。
“处理了这里。”又吩咐一句,赫连宵打算抱着即墨莲上楼。
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沙哑诡异的嗓音。
“桀桀桀,好狂妄的小子。”
那苍老的话中带着无形的压迫力,修为低的定然会呕血而亡。
随着话落,门口从天而降两人,一黑一白,穿黑衣的面色煞白,穿白衣的满脸黝黑,如怪异的着装,却让朝北在下一刻喊出了他们的名号。
“黑白双鬼,你们两个老家伙不呆在无望山,跑这里来做什么?”
“桀桀桀,小子好眼力,竟然能认出我们两人,桀桀桀,那我老人家就让你死个痛快。”那人怪叫几声后,心情颇好。
“哼,谁生谁死还犹未可知。”朝北讥讽道。
“桀桀桀,小子,多说无用,乖乖受死,免得等会儿受苦。”白衣黑面的人用磨砂般的声音说道。
这两人,一人手持流星锤,一人紧捏着铁挂银钩,两人相视一眼,又怪叫出声,而后流星锤以万夫莫当之势击向朝北,另外一人的铁挂银钩则隔空飞向赫连宵,半空中,铁挂银钩两爪刷的出鞘,极尖利的细刃直朝赫连宵门面而来。
即墨莲眼神一暗,她搂过赫连宵的脖颈,另一手毫不犹豫地甩出银白色细针,谁也不能将武器对准赫连宵,否则,下场只能是一个死字。
赫连宵配合地以手使力,劲风阻挡住细刃的进攻,赫连宵的手稍微转动,细刃被扭曲成一柄废铁,而后落于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银针内施以几分内里,速度是惊人的,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以没入了那身着黑衣白面的人眉心。
眼见着黑一白面的那人眼睛暴突,死的不能再死了,另一人瞠目惊心,他粗噶的嗓音更见低哑:“白面,白面。”
而后面色阴狠地看向即墨莲:“你竟然杀了白面,我宰了你。”
也顾不得在攻击朝北,白衣黑面男子手举流星锤,用尽所有功力,势要将那两人年轻男女砸成肉酱。
赫连宵放下即墨莲,单手揽着她,另一手以跟刚刚同样的姿势,素手成爪,流星锤从那黑面手中脱手而出。
黑面已经不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他万万没想到这煞王修为竟然如此之高,失误,失误。
然,世上唯独没有卖后悔的药,在他失神的瞬间,即墨莲的银针同样快速没入他的眉心。
就这样,曾近威震整个武林的黑白双鬼死在了这么一个罕有人烟的小镇上。
赫连宵复又抱起即墨莲,不再犹豫,直直往楼上走去。
此处颇简陋,这里的最好的一个房间内,也不过是一张还算大的床,一张长案,旁边是柜子,让即墨莲蹙眉的却是此刻的长案上摆着一根香烛,暗黄的烛光中有袅袅青烟向周遭飘散,青烟味淡且香,即墨莲手指一点,那燃烧了半截的香烛瞬时熄灭。
赫连宵挑眉,看向即墨莲。
“这香烛里加了东西。”
赫连宵点头,将即墨莲放在床上,没理会其他,直接掀开即墨莲的裤脚,检查她的膝盖,因为即墨莲的眼睛早已清明,是以,这两日,她都会自己扎针,然后覆上陌玉开的药,膝盖上的肿胀已经渐渐消了下去,此刻行走已无大碍。
不过是赫连宵心疼,才未让她自己走路。
这时,朝北在门外。
“王爷,热水来了。”
放下即墨莲的裤脚,赫连宵起身,打开门,接过朝北手中的热水,接着吩咐:“端些清淡的食物过来。”
知晓这几日即墨莲大都在吃药,想来身体很虚弱,油腻的食物更是无法入口,而为了寻找即墨莲,赫连宵这几日滴水未进,更是几日未合眼,此刻精神放松下来,赫连宵这才觉得自己同样是饥肠辘辘。
整个客栈处在一片血腥之中,朝北艰难地清理了厅堂,等他再回来时,客栈里的所有伙计全部跑光,无奈,朝北只能自己少些水,送到王爷房间,可是做饭,这倒是难到了他。
此刻已经很晚,周围也无其他的饭馆之类了,正当朝北一人在厨房抓耳挠腮之际,陌玉手拿药包进来。
见着朝北,问:“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朝北眼前一亮,继而又想到自家王爷防这位陌大夫跟防狼似的,整个人又黯淡下来,他摆手,说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