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北紧闭双眸,等着自家王爷或是发怒,或是恍然大悟,然,半晌,未见自家王爷有任何动作,就连他通身气息也未有丝毫变化,朝北有些疑惑,他先睁开左眼,在确定王爷没有发怒迹象时,这才大胆睁开双眸。
却见赫连宵径自蹙紧眉头,没理会朝北的一系列小动作。
朝北就纳闷了,这有什么困难的吗?难道王爷他其实对女子没那什么反应?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朝北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对赫连宵的同情,这种事情多伤男子的自尊啊!
“王爷?”朝北小心翼翼,担忧伤到赫连宵。
赫连宵这才抬眸,暗红双眸盯着朝北,当然也瞧见了朝北眼中的怜悯,赫连宵更是疑惑了,他问:“如何才能让她下不了床?本王不是说过不准让她受伤的吗?”
得了,朝北终于知晓自己跟王爷压根就想差了问题的重点,他这才突然记起王爷这么些年来除了练功,就是想着法子杀人,基本不跟别人交流,即便有任务也是直接吩咐下去。朝北甚至不知此刻该佩服还是心疼自家王爷。
今日,作为一个尽责的下属,朝北豁出去了,他一定要让王爷知晓,身为男子,其实不光是杀人,练功,还可以有另外一种神仙般的快乐。
“王爷,您知晓坦诚相见的意思吗?”朝北决定先从简单的问题入口,来个循序渐进。
赫连宵用看白痴的眼神冷冷扫了一眼朝北。
无视自家王爷的轻视,朝北硬着头皮解释解释道:“属下所说的坦诚相见并不是真诚相待的意思,也不是,咳咳,看光了彼此的身子,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意思。”
赫连宵挑眉,问:“更深层的意思?”
朝北已是无话可说了,这种事情也是解释不清楚,还是要看个人的悟性,依照自家王爷的聪明程度,相信一本春宫图足以。
“王爷,过几日属下给您找本书,您就会明白一切了。”最终,朝北以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结束了这次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谈话。
“书上写着如何惩罚女子,还可以不伤了她?”有这种书?
“咳咳,这个,伤这个字是因人而异的,有时候吧,尽管也是伤了,或是疼了,这女子心中却也是甘愿的。”朝北想了想说道。
“我现在便要看。”赫连宵伸手。
这种书着实不错,会不会是另一种武功秘籍?若是好的话,可以让即墨莲也学学。
“这个,属下现在没有,而且这一路走来,属下也没发现有这种书的地方。”他可不能说出勾栏院这个词来。
赫连宵猜想或许这件事很为难,也便随了他,遂,赫连宵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派人去寻找,赫连宵打算呆在这里等消息。
却在半夜,杨朝快速上了楼来,他急切地敲门:“主子。”
下一刻,门已然被赫连宵用掌力打开,杨朝抱拳,说道:“千里庄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看见一个神似小姐的人,她进了一处客栈。”
杨朝话来未落,赫连宵已经往外略去,杨朝立即跟上,朝北也手拿外衫从隔壁房间飞身而出。
千里庄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在天色还未亮时,赫连宵终于停下了脚步,暗红的锦袍因为运功久了,染上了一层薄雾,赫连宵心跳加快,如今他处于焦躁边缘,任何一点即墨莲的消息都不愿错过。
赫连宵刚站定,客栈门口的闪出两个人影,那两人跪地:“见过主子。”
“人在里面吗?”赫连宵问。
“跟杨主管给我们表述的相差无几。”那两人禀报道。
“带路。”赫连宵冷声吩咐。
“是。”
那两人立即来到门口,直接踹开门,这让刚起床,准备收拾的客栈小二一声惊叫:“你,你们什么人?”
“昨日天将黑时,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住在几号房间?”那两人问。
小二看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又瞧了眼赫连宵暗红冰冷的双眸,颤颤巍巍地指着楼上,说道:“那位小姐住二楼最边上那间。”
两人闻言,均后退一步,让赫连宵先行。
赫连宵急切地想要见到即墨莲,脚下点过,人已然飞到二楼,那两人相视一眼,也跟着飞身而上,这时,终于赶上来的朝北跟杨朝来不及擦掉额头的汗,也跟着飞上去。
剩余一个小二终于撑不住,撒腿往外跑。
赫连宵快速来到那小二所指的二楼最里面一间,不等他敲门,门内传出的说话声跟沉重的呼吸声让赫连宵突然顿住了脚。
跟上来的众人只听得里面一女子声音传了出来:“放开我,若是你敢,我定然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男子声音紧接着响起:“你这么威胁是不是太晚了,昨夜我们可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你以为那个赫连宵还会要你?”
“住口,昨夜是你下药。”
虽然不清楚他们说的话,然赫连宵却听得明白那男子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女子或重或浅的低吟声,这声音分明就是即墨莲的声音。
顿时,赫连宵心中澎湃着一股从来未曾有过的嗜血yù_wàng,他一脚踹开门,眼底是比以往都要鲜艳的红色,几乎要滴出血来,赫连宵此刻脑中像是被什么炸开一般,完全思考不了。
入目的场景更是让他呲目欲裂。
只见房内偌大的木板床上此刻一个女子脸部朝下躺着,少有衣服遮盖的脖颈上一个暗红色痕迹刺痛了赫连宵的眼,那种印记他曾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