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赫连宵几人的对面,如风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他跪地,说道:“属下做不到。”
如风进门之前真的已经下定决定要忘掉对即墨莲的感情,他以后只当秀的护卫,他颤抖着手试图脱掉倾玉的衣服,可看着倾玉那张依旧有些陌生的脸,如风下不了手,他心里安慰自己,自己一定能做得到,是以,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可他扔掉自己的衣服,再次看向倾玉时,依旧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推拒。
如风承认,他真的做不到,他不能在心中满是秀的情况下对另一个女子施周公之礼,这对不起秀,也对不起另一个女子。
于是,便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即墨莲上前扶起如风,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有时候,理智是完全败于感情的。
既然如风已经尽力,陌玉当然无法说出反对的话来,是以,院中又出现这么一个景象,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朝北身上。
朝北摸了摸鼻子,他可不跟如风一般死心眼,在朝北心里,这男子生来就是要享受女子的温软甜香的,至于感情,王爷跟王妃之间的感情的确让人艳羡,可世上又有几人如王爷他们这般幸运?
他朝北不讲究感情,是要身体享受便可。
以上种种皆是朝北的一贯心思,不过此刻显然他还是有压力的,他无法做出对一个女子的承诺,这得提前说明,朝北看向陌玉,说道:“我只负责解毒,不负责她的人生。”
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倾玉负责。
陌玉点头。
朝北又道:“而且你还要保证等你妹妹醒了过后不能找我算账。”
先别说好男不跟女斗,就说倾玉,她医术了得,自然毒术也很好,若光轮武功他当然不怕,不过若是倾玉暗里给他下毒,他可不能保证逃脱得了。
即便现在应该难过,陌玉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朝北真是——让人气不起来啊。
陌玉点头保证:“放心,是你救了她,倾玉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丫头。”
朝北这才放心。
而在他们说话间,即墨莲已经心疼地望着赫连宵的手腕,赫连宵握着她的手,笑道:“无事。”
即墨莲点头,吩咐朝北:“你直接过来。”
现在再那碗,一滴滴的实在太慢,还是直接用口接的快些,朝北上前,半弯着腰,接渍连宵手腕滴落下的一滴滴鲜红。
见血滴落的有些缓慢,赫连宵索性用另一只手压住他腕间的血管,开始用力,加速血液的流动,渐渐的,淅沥的滴变成了杏似的流淌,即墨莲心疼却又只能如此。
有了赫连宵的催动,这一番要比之前一次快的多,朝北抹了把嘴,昂着头,说道:“我去了。”
那架势,简直就跟英雄似的。
因为yin心蛊性yin,并不是一次两次便能解了毒性,需要咳咳,整整七七四十九次,且中间间隔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否则将会前功尽弃,四十九次之后,yin心蛊才算满足,渐渐沉睡,这时再施针,便可以将yin心蛊引出体外。
而短时间内的四十九次这对于男子来说应该是个极大的挑战。
当然,这也需要好几日的时间。
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赫连宵弯腰抱起即墨莲,看她眼下的黑青,说道:“已经给他们带足了药,有如风跟陌玉守着,还有暗卫,你可以放心休息了吧?”
折腾了算是大半宿,即墨莲身体着实有些疲惫,不过她心中仍旧是担忧,即墨莲紧拽着赫连宵的衣襟,想要寻求赫连宵的保证:“他们会没事的,是吗?”
“是,他们一定没事。”
“可是,我——”
还想说什么,即墨莲只觉颈间一疼,她只瞪了赫连宵一眼,心说,不是说不准再用这一招的吗?
每回她不休息,赫连宵总喜欢砍他后颈,而且还是百试百灵。
心疼地望着即墨莲的‘睡颜’,赫连宵勾唇,低声说道:“那也得你听话才行。”
话落,抱着即墨莲闪身离开,这院子如今真的——有些吵。
即墨莲这一觉睡得沉实,待醒来时,已经过了午后,由于长时间躺着,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浑身无力,她眼睛转了转,身旁的人立即所有所觉地低头看向她,轻问:“醒了?”
即墨莲翻了个白眼,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子如此白眼,在煞王眼中那是别有风情,他也不恼,小心扶起即墨莲,让她半躺在自己怀中,端过一旁的碗,说道:“先喝些粥,温度正好。”
自即墨莲睡下不久,赫连宵便卷起袖子熬粥,待粥熬好又快速回到卧房,这段时间,娘子睡觉总是不安稳,抱着即墨莲躺了一会儿,赫连宵精力恢复的很快,他觉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盛出一碗粥放在床边,扣上盖子,本以为娘子至多也是一两个时辰便会醒来,谁知粥已经换了好几碗,即墨莲依旧睡得香甜,再他准备第四碗的时候,即墨莲终于动了动。
脑袋在赫连宵胸前拱了拱,即墨莲亲昵地抱着赫连宵的腰,咕哝一声。
没听清娘子的话,赫连宵只是太高了胳膊,一边说道:“小心些,别洒在身上。”
睡得舒服,即墨莲不想起来,她又使劲拱了拱,模糊不清地说道:“我就不小心。”
赫连宵好笑,他将碗放在桌上,一手扶住娘子的身体,免得她装的头晕,一边替她揉捏肩膀跟脖颈,他知道娘子还记着睡过去之前的事呢。
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