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芙儿重重摔在已经熄灭的火堆上。
疼痛加惊吓,米芙儿又厥了过去。
米芙儿晕倒后,路澈领着几人过来,他手抬起,身后的人会意,将抬着的东西放下。
即墨莲吩咐如风:“将人给我扔进去。”
厌恶地提起狼狈不堪的米芙儿,如风将人扔进了一个密封的透明器皿内,而后朝南端来一盆冷水,兜头朝米芙儿身上泼去。
已经深秋,人说天凉好个秋,沁凉的谁将米芙儿浇了个透彻,加之之前锅里的热气还未散去,冷跟热交替袭上米芙儿的心头,她嘤咛一声,终于睁开眼。
头顶是依稀可辨的阳光,米芙儿以为自己太过疲惫,她总觉着阳光似乎被一层厚厚的东西隔开,温暖根本照不到她的身上。
“醒了?”这声音米芙儿即便做鬼也不会忘记,她望向即墨莲,待看清即墨莲恶意的笑容时,彻底醒来。
她蹒跚着往即墨莲扑过去,却被一道透明的墙挡了回来。米芙儿这才看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她使劲拍着透明墙壁,声嘶力竭地喊道:“即墨莲,你答应要放过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即墨莲好笑,她挑眉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放了你?”
是啊,她只不过答应将她从铁锅里放出来。
“即墨莲,你卑鄙!”米芙儿也忆起之前跟即墨莲的谈话,她脸色一白,愤恨地朝即墨莲叫骂道。
相较于米芙儿的抓狂愤怒,即墨莲就显得惬意放松的多,她做到米芙儿跟前,隔着透明墙壁,红唇轻启,用嘴型说道:“我就是卑鄙,识相点的就赶紧将蛊虫交出来,否则,我还有其他东西让你尝尝。”
没有过激的言论,没有急切的表现,即墨莲淡漠的表情无懈可击。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米芙儿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她觉得即墨莲能反悔,自己也可以。
不过米芙儿却忘记了即墨莲那么多的诡异心思跟手段了。
“呵呵,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就成全你,记住,你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我只给你两次。”
即墨莲往路澈看了看,路澈叹了口气,他这才算见识到了女子的厉害,都说最毒妇人心,故人诚不欺我啊。
路澈招手,身后一个侍卫站了出来,路澈吩咐那侍卫:“放进去吧。”
“是。”
那侍卫手中抱着一个小一些的坛子,他将透明墙壁掀开一点缝隙,又将坛子扔了进去。
坛子本就塞得不紧,落在里面滚了几圈,塞子掉落,霎时,一阵金黄的飞云飘了出来,仔细看去,却发现这金黄的飞云其实不过是大盛特产飞蜂,这种飞蜂只比刚刚的小蛇稍微长些。
飞蜂无毒,不过尾巴上的细针扎人极疼,而且这种飞蜂还有另一个特点,它们只盯着人咬。
寻着人味,飞蜂贪婪地涌了上去,不管是露出来的皮肤,还是被薄薄衣衫遮盖住的,米芙儿整个人几乎是披了一件黄色外衣。
“唔…滚开,都给我滚开。”米芙儿叫道。
飞蜂又岂能听得懂米芙儿的话,它们奋力寻着可以下口的地方,尾巴一甩,蜂针嵌入米芙儿的皮肤上,被蜂针钉入的地方瞬间红肿,麻痒。
米芙儿见挥动无用,她身上又疼又痒,那种不足以殖民,却让人生死不能的感觉米芙儿承受不住,她无法维持住以往的矜持,在地上打起滚来。
即便滚在地上,米芙儿也是顾头顾不了尾,飞蜂见缝就盯,良久,知道光是打滚也没用,米芙儿眼睑上甚至都被叮出了好几个包,眼睛肿胀难受。
再也受不了了,米芙儿坐定,手颤巍巍的抬起,她嘴里在念叨什么,而后指尖接二连三地飞出好几个大小不一,眼色各异的飞虫。
蛊虫围绕住米芙儿,明明无所动作,那些黄色飞蜂却硬是不敢再上前,蛊虫闪动着翅膀,发出几不可闻的嗡嗡声。
黄色飞蜂飞行动作渐渐迟缓下来,它们有的甚至再也拍不动翅膀,纷纷落地。
米芙儿专注着那些飞蜂,并没有看见即墨莲嘴角扬起的笑纹。
她望了望赫连宵,赫连宵会意,锦袍浮动,人并未起身,却已经抬掌拍向透明墙壁,不过区区几个蛊虫,又怎能经得起赫连宵的掌力。
调整好力道,掌力挥出后,透明墙壁被震碎,无论是那些飞蜂,还是蛊虫,皆在没反应过来时被强力的掌风波及,而后翅膀滞住,落在地上。
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如风跟朝南上前,将手中一个手掌大小的薄木板按在那些蛊虫身上,蛊虫下一刻被粘在的木板上,微弱的挥动的翅膀。
直到这时,米芙儿才知道自己入了即墨莲设的圈套内了,在密闭的空间内,她无法阻止飞蜂的叮咬,可蛊虫可以,即墨莲等的就是这一刻,蛊虫在她体内,即墨莲是无能为力,一旦出来,那又与普通飞虫有何区别?
“将它们还给我。”米芙儿爬向如风跟朝南。
她自小就跟这些蛊虫共同生活,相互依存,这些虫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没了这些蛊虫,米芙儿像是失去了依靠,或是赖以生存的伙伴。
“即墨莲,求求你,我帮你师娘解毒,你放了它们,求求你了。”米芙儿算是彻底怕了,她这会儿已经没了之前的谈判心思,只希望即墨莲能放了她的伙伴。
接过如风跟朝南手中粘着蛊虫的木板,虽然面上不显,即墨莲倒是真的松了口气,她踱步走到米芙儿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趴在地上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