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时,赫连宵总喜欢抱着自家娘子一起沐浴,如今在外面,一切从简。没有即墨莲在身旁,赫连宵很快洗好。
等出来时,并未发现即墨莲,赫连宵声音低沉:“来人。”
顿时,一道黑影立于门口,却是几乎不见影的暗卫。
“王妃呢?”赫连宵突然有些烦躁。
黑影恭敬地回道:“王妃被镇守的妹妹请去看病。”
“他们跟去了?”赫连宵指的是其余暗卫。
“是,只留属下在这里听候王爷差遣。”暗卫点头,赫连宵可不用他保护。
知道自家娘子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此举定然有目的,不过,赫连宵还是不习惯即墨莲不在身边的时候。
“你也过去,保护王妃,本王随后就到。”赫连宵转身打算换衣。
“是。”那影子消失。
赫连宵只穿着中衣,他快速回到内室,打算换上衣袍,刚找出一身安静的锦袍,还未来得及穿上,赫连宵耳朵一动。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看其走路步伐,不是会武的人该有的轻巧,而从其踏步的重度上听来,这人应该是女子。
赫连宵厌烦地皱眉,看来这镇守府里还有不怕死的人。
身形一闪,人已经穿上了锦袍,就在同一时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赫连宵冷冷扫向门口。
一个女子正弱弱地站在卧房门前,她的视线跟赫连宵的嗜杀眸子在空中相遇,女子还算清丽的小脸一阵喜悦,她羞怯地低眉,用低如蚊蚋的声音说道:“煞王,让小女子伺候可好?”
“滚。”赫连宵冷冷吐口。
赫连宵心底尽量说服自己,他不能动不动就杀人,这女子罪不至死,如此反复几次,赫连宵这才压下心口的那股浊气。
仿佛利刃般不含一丝感情的话让来人一脸苍白,她惊惧地后退一步,而后又想到什么,又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女子贝齿咬着唇瓣,娇媚的声音有些委屈。
“煞王,小女子仰慕煞王已久,若是能,能——”女子羞怯地说道:“小女子甘愿付出一切。”
若是即墨莲这么红果果的表达她的感情,赫连宵会欣喜万分,不过,这话换做是别的任何一个女子,赫连宵唯一的冲动就是一掌拍死眼前的人。
“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赫连宵知道自己的耐性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
“煞王为何这般无视小女子对您的爱意?小女子已经喜欢王爷很久了,听闻王爷要经过这镇上,小女子求了哥哥很久,这才将煞王请来,王爷,请您看在小女子这份心上,成全小女子一回。”女子辛苦维持的笑容终于消失,她眼中含泪,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她的一腔爱意若是这么埋藏在心底,她如何也不甘心。
而且,男子不都是喜欢美色的吗?长期面对一个女子,即便那女子美若天仙又如何?时间久了总会产生厌倦。
他哥哥镇守千里远就是一个例子。
根本不在意这女子说些什么,赫连宵只是勾唇一笑,刹那间,妖冶如那彼岸之花,惑人却也致命。
“看来,你是要选择死了。”
感觉到赫连宵身上散发的杀意,女子后退一步,她一直藏在袖中的手往前一撒,顿时,白烟滚滚。
“哪怕只有一夜,我,我也愿意。”女子透过白烟,望向对面的人,痴痴说道。
赫连宵是谁,在这女子手还未动的时候已经飞身离开,他正打算灭了这女子,却又在下一刻突然改变主意,赫连宵隔空一掌拍向女子胸口,力道却控制的恰到好处。
“敢给我用药,死不足惜。”
身体砰的一下摔向院里,女子瞬间晕厥过去。
在女子倒下的瞬间,门口一群人快速涌了进来,领头的是镇守千里远。
“三妹!”当千里远看清地上的人时,担忧地叫道。
快步上前,千里远小心抱起地上的人,女子幽幽转醒,她不甘地望着赫连宵,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除此之外,根本就无法说话,她颤抖地动了动手指,食指指着赫连宵,最后重重垂下。
“三妹,你醒醒啊!”千里远喊道。
若是光听这痛苦的喊叫,旁人定要以为这兄妹两人的感情有多好,千里远红着眼望向赫连宵:“煞王,你为何要杀我三妹?”
“她该死。”
他赫连宵被人下cuī_qíng_yào,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千里远气急,他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到底也是这一镇之主,而且还是大盛之人,这赫连宵在大盛地地盘上随意杀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千里远也不过是想要赫连宵哪怕一句解释,他也好跟母亲,还有死去的三妹有个交代。而煞王这么不留情的话让他在属下面前如此自处。
“煞王,我三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煞王这么不留情的杀死?”千里远怒火膨胀。
“本王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你们这些人也不配让本王解释。
“煞王,你这是欺人太甚!”千里远脸上一阵通红,没错,是气得。
赫连宵本来脸色有些冷,他鼻子动了动,突然露齿一笑,那笑容让千里远觉得心中一阵不安。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本王杀她的原因,那就不如亲自感受一下。”
赫连宵身躯往后一跃,他身体升至半空,双臂伸展,而后旋转,将散开在周围的白烟又重新凝聚起来。
须臾,白色烟雾像是有意识的聚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