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赫连宵白净细腻的面上一阵苦闷,暗红锦袍上虽未沾染上污渍,却也被揉搓的乱七八糟,而他刚已经痊愈的手上又是一阵红肿,看得出是被烫的。
“有些糊了。”赫连宵有些愧疚地说道。
“没关系,我好饿了,就这么吃吧。”
即墨莲想要接过瓷锅,却被赫连宵躲了过去,赫连宵道:“你先坐着。”
看着即墨莲坐下,他这才将瓷锅放下,用同样的瓷勺盛了最上面的略微沾了点糊味的粥递给即墨莲,自己则将剩余的放在自己眼前的碗里。
知道即便自己要强硬的换,赫连宵也不会允许,即墨莲便说道:“你少吃些,等会儿让张鹏送点过来。”
糊的东西吃多了,笑话总会不好,赫连宵点头。
两人一顿饭实在焦糊味的缭绕下用完的,不过,即墨莲不得不承认赫连宵的神速进步,上一回的鸡蛋羹还是勉强入口,这一回已经可以用美味来形容了,是以,她要比以往吃的都多谢。
一餐早膳兼午膳终于结束,两人相携往书房走去。
一个下午时间,在即墨莲的指导下,赫连宵终于发挥了之前学做饭的精神,百折不挠,而后神速进步,不过三个时辰左右,他已经完成了嫁衣的一只袖子,想来连夜做的话,明日午时就能完成。
这日晚膳后,两人收拾东西,回到煞王府,因为煞王府内来了信,朝南如风已经回来,这一回,跟来的还有两人。
煞王府的宴客大厅内,几人频频往外看去,他们翘首等待的两人姗姗来迟。
厅内几人见着赫连宵跟即墨莲两人,迎了上前,其中一人半弯着腰,面带红润地说道:“风雅见过王爷,小姐,叨扰了两位。”
“即墨小姐,别来无恙。”风雅身后的莫柳烟也上前一步,定定看向即墨莲道。
紧接着,风雅递上一封书信,道:“这是我皇给小姐的。”
信上有言,由于之前尸人横行,虽然此刻几近被消灭,却引发了南悦境内很多人的不满,此刻南悦正值混乱之际,皇宫内亦是不安全,南悦女皇请求赫连宵跟即墨莲能看在她们合作一场的份上暂时保护风雅,至于莫柳烟,则是自请过来,毕竟莫柳烟的武功在南悦男子中也算是顶尖的,如此也能保护风雅。
即墨莲看完信,手指一捻,信碎成了粉末,随即飘散与空中,即墨莲看向两人,说道:“既然如此,宵,那就让他们住在这里吧。”
能得到南悦女皇一个人情,总归不是坏事,即墨莲仰头看向赫连宵。
赫连宵有些不愉地扫了一眼莫柳烟,最后还是点头,不过,下一刻他突然勾唇说道:“正好可以赶上我们的大婚。”
赫连宵这‘大婚’两个字说的尤为重。
没看见莫柳烟骤然苍白的脸色,风雅感激地说道:“风雅谢过王爷跟小姐。”
“赶了几日的路,一定是累了,朝南,带两位去客来苑。”即墨莲吩咐道。
客来苑大概是煞王府唯一听起来比较正常的名字,当然,她已然知道这院名是管家取的了。
朝南领命下去,客厅内只剩下赫连宵,即墨莲,以及如风。
“路敏跟红颜呢?”即墨莲问如风。
半晌没见如风回答,即墨莲疑惑,加重了语气:“如风?”
如风回神,眼底是来不及掩饰的伤痛,其实回到京都一路上已经听过这个消息,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却被赫连宵一句话打碎了奢望。
如风心底苦笑,是啊,小姐早已经跟煞王在一起了,大婚不过是早晚的事,小姐找到了归宿,自己应该替小姐开心才对。
“小姐,你说什么?”如风愧疚地反问。
见如风如此,即墨莲又岂能不了解他的痛苦,然,她确对如风只有亲情,即墨莲做不到违背自己的心愿安慰如风,更无法忽视赫连宵的感觉,即墨莲知道如风此刻最缺的就是时间,等他接受了一切,伤痛自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退,思及此,即墨莲对如风说道:“罢了,如风,你先下去看看如冰吧,她好久没见着你了,很想你。”
“属下知错。”如风单膝下跪,作为属下,未听见主子的吩咐,不管原因为何,都是自己的错。
“下去吧。”
看着如风有些孤寂的身影,即墨莲心中同样难受,作为当事人,她又不能出言安慰,望着如风背影出神的即墨莲突然觉着腰上一暖,抬头,看见赫连宵眼底的担忧,道:“我无事。”
“他很好。”半晌,赫连宵才说道。
这是赫连宵第一次这么评价如风,赫连宵知道,若他是如风,万做不到如风这般,看着心上之人依偎在别的男子怀中,更别说祝福她。
赫连宵这话是出乎即墨莲的预料,不可否认,她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来。
握着赫连宵的手,即墨莲点头:“如风很好,希望他能遇到一个跟她两情相悦的女子。”
朝南将风雅跟莫柳烟送去后,又转身回来,见赫连宵跟即墨莲仍旧在客厅内,这才将一切细细道来。
原来即墨莲跟赫连宵离开后,剩余的那些尸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毕竟被掌握了弱点,很快便被消灭,因为天灾跟人祸,整个南悦是百废待兴,历代都是如此,一旦出现天灾人祸,便会有人借机挑事,于是,跟南悦女皇同母异父的一个女王爷就在一群人的支持下起义了,更甚者连珏王都一反常态地支持这位王爷,将手中的兵权全部送出,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