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燕妮!”晓曼想到一直开车跟在她后面的孙铮,知道就算是遇到欧阳影的事情也多半瞒不过他。便主动交待:“送燕妮去车站的时候又遇到欧阳影,他伤得很严重,我就和燕妮把他送到了私人外科诊所!”
冷彬点点头,淡幽的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讥讽:“你实在是个大好人!”
晓曼怔怔地望着他的脸,他的神色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过她还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就说:“我感觉我跟欧阳影是朋友,我们互相信任过彼此,也帮助过彼此,看着他那么凄惨的样子,我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他现在怎么样?”冷彬抬起头,似乎关心地问道。
“已经在私人诊所做手术,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燕妮在陪护他!”晓曼说到这里,便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机,上面有燕妮打给她的新号码。
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听到燕妮的声音,说:“晓曼,手术做完了,医生给他开了止痛药和消炎药。”
“唔,”晓曼问道:“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用!”燕妮想也不想地拒绝,“冷市长也在吧?我不想过去!晓曼,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想离开!你过来接你这位朋友吧!我问他家住哪里,他不肯说!”
“我过去再说吧!”
挂了电话,晓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冷彬说:“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情!”
“送影子和燕妮离开北京?”冷彬唇角浮起一抹浅笑,说:“可以。”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好说话呢!晓曼感激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愧疚,她从未被他拒绝过,所以无法想象有一天他拒绝她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冷彬拨了个电话,通知司机去送燕妮和欧阳影离开北京。
晓曼怕欧阳影会怀疑,便又给燕妮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很快就有司机去送他们,让欧阳影别害怕也别逃,司机不会伤害他。
燕妮忍不住说:“你的朋友好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得了,谁闲着没事害他干什么?”
“也许是职业病吧!”
挂了电话,晓曼真情流露地对冷彬说:“彬,谢谢你!”
“别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冷彬将她搂到怀里,捏了捏她挺俏的小鼻子,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过,如果你继续对这个欧阳影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我会吃醋的!”
晓曼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怔了怔,也笑起来:“原来你也会吃醋!”
冷彬真的在吃醋,从她对欧阳影表现出关切的言行神态,还几次为他求情,都令冷彬不快。
“晓曼,敢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有这个欧阳影因为你我破例了!”冷彬觑着她,深邃的凤目凝起一抹寒意:“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介入任何人,也不认为你有跟欧阳影成为朋友的必要!”
晓曼不语,半晌才轻声说:“你放心,欧阳影离开北京后,他不会再回来。”
*
在别墅里休养了两天,晓曼过着深居简出的隐居生活,不过该来的注定还要来,无法逃避。
这天傍晚,冷彬开车接她回冷家,说冷令辉想见见她。
这两天,晓曼也有留意京城的大大小小报纸,虽然已经没有报纸再刊登她被匪徒劫持的事情,而且那家故意添枝加叶的早报也在显眼的位置发表了道歉声明,不过影响已经造成,如果一切还当成风平浪静,那是自欺欺人。
离开冷家这么多天,冷彬才提出要让她回冷家,可见这些日子冷家并不平静。
车子直接开进院内,晓曼和冷彬一起下车,刚迈上台阶,就见一个穿着阿玛尼裙子的女子迎出来,满脸都是笑,热情地问候道:“这两天怎么样?孩子没事吧?我很担心你,想看看你冷彬都藏着不让看!”
晓曼怔了怔,这才记起女子是梁钰彤,是冷智宸的妻子。因为只跟她见了一次面,印象并不深,这突然冒出来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嫂子。”晓曼对此女突然间诡异的热情有些戒备,就疏淡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挽着冷彬的胳膊慢慢步上台阶。
似乎感觉不出晓曼的疏淡,梁钰彤随之跟进来,在晓曼的身旁好心地劝导着:“事到如今你也想开点儿,任何女人碰到这种事情也会觉得没脸,不过已经发生了,总不能不活了吧!”
晓曼很无语,梁钰彤这是什么意思?她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轻颦秀眉,郁闷地问道:“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事情没脸活了?”
“哎哟,你别误会!嫂子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没想到好心劝导,倒让人误会我不怀好意!”见晓曼拉下脸,梁钰彤也沉下脸,语气变得不冷不热。
“谢谢嫂子的好心!我受不起!”晓曼明显感觉此女居心不良,绝对没揣什么好心!上次正式见面,梁钰彤表现得尖酸又疏远,对她根本没有半分亲近的意思。现在她闹出新闻的时候,此女突然反常地跑来“安慰”她,岂不是故意当面戳她的伤疤吗?
她倒无所谓,因为欧阳影根本没动她,也没什么心灵创伤,只是外面的传闻不太好听。让梁钰彤这么一搅和,倒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有那么严重吗?
“哟,好倔的脾气!跟我摆少奶奶的架子?也得看看你那位子有没有坐稳!好心赚了驴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