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端午节过后的第二天,某一地区,两百余名贪官落马;
九月二日,h省一号、二号两位dà_boss同时被双规;
九月四日,q省三座城市,包括梳在内,三位一号boss被双规;
九月七日,中央两位部长级人物被发现同时死于家中;
九月十日,某国级首长被秘密双规;
九月十一日,京城十余个三流世家被逮捕;
九月十二日,京城四个二流世家再次被秘密逮捕,理由是涉黑涉毒;
九月十五日,被逮捕的十余个二三流世家中,男人被秘密处死,女人和孩子被送进了京城的几家有官方背景的夜总会;
九月十六日,一场大火,烧遍了京城的大半个南郊,尤其以高级官员家属大院为重,死在火灾中的人数达到数百人,以高管及其家属为主;
九月十九日,全国各地这一天发生了多起刺杀事件,好几位封疆大吏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更有一位直接躺进了icu里,至今没有醒过来;
九月二十一日,股市发生骚乱,全股市崩盘;
九月二十五日,二十多家大型集团不约而同同时宣告歇业,拒绝任何行政命令;
九月二十七日,几处梳和大型城市发生骚乱;
九月三十日,骚乱开始。
这一年的九月份,成了骚乱动荡的开始,无数官员被拉下马,世家豪门更是祸连家族,而这些惨遭连累的家族或是官员,无一不是亲近新派的存在。
——守旧派已经出击了!
当薛协开着车子在马路上足足堵了四个多小时,坐在后排的唐潇潇彻底暴躁了,脑袋刚想透出车窗瞅瞅,却被坐在身边的梵森拦了下来,默默然的冲她摇了摇头,“脑袋不要探出车窗,很危险的。”
唐潇潇郁闷的吐了口气,“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烦死了。”
“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华夏国内现在处于一片动荡,每天都会被刺杀很多豪门掌权人或是官员……你的位置太煊赫了,会出危险的。”梵森的眸子里闪烁着几分笃定和认真,“他们,一定会对你下手的,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了。”
“不至于吧?”唐潇潇笑吟吟的挽住了梵森的手臂,“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
梵森顺手将她揽进怀里,轻抚摸着柔顺的长发,感慨道,“我的代号死神,但不是守护神啊……我盯上的人必死无疑,但是我所保护的人,却不一定能够完全护她周全,你是我梵森的女人,我不想你收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唐潇潇沉默了下来,将脑袋轻轻的靠在梵森的胸膛上,突然觉得很是安心。
选择的这个男人,自己应该不会后悔的吧?
“好了,别想太多,协,让珈蓝陪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突然堵车这么久?以前就算是堵车,也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梵森细心的吩咐道。
薛协应声,跟着珈蓝出去了一会,便匆匆的赶了回来,“是示威游行,也不知道是什么势力鼓动了不少群众出来示威游行,武警官兵、警察和交警们正在戒严,前面的路彻底封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
“又是示威游行?”唐潇潇皱了皱眉头,摩挲着手腕上的翡翠贵妃镯子,神情里透着一股明显的焦躁不安,“从九月份开始,就一直都没消停过,不是高官落马或是死了,就是经济崩盘……上面的斗争,倒是弄得下面混乱成了一片。”
梵森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过一会,等支援到了,我们下车步行去瞧瞧,珈蓝告诉他们,注意周围警戒。”
三分之后,珈蓝手上的手表忽然呜呜作响,按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殿下,人已经到位了,可以下去看看了。”
梵森牵着唐潇潇的手,悄然走下车子,不远处,隐约间似乎有人影出没,赫然是珈蓝叫来的安保人员。
还没走到前面的街道,离得挺远时,便听见了前面的呼喊声、尖叫声、痛苦声以及怒骂声,更听到孩童的阵阵啼哭声,仿佛刺进了人心里,让唐潇潇忍不子快了脚步。
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一面是拿着水枪和电棍的防暴人员,一边是手无寸铁、陷入暴怒之中的百姓们,本应该和平相处的双方,却在此时陷入了歇斯底里当中,愤怒的人群失去了往日的理智,甚至在那么多人里,居然还可以看见孩子的身影!
她不知道,那些普通百姓们到底愤怒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如此拼命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不惜一切代价!
愤怒的双方,不惜拳脚相加。愤怒的强者,不惜用手中的防爆盾、电棍、水枪冲击着弱者;愤怒的弱者,只能用撕心裂肺的哀嚎、恨之入骨的撕咬,来宣泄着自己心中的痛苦与压抑!
鲜血、眼泪,交织成一副噩梦;
哀嚎、怒骂,汇聚成一段惨剧!
看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哭着被愤怒的人群踩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唐潇潇的指甲……轻轻的抠进手心里。
“放松点,笨蛋女人,这不是你的责任。”梵森轻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责任……”唐潇潇咬着下唇,愤怒的指着人群,“可是,你不觉得,他们太过分了吗?政治斗争、派系斗争,可以!但是一切都是建立在华夏的稳定繁荣基础上,看看吧!这就是他们干的好事!”
“消消气,我知道你的愤怒……”梵森轻抚着唐潇潇的脑袋,试图让她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