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耳际,心一悸动,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淌着,脸颊也渐渐泛红。
西门疏浅浅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悸动的心,幽幽的开口。“我睡不着,站一会儿,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累了我会睡。”
“不行。”木夜不同意她继续站,硬要她陪他睡觉。“如你所说,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你要驾驶马车,而我不用。”西门疏揉了揉眉心,她坐在马车内就是休息。
“你要站,我陪你。”木夜放开她,取了一件厚点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推开窗户,搂着她的肩,两人并肩站在窗户下。
西门疏靠在他胸膛上,沁人心脾的语气里带着安心。“你明天还要驾驶马车。”
“可以雇车夫。”木夜说道。
他不雇夫车,是怕夫车打扰他们,现在看来没必要,夫车在外面驾驶,他在马车内陪她,似乎更完美。
西门疏秋瞳徐然一转,流彩四溢。
想说什么,喉咙又仿佛被什么给噎住了一样,不是生疼的感觉,只是说不出话。
木夜把话都说到之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餐,带了些干粮,木夜又让小二帮他雇了一个夫车,两人才上了马车。14f7。
昨夜下了半夜的雨,路上还有些潮湿,马车行使在路上有些打滑。
“太子,刚刚上马车的人好像是二皇子?”青衣人在白衣人耳边说道。
“你确定?”白衣人问道,他不是在京城质子府吗?怎么跑来这里。
“确定,上次属下与他交过手,即使他乔装了一下,就凭他的身影,属下就能肯定,他是二皇子。”青衣人坚定的说道。
白衣人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狠毒,说道:“若真是他,我们就不用去京城的质子府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仅凭身影,如何能断定就是二皇子。”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青衣人欲开口,却被白衣人抢先一步。“不管是不是,宁可杀错,也不放过。那老家伙不是想保护他这个儿子吗?哼,给我太子之位,却不传皇位给本太子,他不就是盼着木夜回国吗?本太子就杀了他,老家伙的期盼落空,看他还不把皇位传给本太子。”
“太子,我们要跟上去吗?”黑衣人问道。
“废话。”白衣人瞪了他一眼。
出了城镇,白衣人几人在十里之外挡下马车。
马车突然停下,西门疏跟木夜均一愣,这次是遇到山贼,还是流氓?
车夫吓得双腿发软,跳下马车,连滚带爬的跑掉,白衣人等怎么可能让他跑去通风报信,青衣人纵身跃起,一剑刺穿车夫的身体。
抽出长剑,血溅四方,车夫当场倒地。
“木夜,皇兄在此,不出来见见吗?”白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一股阴冷的寒意传来。
皇兄?西门疏看向木夜。
木夜却头痛,用脚趾想也知道,这个所谓的皇兄是来杀自己的。
西门疏也了然,问道:“怎么办?”
“我不介意让他克死他乡。”木夜双眸冷凝,怒意在脸上渐渐升腾,他都乔装了还被人发现,这叫他如何不动怒。
他只想这八天之内,跟她平静的度过,第一天遇到觊觎她的人,而今天一早,杀他的人又寻上门来了。
“他是你皇兄。”西门疏说道,并非提醒他缘血亲情,而是提醒他,他的皇兄都要杀他,而他该如何反驳。
她不觉得木夜是顾念亲情就手下留情的主,身在皇族,没有亲情可言,有的只是皇权之争。
“是他自己要跑来送死。”木夜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西门疏见木夜欲去撕下自己的衣袍,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顾及我,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弱,这种场面,我不怕。”
木夜想了想,封后大典,她不顾自己的命,义无反顾的跑上去推开温絮,为东方邪挡下那一箭,这样一个女子......是他看弱了她。
木夜拉开她覆盖在手背上的小手,还是撕下那块布料,却没有蒙住她的眼睛,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手指与手指的纠缠,将布块缠住两人的手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丝毫损伤。”
“从来没质疑过。”西门疏嘴角划过一缕清浅的笑容,对他的信任,愿意将生命交到他手中保护。
那股子信任,经过时间炼制而成,还有从骨子里透渗出的信任。
“别装了,本太子认出你了二皇弟。”见他们没出来,白衣人以为他们是在故意装。“即使本太子认错人,今日也是你的死期,上。”
一声令下,青衣人自腰间抽出软鞭,朝马儿重重挥去,马儿吃痛,前蹄提起,疯狂的往前面奔跑,青衣人又是一鞭,击打在马车上,顿时,好好的马车毁在他的软鞭之下。
而木夜搂着西门疏,从马车顶跃出。
瞬间,刀光剑影。
木夜也是用软剑,他跟东方邪的武功,都是王嬷嬷暗中传授。
白衣人手握利刃,见木夜护在身边的西门疏,能让他不顾自身安危保护的人不多,白衣人猜想,她是否就是姑姑飞鸽传给皇父信中的女子,怀有木夜孩子的女子。
若不是他劫走姑姑给父皇的信,恐怕他还被表面的假象所蒙蔽。
想要将皇位传给木夜,他就要木夜的命。
“你们转心攻他,本太子杀那个女人。”白衣人纵身跃起,不顾自身安危,挥剑直刺向西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