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晓是什么药,她没想过拆穿温絮,这东西自然没用处,万一落到别人手中,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鴀璨璩晓
“不会。”明明是个很白痴的问题,若是其他人问,木夜一定会不屑回答。
两人又陷入沉默中,西门疏在等着木夜问她,而木夜却在等着西门疏告诉他,两人僵持一会儿,还是西门疏忍不住妥协,将事情述说了一遍。
见木夜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她没说过一般,西门疏郁闷的说道:“你不是很恨东方邪吗?他遇到这事,你不应该幸灾乐祸吗?”
木夜大笑三声,表示他在幸灾乐祸,西门疏果断的默了。
沉默良久,西门疏再次开口。“你说,温絮下步棋会如何走?”
闻言,木夜一愣,侧眸看着西门疏,问道:“你不是拒绝跟我合作吗?”
“是。”西门疏郑重其事的点头,随即很淡然的说道:“我只问你温絮的事,而不是东方邪的事。”
木夜嘴角一抽,这有区别吗?这有区别吗?
“不知道。”木夜傲娇了,负气似的起身,阔步迈出房间。
对他突举,西门疏还是云里雾里,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她到底说错什么话了?
木夜刚走到门口,突然又折回,抱起榻上的西门疏,朝内室走去。
西门疏心里流过一阵暖流,无比感动,他没忘自己腿脚不方便。
木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西门疏却坐起身,木夜蹙眉,西门疏说道:“我不困。”
每次睡着,他便悄然离去,若是以前的西门疏,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现在的她,也不知是换了具身体的缘故,还是什么,她就想与他多待一会儿,哪怕是看着他离开,也好过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离去。
“不困?”木夜眉头琐得更深,望了一眼窗外,都庚子时了,若不出意外,最晚戊子时她就睡着了,他今晚来看她,并不是想与她聊天,只是想来看她,谁知她居然没睡,还在等他。
“白天睡太多了,睡不着。”西门疏有些心虚的说道,昨夜睡得比较晚,当然,戊子时之前她就睡着了,又被甘甜儿吵醒,还留给她一个劲爆的消息,她能睡得着吗?
木夜狐疑的看着她,知道她说谎,却没拆穿她。“我陪你?”
“嗯。”西门疏低下头,不是羞色,而是切喜。
以前的西门疏强势,又不喜与人结交,除了谋算天下,就围着东方邪转,别说知心朋友,连称得上朋友的人都少之又少。
而木夜,似敌似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微妙,也很奇怪,她在十岁时就认识他,他身份是质子,她身份是丞相之女。
他们没有共同的语言,却有共同的爱好,遇到不顺心的事,喜欢静静的坐着,在别人眼中她是在沉思,实则她是在自我安抚,因为一个强势的人,是不需要别人的安抚。
她知道他爱自己,而她......
久而久之,她习惯他静坐在自己旁边,如果她心中没有那抹深刻进骨血的背影,她或许会和他走在一起。
初遇东方邪,是在她七岁时,在遇到木夜之前,那时她并不知他是东方邪,只是一个背影,便让她甘之如饴追随。14dlv。
再遇东方邪是在丞相府,她十四,那日她直接推开父亲的书房,一道背影映入视线,她笃定那是她寻找了七年的背影,那时才知他是东方邪。
在别人眼里,她对东方邪是一见钟情,却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寻了那个背影七年。
记得那天,她饪此,却偷听到他跟父亲的谈话,东方邪的身份是王爷,是一个不甘屈于王位的王爷,皇位先皇本就是留给他,却因他年幼,被年长的皇兄夺了去,他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父亲位高权重,又是忠臣,直接拒绝了他,却也保证,他们的谈话绝不外泄。
东方邪离开刚踏出书房,就被她拉到自己的院子。
“你娶我,我可以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是她对东方邪说的第一句话。
“小妹妹,你太小,不宜婚嫁。”这是东方邪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东方邪拒绝娶她,而她却并没放弃,在她不懈努力之下,十四岁那年,成功嫁给了他。
新婚前夕,东方邪说:“王本娶你,只是为了利用你,你还愿意嫁本王吗?”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愿意。”
她以为,只要自己爱他,日久生情,满足他想要的一切,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纵使她倾尽一生,还是换不回他一个回眸。
“你打算怎么做?”木夜突然问道。
“什么?”沉浸在过往回忆的西门疏一时没听清楚。
木夜表情严肃,薄唇紧紧地抿着,说道:“我问你,温絮怀孕的事。”
“暂时还未想到。”西门疏摇头,反正不会告诉东方邪,就算她告诉他,东方邪未必相信自己,没准还反过来指控自己恶意诽谤。
她说十句真话,还不如温絮说一句假话,温絮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她算是领教过了。
“她不会放过你。”木夜说道,后宫嫔妃斗争不休,尤其是帝后,绝非省油的灯,否则她如何能稳坐帝后的位。
对温絮这个人,不是很深入了解,却也知道,此人不是简单角色。
“我还不会放过她。”西门疏瞪了木夜一眼,随即移开,清冽的目光褪去了那抹轻盈的溢彩,换上了另一抹敏锐犀利。“能不能把假孕药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