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把地形摸得很清楚,而他却没有,在这方面他们处于弱者,行军打仗,地形尤为重要。
西门疏走进茅屋,茅屋很简陋,一目了然,一张铺满灰尘的桌子旁只坐着一个黑衣人,却不见笑笑跟安安和端木凌雪的影子。
“人呢?”西门疏秋瞳清冷如秋水一般,却溢出丝丝怒意,从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断定出黑衣人是个女人。
“西门大小姐,精明如此你,你觉得我会将人带在身边吗?”嘲讽的声音陡然划破宁静的苍穹。
西门疏却不惊黑衣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在来之前,她就有心里准备。
笑笑他们不在这里,她反而松了口气,她刚刚进来时,有观察地形,不易救人。
“目的?”西门疏身怀六甲,站久了会很辛苦,落坐在黑衣人对面的长凳上。
黑衣人没转身,依旧背对着西门疏,突然抬起手,朝空中拍了三声,西门疏不明所意,当她见一个黑衣人将笑笑抱进来,心瞬间揪了起来。
“笑笑。”西门疏激动起来,见笑笑被那人夹在腋窝下,笑笑被他们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何曾受过这种罪。
“娘亲。”笑笑一见西门疏,立刻挣扎起来。
“笑笑,别动。”西门疏更紧张起来了,站起身欲朝笑笑走去。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我这个下属可是视命如草芥,若是伤了残了或是死了,你可别后悔。”黑衣人朝抱着笑笑的黑衣人招了招手,黑衣人抱着笑笑退到她身后。
西门疏清眸里闪烁着薄光,却对笑笑微笑道:“笑笑,闭上眼睛,睡一会儿觉。”
“娘亲。”笑笑望着西门疏,被这样夹着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的脚底板被扎伤了,但她却不敢告诉娘亲,她怕娘亲担心她。“娘亲,安安弟弟跟雪姐姐......”
“笑笑乖乖,他们不会有事,娘亲向你保证,你现在只需要闭上眼睛,然后睡觉。”西门疏柔声说道。
笑笑眼珠转动着,脸色苍白,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闭上双眸。
“把她放到床上。”黑衣人发话,抱着笑笑的黑衣人立刻领命。
西门疏看着笑笑小小的身子颤抖,她知道笑笑在害怕,那苍白的小脸蛋儿,她也只当是笑笑害怕所造成。
黑衣人将笑笑放在床上,动作却不粗鲁,还细心的给笑笑盖上被子,接着黑衣人坐在床边,一柄锋利的剑尖却抵在笑笑脖颈处,银光闪烁,刺痛西门疏的眼睛,心痛的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笑笑,淡漠的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你看看我是谁。”黑衣人转过身。
在看清楚她庐山真面目的瞬间,西门疏清眸里闪过一丝惊讶。“是你?”
“很意外吗?”黑衣人问道。
说不意外,那是假的,西门疏过虑过很多人,就是没想到会是温絮,一个快被她忘掉的女人。
如果是温絮,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她跟温絮之间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她没对温絮赶尽杀绝,并非她仁慈,而是她觉得,死对温絮来说是奢侈,她要温絮活着,活着承受着孤独,东方邪放弃了温絮,胡易也放弃了温絮,等于是众叛亲离。
她只是没想到,温絮也隐藏得很深,原以为失去了东方邪的依附,失去了胡易的纵容,温絮就寸步难行,她还是低估了温絮。
当年东方邪对她赶尽杀绝,并非只有胡易相助,温絮也有自己的势利。
“温絮,如果你的良心还没完全氓灭,别动笑笑,她是东方邪的女儿。”西门疏在赌,赌温絮暂时还不会伤害笑笑,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也知道笑笑是东方邪的女儿。
从刚刚她让黑衣人将笑笑放到床上,而床上有被子,西门疏便敏锐的察觉出,温絮对笑笑没有杀意,如果她还想跟东方邪在一起,她便不会伤害东方邪的女儿。
想起那时候的东方邪,西门疏不自觉的将手贴在腹部,东方邪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残忍,她听东方邪解释过,那是他被胡易算计了,笃定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
她只问了一句,不是自己的就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杀手吗?
“哼。”温絮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掠过床上的笑笑,随即落在西门疏身上。她明知道自己抓笑笑威逼她,她居然毫不回避将笑笑是东方邪的女儿如实告诉自己。
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嫉妒,而对笑笑下杀手吗?
温絮承认,在得知西门疏的事后,她是震惊的,尤其是知道当年西门疏肚子里的那个孽种还活着,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恨,她怨,她恨,凭什么啊!
她机关算尽,西门疏却能借尸还魂,而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能活下来,相比自己,流过几次产,甚至阴错阴差,不仅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还让从此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还叫女人吗?
之后发生的事,她都归根于自己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所以邪才弃她而去,邪给了她帝后的位置,却将对她的爱收了回去。
邪的死讯传开,她却坚信,邪没有死,即有遗物,有尸体为证,但她依旧坚信,邪没死,邪却放弃了帝君之位,邪不当帝君了,她当帝后有何意思,她爱邪,如果邪愿意,她宁愿放弃一切荣誉与邪私守,只做一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