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谁允许你带笑笑进来?谁允许你吵醒她?谁允许你坐在她身上。”一道冷冽且有夹着滔天的怒意的声音响彻而起,打断九儿义愤填膺的话。
“你凶什么凶?吓倒笑笑了。”白练不悦的声音响起,越过怒火狂烧中的端木夜,抱起笑笑看也未看西门疏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听了端木夜的叙说,难以置信的同时也为他感到高兴,可是对西门疏他还是有怨气。
兴许是没见过端木夜这一面,笑笑吓得任由白练抱着她离开,小小的身子还微颤着,心疼死白练了,端木夜满是心疼与懊悔的望着笑笑,而白练越过他时狠狠的冷剜了一眼。
小九这次没跟端木夜唱反调,摸了摸鼻子,跟在白练身后离开。
顿时,房间里只剩下端木夜跟西门疏,端木夜敛起刚刚的怒意与愧疚之意,来到西门疏床边落坐,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抬手把她颊边的发丝掠到耳后,低头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笑笑不是没事吗?你要相信白练的医术,有他在,笑笑永远都不可能有事。”
在书房白练也向他说了安安伤了笑笑的事,刚刚进来时,他也瞄见笑笑手臂上的疤痕,这让他很震惊,也亏安安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白练肯定会杀了安安。
西门疏不语,依旧沉浸在笑笑手臂上的伤疤中。193wx。
端木夜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到鼻尖嗅了嗅那清爽的发香。“不小心伤了笑笑,安安心里也不好过。”
西门疏一愣,总算有了反应,靠在端木夜怀中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明白,安安到底是用什么伤的笑笑?”
上家是声果。手臂上拉出那么长一条疤痕,那该有多痛?
端木夜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听白练说,是安安左脚绊到右脚,笑笑牵着他的手,所以安安就跌到笑笑身上,手臂刚好碰到安安手上的树枝上,所以就......”
听了端木夜的解释,西门疏蹙眉。“安安手中怎么会有树枝?”
“安安想带笑笑去掏鸟窝。”端木夜菲薄的唇移到西门疏耳际,喷吐出的气息让西门疏耳边痒痒,扭了扭头,想要避开那挑人的痒。
“我不记得安安有这种嗜好。”安安虽调皮,在她面前算乖巧,掏鸟窝的事,他不相信安安干得出来。
“凌然教的。”
西门疏默了。
翌日,端木夜要带着西门疏离开白家,白练也没有挽留他们的意思,笑笑舍不得,想跟西门疏一起走,白练不让,还不让她出去相送,笑笑只能坐在房间里,委屈的瞅着白练。
白练不妥协,笑笑瞅也是白瞅。
为了安抚笑笑,西门疏将九儿留下来陪笑笑,九儿没拒绝,笑笑是她的新朋友,她也想陪笑笑玩几天,端木夜乐了,搂着西门疏离开白家。
十八王爷。
端木夜见西门疏突然停了下来,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这是哪儿?”西门疏望着牌匾问道,眸子里漾起一丝细细迷惑。
“疏儿。”端木夜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他可不觉得她忘了十八王爷,她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这是十八王府。”西门疏敛起眸光,扭头看着端木夜。
端木夜愈加不解了,却也庆幸她没忘记,却不明白她为何故意装傻,搂着她腰际的手臂紧了几分,又怕伤到她腹中胎儿又松开,轻环着她的腰,扶着她的肩。“疏儿。”
“我们不是进宫接安安吗?”西门疏话音未落,端木夜恍然大悟。
端木夜拍了拍额头,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让他心跳都不规律。“等一会儿我就派墨去接安安回来,我先扶你进去休息一会儿,保证你一睁开眼睛,安安就会出现在你视线内。”
西门疏依旧用一种端木夜看不明的目光望着他,对视良久,西门疏才开口。“你不是说回到楚南国帝都,你就带我去见你母妃吗?”
她怕见他的母妃,却也必须见,因为是他的母妃,她的婆婆,不知为何,她心里七上八下,隐约感觉他的母妃不会喜欢自己。
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来,从听到木夜说起他母妃,她心里没来由一阵慌张,她深知木夜对他母妃的重要性,他母妃又对他的重要性,绝对不低于她。
一面是亲情,一面是爱情,这两种情在心里同样重要。
她会猜想,如果他母妃不喜欢自己,不接受她这个儿媳妇,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会如何,她又将如何?
也许是因她怀孕,所以心神不宁,也许是......
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她对自己没信心。
姑且不谈她这个身体的身份,曾经是东方邪的帝妃,他们之间还崁着一个飘舞,木夜的王妃。
“傻瓜,我舅舅带我去军营那年,母妃就搬去紫苔山,二十多年,母妃都没下过山有,父皇也只去看过三次,这里离紫苔山还有三天的路程,等你的身子养好些了,我再带你去紫苔山见母妃。”端木夜失笑的说道,原来是为这事,对西门疏急着想要见到母妃,他打心底高兴。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紫苔山?”西门疏质问,没人告诉她,她是晕厥到白家,她自以为是自己睡着了,端木夜将她抱到白家。
端木夜嘴角一抽,想到自己无论如何叫她,她依旧昏迷不醒,害得他都差点忘了分寸,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别说去紫苔山,连皇宫都不敢去,直接去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