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然呢?”西门疏清眸里闪过惊讶。
“凌然手中没有兵权。”端木夜想了想,又说道:“凌然跟我走得太近,大皇兄虽偏爱他这个儿子,将太子之位给他,却也留有一手。”
西门疏了然,楚帝是将木夜视为最大的敌人。
端木夜凤眸冷彻,好看的薄唇轻轻抿起,说道:“能随意调动楚南国兵马的虎符,却不知在谁手中。”
“什么意思?”西门疏倏然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东方邪也想得到虎符,虎符对一个国家来说很重要,关乎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道会旗门是。除非亲信,否则皇帝绝对不会交给谁,如同传国玉玺般。
恰恰东方邪也觊觎虎符跟玉玺。
“这也是大皇兄狡猾之处,擅长未雨绸缪,居安思危,这样在危险突然降临时,才不至于手忙脚乱。暗杀他不难,但是,他一旦丧命,那人就会拿着虎符调兵,直攻皇城,届时一场宫变再所难免。”这也是端木夜不动手的原因,楚南国内战,东方邪势必趁虚而入。
“互相牵扯。”西门疏得出的评论。
她也懂了,他是在告诉她,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在楚帝身上行不通,反而会引火自焚。
强攻,他们没兵力,智取,得先拿到虎符。
端木夜点头,西门疏又问道:“司马谦是你的人吗?”
端木夜但笑不语。
“主子,司马将军在书房等候。”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端木夜凤眸闪过一丝精芒,问向西门疏。“要一起去吗?”
西门疏点头,推着端木夜去书房。16n。
楚南国的司马家,如同苍穹国的甘家。
“莫将见过王爷。”刚硬的声音沙哑着,有着军人特有的质感和淳厚。
西门疏打量着司马谦,跟甘力风一比,显然司马谦更像军人,就这身材魁梧粗壮,甘力风跟甘力雨都显得太书生气。
端木夜薄唇无声的上扬,勾出一抹的弧度。“舅舅请坐。”
西门疏脚下一顿,舅舅,木夜居然叫他舅舅。
端木夜轻咳嗽一声,给西门疏一个眼神,示意她将自己推到案桌前。“舅舅,是时候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了。”
“小夜……”司马谦又是激动,又是欣慰。
西门疏疑惑,楚帝明知司马谦跟端木夜的关系,为什么还将三分之一的兵权交给他,如果是东方邪,早就赶尽杀绝,以除后患了。
她不清楚的是,楚帝岂会不想动司马谦,只是司马家在楚南国的根基太稳,根深蒂固,楚帝根本动不了。
三分之一的兵权交给司马家,是为了安抚司马家,楚南国有今日的地位,可以说司马家是第一功臣,若是不给司马家一点甜头,他岂能坐稳皇位。
如果不是端木夜重伤,昏迷一年,有司马家这个牢固后盾,楚帝别说坐上龙椅,估计碰都碰不到一下。
当年,司马谦不只一次两次问过白练,端木夜什么时候能醒来,而白练的回答,他能保端木夜不死,却无法肯定什么时候醒来。
或许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先皇死,国不可一日无君,司马谦不得不退步,默认现在的楚帝登基。
“司马将军,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楚帝,还有东方邪。”一直沉默的西门疏开口。
司马谦抬眸,目光落在西门疏身上,微微蹙眉,他认识她,和亲公主,端木凌瑾的王妃。
端木夜将西门疏的身份解释了一遍,听完后,司马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真是甘家的人?”
所谓,英雄惜英雄,司马家跟甘家各为其主,在战场上,他们是敌对,下了战场,他们可以把酒言欢,彼此敬佩。
当年甘力风来楚南国求药,也是司马家保驾护航,才成功求得药。
“如假包换。”西门疏语气坚定,却有些心虚。
“甘家效忠东方邪。”司马谦苍劲的双眸犀利无比,军人一旦效忠,绝不背信弃义,她身为甘家的人,即使对他们有帮助,她的做法也让司马谦不苟同。
“甘家效忠东方邪,并不代表我甘蕊儿也要跟着效忠。”西门疏冷笑,清眸愈加清冷。
“舅舅。”端木夜出声,司马谦微微一怔,眉头锁得更深,却听端木夜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她。”
司马谦不语,那精锐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西门疏身上,小夜相信的人,他岂会怀疑,只是甘蕊儿这身份……
“东方邪要我盗取,传国玉玺跟虎符。”西门疏此话一出,端木夜跟司马谦同时一惊,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睛,却心照不宣。
司马谦离开前,对端木夜说了一句,娶西凉国公主,拉拢西凉国的势力,对他们百益无一害。
端木夜沉默,西门疏看着他,欲言又止。
端木夜轻握住西门疏柔软的小手,说道:“我不会娶她。”
西门疏心底泛起一丝暖意,轻轻扬起了嘴角。“我想去看笑笑。”
四天没见到笑笑了,西门疏想得慌。
“好。”端木夜一口答应。
白府。
白练处理事情回来,急促的朝笑笑住的院子走去,比预计晚了一柱香,笑笑若是醒来不见他,肯定会害怕。
脚步声踩在地上,格外的明显。
推开门,白练瞳仁猛然的缩了一下。
笑笑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边,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听到开门声,小家伙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蛋儿,可怜兮兮的望着白练。“练哥哥。”
“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