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白凤同父不同母,当时关系很恶劣,白凤总觉得是他跟娘亲的出现,才害死了她的娘亲,对他们母子很排斥,甚至是厌恶。
事实证明,白凤是对的,他五岁生辰,娘亲杀了爹爹跟别人跑了,当时白家几乎乱成一团,他是白家唯一继承人,接管白家落到他的身上。
娘亲杀了爹爹,白凤对他的恨意更深,那时候碧彤出现了,她说她是娘亲的妹妹,是来照顾他。
起初的排斥,到逐渐的接受,最后相依。
他在医术上很有天赋,比白凤更有天赋,这就是白家的男人,七岁时他的医术就闻名楚南国。
那时候的他,不知是听了碧彤的话,还是想让白凤得到认可,他崭露锋芒,却被白凤狠狠的骂了一顿,那时候听到白凤的训斥,他是开心的。
姐并没有让他自生自灭,自那次后,他们姐弟之间也起了微妙的变化,碧彤却也来掀风鼓浪,挑拨离间。
“传说,你对碧彤用情极深。”端木夜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气,他与白练的初遇并不和谐,他跳下悬崖,因摔断了腿,昏迷了几个时辰,当他醒来,去找疏儿,在一棵树下,他见白练拿着刀,划开她的肚子,将她腹中的孩子取出来。
震惊之后是滔天的怒意,却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所有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他清楚,疏儿是活不下来,但是她腹中的孩子有机会。
“情,分很多种。”白练挑眉,眉宇间那点朱砂宛若一道灵秀的风韵,孤傲而清冷,绝艳而凄迷。
“你对碧彤,属于那一种?”端木夜直接问。
众所周知碧彤是她的姨娘,而他小小年纪,便爱上自己的姨娘,不伦之恋,几乎让他声名狼藉。
“你猜。”白练邪魅的眼波,顾盼流转间,颠倒众生,曲指弹了弹肩灰尘。
“白练。”端木夜蹙眉,狭长的凤眸中迸出一抹狠厉之色。
“真没耐心。”白练摇了摇头。“对于一个只有十岁的男孩,对自己的姨娘用情极深,有可能是爱情吗?”
端木夜沉默不语。
白练接着又说道,语气里染上一种认命的落寞。“在我发现她是端木凌瑾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之后,我就不渴望母爱了。”
一个十岁的男孩,不管他的名声有多响亮,在他内心世界里都希望有母亲的疼爱。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吗?”白练睨了端木夜一眼,邪邪的勾唇,邪魅的眸中闪过一道凌厉。“她伤我的笑笑,所以我要了她的命。”
三天后。
夜风森冷,端木夜坐在轮椅上,墨推着他。
墨有些奇怪,自从那天主子带她去白府,回来之后,她将主子赶到书房,自己霸占了主子的房间,有种鸠占鹊巢的味道。
“主子,今夜还睡书房吗?”墨问道。
“墨,你先退下,我想独自静静。”端木夜冷声道。
墨不敢违抗,只能眼睁睁看着端木夜站起身,迈步离开,嘴角抽了抽,不是让他退下吗?
端木夜在散步,却不知如何,走着走着,就来到自己的院子,不免自嘲一笑。
他们冷战了三天,还是他先妥协。醒白滴时就。
回想三天前在白府,她要留在白府陪笑笑,他不愿意,她要带笑笑来十八王府,不仅他不愿意,白练也强烈反对。
在笑笑这件事情上,他们出现了分歧。
她负气离开白府,原以为她会回其王府,她还是跟他回到十八王府,却将他赶去了书房。
而他也在生气,临走前,她没征求他的意见,将貂儿送给了笑笑。
如果不是,她的解释是让貂儿保护笑笑,在这件事上,他肯定跟她没完。
西门疏站在窗户下,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星星,那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她知道笑笑住在白府更安全,可她还是私心的想让笑笑跟自己一起住。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
西门疏抬手,揉搓着眉心,说道:“凤焰,我不是说过,今晚不想喝药了,不要端来了吗?”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回答她。
西门疏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含着怒意的目光射向她,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浮进她鼻翼,这种药香她太熟悉了。
转身,向门扉处看去,只见端木夜冷着脸站在那里。
“这三天,你都没按时喝药吗?”端木夜含着怒意问道。
西门疏垂眸不语。
端木夜见她不语,接着指责道:“你的病还未好彻底,就不按时喝药,你以为自己是笑笑吗?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
西门疏蹙眉,没有想到他会来,他们冷战了三天,在笑笑这件事上,她是有考虑不周,但是这能怪她吗?任谁见到失而复得的女儿,都会想多跟女儿相处,这是人之常情。
她将他赶去书房,他还真在书房住,她不去找他,他也不来找她。
都过了三天,他才来,心里有些委屈,这让原本想通了的西门疏,没来由就想发火,脸色却十分的平淡,缓缓说道:“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不也活了这么多年。”
端木夜知道她在堵气,缓和了下脸色,来到窗下,拉过西门疏的手。
她的小手冰冷的一点儿热气都没有,端木夜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阔步朝床走去。
端木夜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负气的撇开脸,问道:“还在生气?”
“没有。”西门疏否认。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