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乔落昕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雾味潜意识地转过头去,心中的欣喜霎时被一抹浓浓得失落感取代。
原来是一个陌生男人刚好从她身后越过,看着他指缝中夹着的烟,她自嘲得傻笑了下,没想到自己连凌睿香烟的味道都记住了,而这一刻她才发现了原来自己并不晓得那烟是出自哪个牌子。
记住一个人和爱上一个人是一样的,仿佛一觉醒来就发生的事情,当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发生了。
快走到小区时,她进了烟酒店一口气买了10包不同牌子的香烟。
回到家后她即刻把第一包烟打开,然后点燃,闻一闻后她接着打开第二包,抽出一根,把它点燃再闻一闻,就这样重复,打开、点燃,直到第6包的时候,她终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当卖火柴的女孩把第一根火柴点燃,她看到的是温暖的火炉;
而当她把他惯抽的第一根烟点燃,她仿佛看到凌睿抽烟时对着盘旋萦绕烟雾沉思的轮廓...
当卖火柴的女孩把第二根火柴点燃,她看到了华丽漂亮的圣诞树;
当她把第二根烟点燃,她瞧见凌睿朝自己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你难道就不能专心的爱我,什么都不去想吗?”
当卖火柴的女孩把第三根火柴点燃,她看见了美味的火鸡大餐;
当她把第三根烟点燃,她看到凌睿面色凝重,“什么时候你有需要,什么时候我都在。”
这是第一次,她相信小时候读过的童话故事不是骗人的。
她相信卖火柴的女孩在点着那一根根火柴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许多自己想要却从未曾拥有过的事物。
她低头看着烟盒里剩下的烟,小心地把它们放倒抽屉里。
她想在每次不经意思念起他的时候,就点燃一根烟,直到烟盒里的烟燃完,就是她不再想他的时候,临睡前她在心里和自己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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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思念确实是痛苦的,她一直不断地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凌睿的?
是他奋不顾身去救自己的那一刻?
是他在ktv唱着歌用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
是他在山林里俯身吻自己的那一刻?
是他在医院照顾自己整晚的那一刻?
还是他拼命找理由想把她留在身边的那一刻?
她不知道...
那种犯贱的想念像一团团的丝线将她的心一层层缠绕,裹紧,甚是痛苦。
隔天下班之后当徐芳硬拉着她到那五星饭店的包厢时像发现新大陆的指着那扇玻璃窗对她说,“羡昕你快看,凌总竟然为了你把整个包厢给长年包了下来,禁止他人享用,要不是我一个表弟在这里上班,我都不相信呢!”
其实当乔落昕一踏入包厢开始,双眼亦是被那扇玻璃窗给吸引住了。
窗外潮红地夕阳渐渐融化,华灯一盏盏的被点亮,灯光的折射看起来更像一种靡丽点缀,她怔怔地不可思议地,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玻璃窗上那大红色的口红笔迹,心理涌现一股无法喻言的感动。
“凌总在第二天就命人用胶合玻璃将这扇窗给封了起来,说什么也要保留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一旁徐芳的表弟开声对她们道。
乔落昕情不自禁地朝玻璃窗靠近,伸手轻轻触摸上面的一字一句。
“凌睿,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
为什么?
他这又是何苦呢?
“浪漫确实是需要靠金钱来堆砌...”恍惚中他听见徐芳无限感概的说。
遂乔她潜意识地摇着头,缓缓的有些笃定。
她知道,这不是像徐芳说的那样。
她知道那晚凌睿是真正需要那样的祝福,对吧?
那晚的他神情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落寞,她知道这样的祝福对他很重要。
但她却不知道,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的祝福对他来说是如此重要,重要得让他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她当时随手写的生日祝福,一字一句的保留下来!
最可恶的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呢?
为什么?
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是那么的努力想要恢复她平静的生活吗?
天知道她要用多大的力气去将他封存在她心底深处吗?
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了,乔落昕目光空洞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好久好久...
理智和感觉的交锋是最近不断在她身上上演的情绪,特别是发现了那片被封装的玻璃后它们交战的频率更是频繁,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那一丝丝的思念捆绑得快要窒息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尖慢慢的,在袖珍的键盘上忍不住敲打那早已浮现在她脑海千百遍的号码。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
就在她快要按下绿色通话键的那一刻,手机倏然震动,响了起来。
她心弦一怔瞥了瞥来电显示,带着复杂的情绪把接起电话。
电话一端传来一把热情的嗓音,“羡昕你晚上有空吗?我想约你一起吃晚饭,就像...就像朋友那样好吗?”
是天意吧?
不前不后裴暮辰这时候来电话,就那么的刚好适时的阻止了她的即将‘逾越’。
那一度离家出走的理智似乎也重新归位。
然后她冷笑了下,原来世界上最心酸的事情不是他不爱我,而是相爱、想爱却不能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