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蔡府,在守门下人们将蔡家少爷蔡天鹤迎入门内,一片欢声笑语,整个蔡府沉浸在喜庆的氛围里。
蔡家世代为官,却非大官,全是什么京城府尹之类的,并非能力不够,而是这蔡家为书香门第,学不来那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一向遵从“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信条,以诚信为民为本位百姓做事,缺点就是世代为官,两袖清风,默默无闻,无功无过;优点则是口碑尚好,上到天子,下到百姓,甚至连那朝中拉党结派的权臣,提到蔡家人,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在这种家族氛围中,家中独子蔡天鹤也没什么在官场称霸的志气,与家族中人一样,只想着在做个稳稳当当的京官,对得起京城百姓,对得起自己良心,白日里处理公事,夜归后乐享天伦,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蔡天鹤生来容貌俊美身材奇香,自十一岁首次进入京中社交圈后立刻引起天下震惊,尊为天人。
不止如此,蔡天鹤从小便天资聪慧,好学勤奋,文武全才,终在那一十八岁之时夺了南秦国罕见的文武双状元,可惜却招惹了那南秦国小霸王——兰陵王宫羽落。
兰陵王宫羽落自小便不喜女色好男风,自从封王出宫自立府宅后更加变本加厉,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在京中誉为“如兰公子”的蔡天鹤,后者终于不堪骚扰出走京城,跟随南秦国镇国大元帅苑锺程到东北大营轩辕城做了军师,且发誓再不回京为官。
因为此事皇上也很头疼,蔡天鹤为难得人才,却被自己皇弟如此骚扰纠缠,每次他想追究之时,那溺爱宫羽落的太后都百般阻挠,最为严重的一次竟然以死相逼,就在皇上为难之际苑锺程大元帅回京,而与蔡天鹤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蔡天鹤便追随大元帅而去,这也解了皇上的难题。
虽然皇上惜才,对蔡天鹤极为不舍,但追随大元帅也是个上策,只因这镇国大元帅刚直不阿对南秦国忠心耿耿,不过却终身未婚,传说是因一个女人,这就意味着大元帅后继无人,也意味着随着大元帅的老去,他那些领兵打仗的看家本领也即将带进棺材,这不光是皇上宫羽翰的损失,也是南秦国的损失。
所以,这蔡天鹤追随苑锺程便又解决了一大难题,这蔡家世代忠良,是皇上十分信任了,由蔡天鹤来做苑锺程的衣钵承袭之人再好不过,于是,便有了如今的局面。
蔡府不大,院子虽不简陋也与那奢华无关,院子是祖上留下来的,只不过每一代蔡家人简单修缮罢了,下人也不是很多,也就二十余人。整个府宅平静安逸,处处透出那百年书香门第的沉稳雅致的气息。
“儿啊……儿啊……你可回来了。”蔡老夫人在丫鬟的服侍下匆忙从屋中出来,蔡天鹤是老来子,如今蔡天鹤虽二十余岁,不过母亲却五十有余,与太后不同,蔡老妇人外表非但不年轻,还比实际年龄衰老很多,光看外貌会让人觉得老妇人已过花甲。
蔡天鹤看到日日夜夜思念的母亲也禁不住动容,“母亲大人您慢些,天鹤这不是回来了吗,再说我们母子分开才几个月。”轻柔扶住母亲,将母亲慢慢搀扶回大厅内。
蔡老爷已辞官,此时正坐在厅堂主位上,虽未冲动得起身相迎,其实内心里也十分激动。就算是男人也受不得这种父子分离之苦,自从蔡天鹤到了东北大营轩辕城,一家三口一年才能勉强见上几面,如若碰到那边关战事紧张,甚至一年也见不到一次,想到此,蔡老爷便深深叹息。
他们蔡家书香门第,向来踏踏实实做人做事,怎就如此不幸招惹了那无人敢招惹的小霸王,最终逼得儿子远走他乡呢。
“父亲在上,受儿子一拜。”进了大厅见到蔡老爷,蔡天鹤便行了大礼。
蔡老爷终于是憋不住了,赶忙起身扶起儿子,看到自己这仪表当当知书达理的儿子,他只觉得一片心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是……这也不是年关,怎么就如此突然回来?”
一句话惹怒了蔡老夫人,“你这个老糊涂,难道儿子回来了你不高兴?”
蔡天鹤笑笑,将母亲扶到椅子上,亲自为父母双亲倒茶,而后便优雅从容走到客位坐下。“是皇上急招儿子回京,却不知何事,今早刚进城门便回到家中,明日便进宫面圣。”
蔡天鹤衣衫虽整洁,其实面容却稍显疲惫,这几日确实在匆忙赶路。
蔡老爷听后点了点头,“也好,在家先休息一日,明日沐浴更衣才可面圣,一会我便差人送信去宫中,禀告皇上你已回京。”
“有劳父亲了。”一回到家,蔡天鹤心情也十分放松,他也想常年陪伴父母,无奈却因为那个变态……
一家人欢聚又聊了一些琐事,蔡天鹤给二老将了很多边关的趣闻,三口人合乐融融直到傍晚。
用过晚膳,蔡天鹤进入自己的书房。
书房整洁如初,看得出是蔡老夫人时常派人打扫。
“见过少爷。”蔡府管家王忠康随后跟了进来。
蔡天鹤笑笑,态度十分随和,完全没有架子,在他的眼中蔡府下人也是他的家人,而同样,下人们也是对这个少爷极为爱戴。
“康叔坐,怎么我这才几个月没回来就生分了?”蔡天鹤微笑着坐在椅子上,伸手示意管家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康叔,这几个月京城里可有什么变动?”他在轩辕城莫名其妙便接到急召的圣旨,虽也能得到京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