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弯弯曲曲的山路,友儿沉思。
如若沿着山路走,怕是走到山下也要一个多时辰,那时白衣人定然回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一咬牙,友儿艰难走到一个缓坡上,这坡路相对来说碎石已经很少,因为是荒山毫无树木的遮挡,就这样一眼望去直通山脚。
一个大胆的点头浮出脑海,她何不顺着这坡路滚下去?但是……会不会摔死?友儿看着那破路长长舒了口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友儿自我安慰自己,此时想逃走,这便是唯一的方法。
想到这,友儿便下定决心,在那破路沿上缓缓坐下,躺平身体,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再次咬牙,一个纵身便滚了下去。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在友儿滚下山坡之时,虎城郊外那三人已经分别行动开来,他们分三个方向寻找路友儿。
路紫文北行去阿达城,血月一路向南寻找,而血天则是向东寻找。
血天用轻功在路上疾驰,他深深自责,他觉得是因为自己本领不够不能第一时间制服那白衣人,友儿才惨遭绑架。那白衣人……是谁?一边赶路细细观察四周情况,一边思索起来。这白衣人年纪看起来不大,武功却高深莫测,他与路紫文都算高手,两人攻他也未占任何便宜,那黄沙……那黄沙是白衣人用内力吹起,可见此人的内力深厚无比,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他就是为了劫走友儿?
那他为何要劫走友儿?
正当他思索之时,一枚飞镖向他射来,那飞镖疾驰显然是带着深厚内力,他虽用全力将那飞镖拿下却也震得虎口隐隐发疼,此时的武功怕是遥遥在他之上。那飞镖上竟然系了一张白布条。
血天停下脚步将那白布展开,但见几个血字:女人在我手,三日不见血天则杀。落款是,逍遥子。
血天大吃一惊,逍遥子!?
逍遥子是何人?此人在江湖上只是一个传闻,在二十年前便独步武林,那时血天还未出生,后不知道为何突然从武林消失,音信全无。他与逍遥子并无交集,如若非要追究……
血天沉思,如若非要追究,怕就是两年前那件事了,当时他接到一个任务,这任务是杀一个名为赵千里的人,此人传说便是逍遥子的随从,作为杀手,血天自然不知那出钱之人与赵千里有何过节,自然也不知赵千里与逍遥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也不是他操心之事,他的任务很简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从他成为杀手那一刻,他便早已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因为他人报仇而死,但当年却想不到他会遇到她……如果早知如此,他该如何?难道放弃与她相遇?
想到此,血天便觉得心中阵痛,只肖片刻,他便推翻了之前的预想,即便是如此,他也要与她相识,他不会错过她,他会永远守候她。他发誓,从今往后定要保护她,尽自己最大所能,如若因他的能力有限无法保住她,那他便也随她而去。
逍遥子?
就算是传说中的逍遥子又如何,为了友儿,他血天遇魔杀魔,遇神弑神!
将手中布条用内力震得粉碎,仿佛那布条就是逍遥子本尊一样,血天环顾四周,身上杀气四溢。既然这飞镖能到他身边来,那飞镖主人定也在周围,而这荒郊野岭并无任何房屋,他会将友儿藏于何处呢?
……
两道淡眉紧锁,虽然意识还未清醒,不过那周身的疼痛还是令昏迷的友儿隐隐发出痛苦的呻吟。
友儿躺在一个简陋的床上,床上有着简单的被褥,虽然如此简陋,对于友儿这样的伤者来说已经实属难得了,只因她此时在一处山洞中,没错,她又被抓回了山洞。
双眼缓缓睁开,看到这黄岩石壁,幽幽发出一声叹息,不用多做思索了,她失败了,又被抓了回来。
当时她滚下山坡,没有任何安全措施,虽然她已经将自己头用胳膊紧紧包住,不过身上却是伤痛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遍体鳞伤,加之身中软筋散,让她再度昏迷……这便是现实,一个人的意志力并不是万能的,有时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再坚强的毅力也失枉然。
自嘲地笑笑,友儿干脆闭上双眼,她绝望了?不,她在保存体力再寻机会,此时她绝对是动不得了。
一声残破又嘶哑的声音传来,是那白衣人,“女人,你倒是很能逃。”
友儿没睁眼,不想将体力用在这吵嘴上,她干脆装昏迷,但愿体力能渐渐恢复。
脖子上一凉,是利器!最敏感脆弱的皮肤部位咋一接触这冰冷带着嗜血之物时,友儿忍不住抖了两下。
那声音再次传来,“女人,不想死,就睁眼。”那声音之艰涩难听,如带刺一般,恨不得割破人的耳膜。
友儿无奈地幽幽叹了口气,睁开双眼,她不想去看这白衣人,便努力将视线调转到墙壁那写黄岩上。
她的举动引起了白衣人的好奇,他蹲下身子,让自己的高度与平躺与床的友儿同高,伸出修长的手,捏起友儿的下巴,“女人,你真有趣,你是这世上第二个无视我容貌之人。”
下巴被强制掰到他面前,友儿也被迫看着他的脸,虽然见识过蔡天鹤与血月的美貌,但是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白衣人,还是被他容貌深深震惊,他的容貌实在是——美轮美奂。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