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只要一说我们出城,云陌便哭闹。”刚说完,只听到她怀中嗷的一声,云陌又哭闹起来。
路友儿脸红,冷汗从后背流了下来。天地良心,这回我真没掐你,低头看向云陌,那云陌哭闹着,神情仿佛说,“老子不等你掐了,直接哭吧,你下手忒狠!”
“你看吧,就是这样。”友儿扬起无辜的眼神看着宇文怒涛,这回她绝对心中无愧,她发誓没做手脚。而宇文怒涛看着友儿那理直气壮的大眼,也信了八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南城门的千斤铁闩也不是轻易开合的,只有在战事时才落下,短时间内你是出不去了。”
路友儿点点头,“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宇文怒涛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拍了拍路友儿的小脸,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母子俩都是孩子,没一个是大人。“陈鹏夫妇马上就到,你在这休息吧,我要去议事厅了。”
友儿点点头,抱着云陌坐回床沿,低下头,在宇文怒涛看不见的角度,大眼睛闪了一闪。
……
正南王府议事厅。
又是一次紧急会议。
不光是因为三国联军的夜袭,也不光是因为苍穹国加派二十兵马,此时联军树木为八十万,而是因为今晨去虎城借兵的将军已经回城,带来的消息竟然是——朝廷不允许加派兵马。
这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整个议事厅气氛压抑,乌压压的将士皆低头不语,深情愤恨,他们都久经沙场,他们能不懂这皇上的小心思?那皇帝早就忌惮正南王的铁骑大军,更加忌惮正南王的威名,何况这正南王头衔为世袭流传,说白了,这大军别说是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也和朝廷没有丝毫关系,这才是皇上最为忌惮的!
借三国的手,除掉正南王,除掉这唯一外姓王爷,除掉皇上的心中刺眼中钉,这才是不加派兵马的原因!
宇文怒涛在主位上坐定,有那么一刻神情迷茫,他们宇文家族王位从南秦国建国以来世袭七代,在他爷爷那代已经有所觉悟,朝廷不停克扣军饷,延发军饷,这都是预兆。而如今皇上终还是忍不住了,他宇文怒涛在劫难逃了!
他宇文怒涛死了就死了,但这些将士,这三十万兵丁是无辜的,这全阿达城的百姓是无辜的,难道皇上就要为这除去他这颗眼中钉将这无辜的上下五十万人舍去吗?皇上,你真是好狠的心!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代皇帝如若想稳做江山,怕是别说万骨,百万、千万怕是他们也能舍弃!
“王爷,路姑娘求见。”门外侍卫走进门内,小心翼翼地开口禀报,因为这室内压抑的气氛让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一愣,路姑娘此时前来到底有何事?不知为何,听到路友儿前来的消息,他们那已经死心的意识突然如见到一缕曙光、一缕希望一般。
宇文怒涛抬起头来,眉头一皱,她来做什么?
不过听到友儿前来的消息,他那沉重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仿佛那沉重的担子有人帮他承担了一些,“让她进来。”
“是。”
在众位将士殷勤等待下,路友儿款款而来。
没了上一次对她的鄙夷,此时这在座的老老少少看向友儿的目光皆无比尊重。
对,就是尊重!
友儿自然也察觉到这尊重的目光,心中大好,这不是她一直以来想得到的吗?得到他人尊重,发挥自己所长,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路姑娘,您请坐这里吧。”还未等宇文怒涛发话赐座,离宇文怒涛最近的一位将军便起身让座,而他自己则是走到角落找了个空座坐下。
“谢谢。”友儿见有人主动让座,这待遇与上次真是天壤之别,不自觉脸红了,那桃花粉面更是惹人怜爱,本来不算绝色的小脸因这一丝粉红竟然也美丽异常。
友儿听话的坐在那椅子上。“王爷,从今日起,我能不能加入你们的会议和战事?”
很明显听到在座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气,这女娃好大的胆识,竟然直接便要求加入战事,她又武功大家都知道了,但这指挥打仗与武功较量完全是两码事。虽然如此,也再没人向她发出嘲讽,只因他们隐隐觉得这不起眼的女娃,这未来的王妃有这个实力!
“胡闹!”宇文怒涛急了,一声怒吼,从主位上忽地站起来,“路友儿,你别在这胡闹,这战事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回去照顾好世子便可!”
两道淡淡小眉皱起,友儿不是大女子主义,从来不认为女人比男人厉害,不过这宇文怒涛的口气还是将她激怒了一些,虽然心底也有一丝甜蜜,那是一种被男人保护的甜蜜。
“王爷,之所以你要造火炮便是为了以一敌百,便是为了百步穿杨,阻止敌军上前,我说的可对否?”路友儿认真地问他。
宇文怒涛点点头,“确实,当时本王构想这火炮便是这个想法。”当时他希望火炮可以代替沉重的投石机,减少操作人数,以达到用最少兵力克敌的目的。
“但是目前看来,王爷你的火炮还达不到这个目的,首先它的射程上,就算是前夜夜袭你们采用了我提出的倾斜角度发提高了射程,但那射程还是与弓箭射程相当,平均一炷香才能发两枚炮弹,这效率也不如弓箭手。其二,杀伤力,因为没有足够结实的炮筒承受大量火药带来的爆